普通武者突破武侯並沒有合一這一步,他們沒有修煉多個化身。

修煉多個化身不止需要大量的資源,還有特殊的功法,更重要的是你的體質能夠承受這些化身。

否則最後即使凝結出來了,也會把丹田壓爆。

說白了就是天資問題。

能修煉多個化身的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想涅無淵那樣一種極致屬性,另一種就是擁有多重屬性體質。

琉夕一開始修煉的時候沒想這麽多,等修煉到最後一步,化身合一的時候才發現,她屬於多屬性體質,小鼎給她的五種功法代表她擁有著五種屬性。

水火木風土。

想要把這五種屬性化身硬生生的合成一體,難度可不低。

琉夕在修習化身功法的時候就知道這最後一步是最難的一步,不知道要嚐試多少次才可能成功。

這三天時間倒是可以試一下。

琉夕正考慮著回去修煉,涅無淵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夕,要不要陪我去喝酒?”

琉夕詫異的看他晃著手裏的酒壺,“你今天怎麽想起來喝酒?”

印象中涅無淵很少喝酒,主動喝酒幾乎沒有。

今天突然想要喝酒,還找她一起,琉夕不由的感到有些奇怪。

涅無淵垂著眸子,神色淡然,“本座無所事事,總要找點事情做做。小夕願意陪我嗎?”

無所事事?好吧。她需要修煉,涅無淵可不需要,他還傷著呢。他除了去給母親掃掃墓之外好像真的沒什麽事要做了。

“我們去哪裏喝酒?”琉夕立刻上前挽住涅無淵的胳膊,把修煉計劃丟到了一邊。

喝酒和修煉,當然修煉比較重要。

但修煉和涅無淵相比,肯定是涅無淵最重要。

涅無淵嘴角上揚,低聲在琉夕耳邊道:“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這個莊園她都已經逛遍了,還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琉夕好奇的跟著涅無淵來到了莊園後山,這裏居然有一片漫山遍野的石瑩花。

今夜是滿月,銀色的光芒籠罩下來,讓整個後山都閃爍著一片夢幻的幽光。

琉夕眼神迷離,好像回到了涅無淵為她買下的那座山穀,回過神來已經被涅無淵帶上了山頂。

這裏沒有小亭子,涅無淵拉著她席地而坐,將一隻小巧的酒杯遞了過來,“喜歡嗎?”

“喜歡!”琉夕用力點頭,接過酒杯,“這裏怎麽突然會有這麽多石瑩花?”

她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裏好像還是一片光禿禿的山丘。

“喜歡就好。”涅無淵沒有回答,為琉夕的酒杯倒滿酒,又為自己也倒了一杯。

酒水如紅寶石一般晶瑩剔透,在酒杯中閃耀著火紅的光芒,被涅無淵一飲而盡。

琉夕捧著酒杯,感覺有些不對勁。

涅無淵怎麽突然帶她來後山看漫山遍野的石瑩花,帶她喝酒……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

琉夕仔細的回想,今天不是節日,也不是誰的生日,難道真的是來了興致?

“不想喝嗎?”涅無淵突然問道。

“嗯?”琉夕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才發現他看著她手裏的酒杯。

琉夕一口喝下,酒水不辣,反而有些甜甜的,眼前開始變得有些朦朧。

才一杯酒而已,我居然就有點醉了?

琉夕靠在涅無淵身上,舔舔嘴唇,盯著涅無淵手裏的酒壺。

莫名的,她還想喝,這酒的味道很香。

涅無淵將她攬在懷裏,又給她倒了一杯。

琉夕一口喝下,腦袋暈乎乎的,滿山的石瑩花在她眼裏化作無數閃光的星芒,好似星河落下。

她感覺有點冷,窩進涅無淵的懷裏的找溫暖。

一件厚厚的披風包裹在她身上,她清楚的感到自己被涅無淵牢牢的抱緊,低沉迷醉的聲音在她耳邊若隱若現。

“都快成武侯了,還這麽容易相信別人。算了,你不會算計人,軒羽會,聽他的就好……”

琉夕心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涅無淵怎麽好好的突然和她說這些?幹嘛要她聽軒羽的?

琉夕很想說些什麽,可是腦袋越來越暈,這酒出乎意料的醉人。

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懸空了,像飄在雲朵上一樣,不知過了多久才落在一張柔軟的大**。

感到包圍在周身的那股溫暖漸漸離開,琉夕慌忙睜開已經迷離的醉眼,拉住涅無淵的衣角不放。

“別走……別走!”

涅無淵眸色深沉,倒映著琉夕紅撲撲的臉龐,忽然握住琉夕的手腕,輕輕拉開她的手。

琉夕水汪汪的眼睛忽然張大了,委屈的看著他,“你要去哪裏?不是你要喝酒的嗎……”

涅無淵手頓了一下,低聲道:“已經喝完了,該休息了。”

“沒有!沒有喝完,我還要喝……”琉夕歪著頭看著他。

涅無淵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已經很晚了,你要喝到什麽時候?”

“你陪我喝,反正你不許走……”琉夕忽然爬了起來,撲在涅無淵身上。

“小夕,放開。”涅無淵無奈,想把琉夕扒下來,又怕傷到她。

琉夕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不要,你答應我不走,我才放開你。”

涅無淵微微眯起眼。

琉夕是發現了什麽嗎?他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

“好,我今夜不走。”涅無淵沉聲道。

琉夕眨巴著眼睛,樂嗬嗬的鬆開了手,仰麵倒在了**。

下一秒,涅無淵身子俯下,目光深邃的盯著她,聲音帶著一份沙啞:“是你不讓我走的。”

醉的已經隻靠本能行事的琉夕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妙,想跑卻被涅無淵抓了回去。

第二天,琉夕醒過來的時候頭疼欲裂,斷斷續續的回想起昨夜的情況後臉色烏黑一片。

她昨天一定是醉糊塗了,竟然抓著涅無淵不放,還死活要他留下來。

“我真是自找的。”琉夕咬著牙從**爬了起來,走出房間。

劉伯站在院子裏樂嗬嗬的和她打招呼。

“劉伯早,無淵呢?”

“不知道啊,我大清早起來就沒看見大人,他可能去夫人的墓前了。”

琉夕立刻去找人,可她把整個莊園都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涅無淵,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