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真的就這麽將魔衛交給涅無淵了?魔衛在他手下這麽久,難道不該問問他的意思嗎?
“涅刑,你覺得怎麽樣?”楚皇如他所願,扭過頭來詢問他。
涅刑臉皮直抖,卻說不出半個不字。魔衛本來就是直屬楚皇的軍隊,不過是楚皇不理朝政,暫時交給他管理而已,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他隻能咬著牙,擠出一絲笑容,“但憑陛下做主。”
“好,那就這麽定了!”楚皇當即下達了聖旨。
涅刑和涅無淵奉命出宮,一起前往魔衛營地進行了交接。
涅刑陰沉著臉,將手裏的印璽重重的放在涅無淵的手心中,“本王真是小看你了,不要軍權要魔衛,做的不錯。”
“彼此彼此。”涅無淵不動神色的收起印璽。
涅刑冷嗤一聲,嘴角勾起不屑,“魔衛就是給了你又怎麽樣?這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我倒要看你怎麽拿的穩。”
“魔衛給了我就是我的,怎麽統領就不勞並肩王操心了。並肩王既然已經卸任魔衛統領,還是少在營地逗留為好。”涅無淵對涅刑的狠話不屑一顧,交接完畢立馬趕人,一刻也不想和涅刑多說。
涅刑氣的七竅生煙,最終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
涅無淵接手魔衛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五百名魔衛集合。
楚空傳達了命令之後,翻看著魔衛的花名冊,忍不住齜牙咧嘴,“王爺,我覺得明天的集合恐怕會有不少人不來。”
“為什麽?”涅無淵淡然的問。
楚空晃著手上的花名冊,“你自己看啊。這支魔衛基本上是由大楚武侯的後輩子弟組成的,看著都是武師,真正有實力的不多。”
作為大楚武侯的後輩哪個不是大把大把的靈藥供給,就算是頭豬都能給你喂成一個武師。
涅無淵抬眸掃了他一眼,冷淡的端起茶水,“那又如何?”
“這些紈絝子弟的父輩大多數都和涅刑有關係。涅刑執掌這支魔衛這麽多年,勢力早已根深蒂固。哪怕他不發話,這些魔衛都不會認可換一個統領。”楚空可是看的真切,五百名魔衛,五名衛隊長不是實力最強的,而是背景最強的,明擺著就是涅刑在用魔衛的資格和一些武侯做交易。
要知道在大楚能成為魔衛都是極有前途的,幾乎可以說為躋身朝堂鋪平了一條康莊大道。
涅無淵點點頭,放下茶杯,“分析的不錯。”
然後呢?您老就不打算提前準備點什麽嗎?
楚空愕然攤手,“王爺,都已經發現了涅刑的詭計,我們難道就這麽等著明天,什麽也不做?你不是打算明天誰不來就砍了誰吧?這些魔衛個個背後有人,你拿他們立威會得罪大半的大楚朝堂的!”
“就算得罪了全部也無妨。”涅無淵雲淡風輕,並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楚空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暗暗祈禱明日不要有太多的人找死。
結果到了第二天,楚空發現他的祈禱完全沒用,已經到了集合的時間,校場上還是空****的,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王、王爺,我去查查看,是不是我昨天的命令沒發出去。”楚空嚴重懷疑他昨天傳達命令的時候在夢遊。
涅無淵卻搖搖頭,“不用了。”
他走下高台,掃過空****的校場,嘴角勾起徹骨的冷意,“看來涅刑對這支魔衛的掌控力度比本王想象的要高。”
“衍。”他喚了一聲。
衍立刻從不知道哪個角落冒了出來,優雅的行禮,“少主,有何吩咐?”
涅無淵隨手將花名冊丟給了他,“你去將五名衛隊長帶過來,如遇抗命,就地格殺。”
衍聽到就地格殺四個字,愉快的笑了,微微躬身,“謹遵少主命令。”
楚空瞧著衍遠去,默默咽了一口吐沫。
要不要一上來就這麽狠?魔衛的衛隊長是僅次於統領的最高官職,每個衛隊長掌管百人,雖然這五個衛隊長都沒什麽真本事,但人家後台大啊,不是軍隊將軍之子就是頂尖武侯之孫,真要殺了……
楚空打了個哆嗦,再次開始祈禱。
然而楚空最近大概不受老天爺待見,想什麽什麽不成。衍帶著衍天樓的護衛將五個人拖死狗一樣的拖到了校場,其中兩個已經死了。
楚空瞧著兩個死去的魔衛屍體,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死的兩個一個是大楚唯一一個三字王侯,鎮國侯的小兒子,另一個是掌管楚國大軍的定侯的孫子。
楚空的腦子裏隻剩下四個字,麻煩大了!
還活著的三人已經被打的半死,還在狂妄的咆哮,“淵王,你敢如此對我們!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趕緊放開我,我要是少了半根汗毛,我爺爺一定不會放過你!”
“淵王又怎麽樣,你信不信我們幾家一起進宮告狀,就算是陛下也不能包庇你……”
衍幹咳一聲,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兩人,“各位,我勸你們小心說話,不然下場可不好說。”
“下場?嗬,小爺我是嚇大的……死了?”其中一人白了臉,終於發現地上躺著的兩人不是重傷,而是死了,真真正正的死了。
三人瞬間噤若寒蟬,石雕一般僵硬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
涅無淵端坐在高台之上,冷淡的掃了三人一眼,“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
三人回過神來,看著涅無淵眼裏充滿了驚恐,仿佛涅無淵是在問他們有什麽遺言。
他們說話的聲音禁不住抖起來,“你要做什麽?我們都是魔衛衛隊長,你不能無緣無故殺我們!”
“不是無緣無故。今日所有沒來集合的魔衛本王都會懲處,你們五人是隊長,手下違背命令,你們首先當罰。”涅無淵揮揮手,衍立刻讓人將他們三人綁在了校場的柱子上。
三人都紈絝慣了,仗著家族的權勢天不怕地不怕,此時見到涅無淵動真格了,全都嚇破了膽,殺豬一般的慘叫,“淵王,不,統領,我們錯了,饒過我們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