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來更好,也免得本王安排的人被發現。”涅刑沒再多想,看向管家,“進入淵王府的人有傳回消息嗎?”

“正要和王爺稟報,那人已經發回了消息。”管家拿出一張卷好的小紙條遞了過去。

淵王府如今被衍把控的密不透風,潛伏的探子不敢傳音,隻能使用傳統的手段來傳遞消息。

涅刑接過紙條一看,眉梢一挑,淵王府中的情況果然和他想的一樣,琉夕確實懷孕了,如今每天除了養胎就是煉藥,大把大把的靈藥當零嘴一樣吃個沒完。

涅刑看著消息中列舉的靈藥,嘴角不由的抽搐,每天吃這麽多珍貴的靈藥簡直就是浪費,養胎而已,根本不需要這麽多好吧!

“王爺可有什麽吩咐需要傳給他?”管家見涅刑臉色不對,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了。本王想知道的消息已經知道了,不用冒險再傳遞消息了。”他將紙條團成一團捏在手裏,走到窗前。

琉夕已經懷孕,而且就快生了,她生孩子的時候是她最脆弱的時候,到時候涅無淵總要回府的,那時才是真正動手的時候,他從一開始他就沒想要和涅無淵打賭,他要的從來隻是涅無淵死!

……

自從地牢損毀,淵王回營地之後,定侯等人就沒再出現,雙方安靜了有半個月,都城裏的人都快把賭約給忘了。

就在距離賭約到期隻有兩天的時候,一直呆在營地裏毫無動靜的淵王突然神色匆匆的從營地裏衝出來,一直風平浪靜的營地周圍也瞬間爆發出驚天的威勢,滿地的法陣在這一刻顯現出來。

涅無淵立刻抵擋,看向從遠處走來的鎮國侯和定侯,“你早料到本王會出營地?”

“不是我們,是並肩王殿下。他說在賭約結束之前你一定會回府。與其闖入營地殺你,不如在周圍布置法陣,等著你出來送死。”兩人興奮道。

這半個月他們可沒閑著,動用了大量的資源,按照涅刑給予他們的法陣圖悄無聲息的在營地周圍布置了這個巨大的法陣,為的就是今天。

涅無淵眯起眼,“隻有你們兩個?”

定侯傲慢的冷哼一聲,“有了這個法陣配合,我們兩個人對付你足以!”

涅無淵挑眉,“原來如此,你們被涅刑賣了。”

兩人頓時臉色難看,“你胡說什麽!”

“涅刑想用這道陣法困住我,他就沒想過如果本王不想脫困呢?”涅無淵冷然一笑,傲然出手,狂暴的煞氣彌漫在整個法陣。

法陣劇烈震**,定侯和鎮國侯慌忙控住法陣,激發法陣反擊,然而涅無淵不慌不忙,慢悠悠的擋下攻擊,在法陣中到處轉悠,尋找破綻,臉上早已經不見一開始的急躁。

定侯和鎮國侯兩人拚命的維持法陣,從早上一直支撐到了月上中天終於維持不住,被涅無淵破掉了法陣。

法陣破碎爆發出的巨大能量將鎮國侯和定侯震飛出去,兩人滿身血跡的摔在地上,爬起來慌忙逃命。

可他們的速度哪裏比得上涅無淵,隻是一瞬就被涅無淵攔住,冰冷的劍芒從兩人眼前劃過,將兩人再次重傷。

兩人連連吐血,滿臉驚懼的望著涅無淵,“你、你為什麽……”

“為什麽追殺你們,而不是著急回府?”涅無淵緩緩走近他們,手中寶劍染著鮮血。

兩人臉色慘白,涅刑告訴過他們隻要盡量拖住淵王就好,如果淵王脫陣而出隻會立刻回府,不會追殺他們,可是現在卻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淵王殿下,你不回府嗎?聽說你的妻子要臨盆了,你就不怕她出點什麽事嗎?”兩人哆嗦的說。

涅無淵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一劍橫掃,“她不會有事。”

兩人瞪大眼睛,當場斃命。

涅無淵看也沒看這兩具屍體,轉身離開。

淵王府中,這段時間悠閑的氣氛**然無存,取而代之是有些混亂緊張的氛圍。琉夕的房間中不時的傳來叫喊,衍站在門外如同門神一般守著,房間中隻有兩個禦醫和一個端水拿藥的侍女,其他人都被安排到前院負責防衛,不得靠近房間一步。

衍麵色肅然,平時市場掛在臉上的微笑都不見了。

“衍大人,這位姑娘的情況有點奇怪啊……”房門那邊傳來禦醫苦惱的聲音。

衍淡淡的回答:“你是禦醫,該怎麽做你拿主意。她肚子裏是王爺的孩子,如果她和她的孩子出了一點事,你們全家就等著陪葬吧。”

一句雲淡風輕的威脅,房中的禦醫立刻沒了聲音。

衍關注著房中的動靜,目光緊盯著前方。

一陣陣兵器碰撞的聲響從前院傳來,沒多久又恢複了平靜,十來個武侯走了過來。

衍冰冷的盯著他們,“各位侯爺為何擅闖淵王府?”

武侯們哈哈一笑,“看在你是為陛下辦事的份上,你讓開,我們饒你一條命。”

衍神色一厲,“既然知道我是為陛下做事,見到我在這就該立刻滾!”

武侯們何曾被一個下人罵過,頓時火了,“既然不讓,那就和裏麵的那個女人一起去死吧!”

雙方瞬間交手,衍以一敵十,一招之間,魔氣爆裂,將數十名武侯壓製。

一眾武侯大驚失色:“武王!”

衍天樓的樓主,一個生意人,被楚皇封了一個閑職的人居然是一名武王!?

眾人連連後退,勉強合圍在衍的身邊。

一人咬咬牙道:“大家不要慌,他雖然是武王,但隻是最低級的武王。我們人這麽多,未必不是他的對手。”

“不錯,並肩王殿下可是給了我們大量的封印珠,怕他作甚!大家一起上!”

魔氣爆裂的轟鳴聲不斷在淵王府響起,衍爆發之下無法瞬間殺敵,被迫和他們纏鬥起來。

屋內,兩個禦醫感受著外麵的戰鬥餘波,臉色鐵青。他們作為禦醫還從來沒在如此危險的狀況下為病人治病,而且這個病人還是個扯著嗓子尖叫的孕婦。

“好疼!好疼!禦醫大人,寶寶什麽時候才能生下來啊?”琉夕幹嚎著瞅著他們。

兩人默然以對,他們也很想知道。看琉夕的脈象確實到了臨盆的時候,但看她的狀況,怎麽也不像在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