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夕揉揉眉心,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軒轅大師作為王城中很名望的大人物,當然有資格去參加今天的慶功宴,她的時機沒挑好。

“那寶器鋪的老板又怎麽說?”琉夕還畫了一套銀針的草圖,讓白芍去打造寶器的鋪子問問能不能打造出來。

白芍一臉認真的回答:“寶器鋪的老板說,這套銀針打造出來不難,隻要五百兩銀子。但是他們建議你加上真元石打造成寶器,這樣成為武者之後還能使用,具體的材料、價錢可以和他們的匠師商量。”

所謂寶器,就是可以承載武者真元的兵器。

琉夕之前沒想到這麽多,現在想想,她要修煉成為武者,打造成寶器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你有問匠師打造成寶器需要多少錢嗎?”

白芍沮喪的低下頭,“三個匠師我一個也沒見到。”

琉夕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他們該不會也去赴宴了吧?”

白芍點頭。

琉夕:“……”

琉夕隻好讓白芍先回府,自己一個人去了德勝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她可不想就這麽無功而返,誰知道下次出來要等到什麽時候。

此時的德勝樓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圍觀眾人雖然沒有請帖,進不去德勝樓,但是能在門口看到這麽平時見不到的大人物一個個的出現,也讓他們十分激動。

琉夕悄悄的轉到德勝樓的後門,發現這場慶功宴的守衛並不嚴密。有資格來參加慶功宴的人都有著大軒國頂尖的實力,根本用不著保護,想要破壞這場宴會隻會是自尋死路。

這也給了琉夕絕好的機會,她打昏了一個德勝樓的侍女,換上了侍女的衣服,順利從小門溜進了德勝樓中。

進入德勝樓之後,琉夕進入了一片小樹林。這裏似乎是花園的一角,十分的偏僻,客人都不往這邊走,連下人的影子也看不見。

琉夕看了看四周,順著樹林裏的假山往外走,還沒走幾步,突然聽到一些奇怪的喘息聲。

“殿下、殿下……抱緊我……別放開……”

“好的,本皇子這就讓你舒服……”

琉夕一頭黑線,她這是什麽運氣?居然碰到有人在這裏偷.情,不過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殿下……我們明明兩情相悅……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娶的卻是那個廢物……我不甘心,我真的好喜歡你……”

“別哭,本皇子怎麽可能要鄉下廢物,要娶也隻會娶你。”

“可是我爹一定要按聖旨把那個賤人嫁給你!你知道嗎?那個賤人前兩天還勾.引了府裏下人……水性楊花,不知廉恥,根本配不上你!”

“丞相大人對父皇向來忠心耿耿,對父皇的意思從來都是不折不扣的照辦。聖旨上說嫡長女,他就一定要嫁嫡長女……還是太刻板了。”

“那怎麽辦?”

“放心,本皇子會讓她嫁不出去……”

琉夕聽著聽著明白過來,偷.情的兩個居然是三皇子軒琨和她那個好妹妹琉葉!

原來琉葉不是一廂情願的想要取代她,而是早就已經和軒琨勾搭上了,難怪琉葉對她回來那麽的嫉恨。

“誰?”軒琨忽然冷厲的出聲。

糟糕!被發現了!

琉夕轉身就跑,一股炙熱的掌風從後襲來,拍在身後的假山上。假山瞬間粉碎,碎石四射,將四周的樹木打的千瘡百孔,焦黑一片。

琉夕心中大駭,飛快的衝出樹林。

服下了五滴靈液,她現在的體質好了不少,奔跑的速度並不慢,但想要逃過軒琨這個8星武者的追殺還是不可能。

她隻能盡量在花園中的樹叢和假山穿梭,掩蓋自己的行跡。

可是軒琨毫不客氣的把大肆破壞,將擋在他前方的假山和樹叢全部打得稀爛,緊追不舍。

琉夕嘴角抽搐,抬頭看了一眼前方成片的精巧樓閣。

過了這片樓閣就到了花園的中心,賓客們現在都在那裏,她已經可以聽到那邊穿過來的些許笑鬧聲。

她就不信,她混進賓客當中,軒琨還敢追過去一個個檢查?那他可就把今天的賓客全給得罪了。

可就在這時,她腿上一痛,後方飛射出來的碎石打在她的腿上,讓她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

這麽一耽誤,軒琨與她的距離立刻拉近了。這時,一隻手忽然捂住她的嘴,將她拉進了一片漆黑中。

琉夕心慌的掙紮,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包裹住她,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別動!”

深沉而性.感的聲音像羽毛一樣拂過琉夕的臉頰,帶起一陣酥麻的感覺,讓琉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這輩子都忘不掉!

她抬起頭,看到昏暗中反射著點點寒光的麵具。果然是那個男人!她竟然會在德勝樓裏又遇見了他,還是在這種情況下,還真是有緣分……

琉夕纖弱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男子的胸口上,和他之間隻隔了一層薄薄的衣料,清楚的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扣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用力,輕巧的禁錮了她的動作,讓她有些不舒服,卻有莫名有種安全感。

她安靜下來,停止了掙紮,看向外麵。

這裏應該是德勝樓隱藏在花園中的一個密室,從縫隙中可以看到軒琨在外麵找尋了好一會才無可奈何的離開。

琉夕鬆口氣,從涅無淵的手中掙脫了出來,才發現涅無淵隻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單衣,似乎正在處理傷口。單薄的衣衫近乎透明,若隱若現的透出涅無淵結實的胸膛和完美的肌肉曲線。

琉夕臉上不由的飛起一抹紅暈,美色當前,簡直就是在誘.惑她犯罪。

她盡力的挪開自己的視線,幹咳兩聲:“這位公子,多謝你伸出援手,我還有事,以後有機會再報答公子的恩情。”

“先把上次的恩情報答了。小野貓,睡過了本座想不認賬?”涅無淵盯著琉夕畫的烏黑的小臉,眸底的暗色鋪天蓋地。

琉夕眼皮一跳,她化成這幅鬼樣子,竟然還能被認出來?!

涅無淵輕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托起琉夕的下巴,“我記得你身上的味道。”

如雪蓮般清冽而幽遠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