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吉星文看到了這裏是擔心的放下了望眼鏡,一臉的憂色,梁中國問道:“團座,是不是盧溝橋有意外了?”
吉星文頷首道:“日本人開始攻打盧溝橋了,盧溝橋隻怕有失。”
肖臻道:“團座,那我們要不要增兵盧溝橋?”
梁中國反對道:“目前我們盧溝橋具體發生了什麽情況,不曉得敵人攻打盧溝橋的具體兵力是多少,貿然增兵隻怕連增援部隊也賠了上去。”
吉星文問道:“梁中國,那你的意思是什麽?”
梁中國道:“我們先派幾名偵察兵去盧溝橋那裏偵察一下情況然後再做定奪吧。”
吉星文點頭道:“有道理。”講完,吉星文叫了三名偵察兵去盧溝橋偵察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三名偵察兵頓時領命去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那三名偵察兵是氣喘籲籲的回來了,對自己的團長敬了軍禮,道:“報告團座,不好了,日本人攻占了橋頭堡把我們駐守在橋上的執勤官兵全部殺死了。”
肖臻失聲道:“什麽,橋頭堡丟了。”
那三名偵察兵是點了點頭,梁中國冷靜問道:“現在駐守在盧溝橋的日軍有多少人?”
其中一名偵察兵道:“大約有幾十人,一個小隊的兵力。”
吉星文對三名偵察兵道:“你們先下去吧。”
那三名偵察兵得到團長的命令立即實行。
肖臻問道:“團座,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吉星文沉吟道:“現在事情是越鬧越大,我們必須謹慎處理,如今橋頭堡丟了,我們必須奪回來,看來我得去金振中的營部一趟,梁中國和肖臻,你們兩個也隨我去。”
梁中國和肖臻齊齊道了一聲“是”。
吉星文把宛平城的防務交給團副以後,吉星文就帶著梁中國和肖臻悄悄的出城直奔三營營長金振中營部,到了那裏以後,吉星文召集班、排、連三級軍官商議。
會議室中,軍官按軍銜大小坐下,梁中國和肖臻站在吉星文的身後,這位二十九軍的一二九團團長匯報了目前的情況後道:“盧溝橋,鎮北平西南方向的門戶,南下中原和北上蒙古高原的咽喉。雖然曆史已經久遠,但它地理與曆史坐標的重要性卻從未改變。現在,日軍已占領豐台,並不分晝夜地在盧溝橋一帶進行所謂演習。盧溝橋既是南下的要衝,又是北平的咽喉,我們二十九軍以保衛國土為己責,你們都知道,日軍一旦占領盧溝橋,北平就是一座死城,華北也就唾手可得。所以,我們二十九必須軍誓死保衛著腳下的山河國土。”
金振中道:“團座,昨天我為偵察敵情,午飯後換上便服,在大瓦窯日軍演習地附近觀察著敵陣。我憑著一個身經百戰的軍人的敏銳目光,我遇到感到一場惡戰已迫在眉睫,恰恰今晚日軍又來了什麽丟人,我知道小鬼子不安分了,所以我打電話給何基灃旅長,何基灃旅長說在這黑漆漆的雨夜,日軍事前未征得我方同意就到我盧溝橋警戒區內演習,已違背國際公法,妨害我國主權,走失士兵與我方毫無關係,要我不能放棄陣地,否則軍法從事。就算團座今晚不來,我也要去宛平城找團座。”
這位金振中還是位好漢,他不僅也在喜峰口立過功,而且也在北平打擊過漢奸。一九三六年,日軍為進一步實施其肢解華北、侵吞中國的罪惡計劃,指使漢奸寧雨時率偽軍三千餘人,竄到北平西四十公裏的東西齋堂,策劃成立“冀西防共自治政府”。二十九軍軍長宋哲元聞訊後,急令部隊以剿匪名義,迅即圍殲。第二十九軍一二一九團團長吉星文遂命金振中第三營打先鋒,直搗齋堂村。時值農曆除夕之夜,風雪交加,氣候奇寒,沿途雪深盈尺,但部隊在金振中率領下士氣極高,一鼓作氣趕到齋堂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對敵包圍。正在酣睡中的敵人驚慌失措無力抵抗,一個個束手就擒。翌日晨,團長吉星文率援軍趕到,當即布置追殲西逃殘敵,金振中的第三營仍一馬當先,又殲敵千餘,並活捉大漢奸寧雨時,一舉粉碎了一個尚未出籠的漢奸政權,此戰,金振中被列為特等獎,並記大功一次。也正是金振中有如此出色的表現,日軍指揮官密授其部下士兵向中國軍隊尋釁滋事以挑起事端,戰事已呈一觸即發之勢。三十七師師長馮治安和一一零旅旅長何基灃認為,經過反複研究,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應慎重考慮派守宛平城和盧溝橋的部隊一致認為由二一九團金振中的第三營防守城、橋最適合。
梁中國冷哼道:“丟人是日軍的一貫伎倆,在上海和東北三省他們都過人而且都撈到好處,看來這次是想故技重施了。”
秦海奪自從率領振身武館一百多人的師兄弟加入一二九團的第三營以後,金振中看他武功還算可以且帶來的人又多,所以金振中就封秦海奪為職位成為那些加入一二九團第三營的師兄弟們的連長,所以今天吉星文召開這次會議秦海奪也能參加。
秦海奪道:“團座,昨天我也陪營長去了發現今天日軍又到回龍廟和大瓦窖一帶演習,回龍廟在宛平城西北,大瓦窯在宛平城東北,宛平城、回龍廟、大瓦窯成為三角形,各距一點五公裏,而其中回龍廟雖是彈丸之地,但戰略地位卻很重要,我們二十九軍常年有駐軍在這裏守衛。我們駐軍的任務主要是與宛平駐軍互為犄角,從南北兩方護衛平漢鐵路橋,日軍一旦進攻鐵路橋,就會受到兩翼駐軍的夾擊。今夜夜色降臨,雨聲淅瀝,在大瓦窯演習的日軍不但遲遲不撤,還在加強構築工事,我們就料到小鬼子會動手,所以我們已經做好一切的安排了。”
吉星文大喜道:“那太好了,快點說說你們的部署。”
金振中先做了動員道:“今晚日本人動手了,我們的頭腦必須清醒,如果有一個來犯的鬼子從我們的火網裏逃走,那就是我們的失職,做下了有辱於國家和民眾的事情。追查責任,首先要追查今天在座的各位,弟兄們,我們肩上的責任重如泰山嗬!對了,何基灃旅長還跟我說,北平最高當局的對日軍是應戰不求戰的方針,不首先開第一槍,隻是在日軍進入我們陣地百米內,在警告無效的情況下,才能開火。”然後他才分析道:“第三營是一個加強營,本來轄四個步兵連,但是加上秦海奪的十七連以後成為五個步兵連了,還有一個重機槍連,還有輕、重迫擊炮各一連,共一千五百餘人。我把戰鬥力較強的第十一連置於鐵路橋和橋北,重迫擊炮連置於鐵橋西端。第十二連附近一重機槍排和一輕迫擊炮排置於城南。第九連於城內,另兩個重機槍排集結在城內東北角,第十連作為預備隊在石橋以西待命。另兩個輕迫擊排暫置於東門內,以策應左右部隊,並用沙袋將東門完全堵死,讓日軍隻從西門出入,第十五連留作預備隻用。”
吉星文邊聽邊問道:“鐵路橋的重要性不下於盧溝橋,我們必須加強防守,你們的具體部署是什麽樣的?”
秦海奪回答道:“團座,我們把十一連的安排是這樣的:一排長高誌儒率部防守鐵路橋東北前沿陣地回龍廟;二排長李文成率部鎮守鐵路橋咽喉;三排長李毅岑率部沿陣地作預備隊待命。”
吉星文沉吟道:“這樣部署也算得當,隻是路橋頭是一片空地,沒有拱衛的物體,兵力容易暴露,且一旦日軍進攻,兵力無法展開,隻能死守,二排長李文成能吃得消嗎?”
金振中道:“團座,這點我也想到了並且提醒了李文成,李文成他接受布防命令後,深感責任重大,顧不得吃晚飯,立即召集各班長研究部署火力,帶領戰士們挖戰壕、築工事去了。”
吉星文頷首道:“如此甚好,用這樣的人去守鐵道橋我放心了。”
秦海奪道:“團座,我的十五連是預備連,如今橋頭堡失守了,就由我們十五連奪回吧。”
吉星文讚成道:“如此甚好,我也是打算派你的去的,奪回橋頭堡的任務就交給你們十五連了。”
梁中國忙道:“團座,我也要去。”
肖臻亦喊道:“團座,我也要去。”
吉星文想了想,道:“這次奪回橋頭堡之戰極有可能是場白刃戰,去的人要精懂刀術,梁中國,你刀法是在全團中最好的,你去參戰協助秦海奪,肖臻,你用刀的技術可不行,你留下來。”
肖臻反對道:“團座,你不能因為我的刀法不行而不能讓我參戰,我的槍法好能在遠處打小鬼子。”
吉星文笑道:“肖臻,就是你的槍法好握更舍不得你去,你要留在這裏參加保衛宛平城的戰鬥,萬一去了橋頭堡是拚白刃戰,那我極有可能損失一個神槍手,肖臻,你放心,我不是不讓你去隻是想讓你物盡其用罷了。”
肖臻聽了道:“那好吧,團座,我服從命令。”
吉星文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正色道:“秦海奪,我命令你率領你十五連連下的所有精幹人員一共一百五十名,編成五個組,組成敢死隊,敢死隊每人帶步槍一支,手榴彈兩枚,大刀一把,準備出擊,我再讓我的警衛員梁中國協助你,你們一定要給我奪回橋頭堡。”
秦海奪和梁中國異口同聲大喊道:“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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