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梁亮峰一驚，忙道：“黃老師，你何處此言？”
黃凱歎道：“想我自小教中國四書五經，教中國儒家之禮，教中國孔孟之道，我這麽做不是讓中國有什麽大的作為，隻是讓中國明白忠孝禮義罷了。怎料他這麽不長進，竟然如此好sè去拍一個女子的照片引出大禍，可見我教中國是多麽的失敗。”
梁亮峰反對道：“黃老師，你言重了，這錯不在你，而是在我不長進的兒子。你是一個好老師，莫要妄自菲薄。”
黃凱苦笑道：“無論錯在不在我，梁館主，我都要說一聲，我決定不教中國了。”
梁亮峰訝道：“黃老師，你莫非你因這件事情對中國心灰意冷，才不教了？”
黃凱搖頭道：“與這件事情無關。”說完把對梁中國說得原因有對梁亮峰說了一遍，並說自己去意已決。
梁亮峰見況便不在勉強，隻好同意。
黃凱瞄了王冷齋一眼，問道：“梁館主，這位是何人？”
梁亮峰向黃凱介紹了王冷齋，兩人握手問好，此時程長英和黃香素端著碗筷、白米飯和菜肴拿到飯廳，前者道：“吃飯了，大家快來呀。”後者在把藥酒給肖臻後便因男女之防退出梁中國的房間，幫忙程長英做飯。
梁中國的家裏廳和客廳是連在一起，梁亮峰忙招呼眾人入位，黃香素去梁中國的房間把肖臻叫出來後經過院子見梁中國在漫天飛雪中依然站在院子蹲馬步心生愧疚，走到飯廳對梁亮峰道：“梁叔叔，是不是讓梁哥哥進屋吃飯？”
梁亮峰哼道：“兩個小時還沒有過，讓他繼續站著。”
黃香素又道：“爹，你說呢？”她知道梁亮峰素來敬重自己的爹爹，如果有爹替梁中國求情的話，十有仈jiǔ梁中國不用再蹲馬步了。
黃凱與梁亮峰的口氣一樣，道：“這次中國闖了這麽大的禍，也該讓他吃點苦，要不然不會長記xìng。”
黃香素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爹向來呆板剛正，他這次對梁中國犯的“錯誤”也很生氣，無奈自己胸中並無任何良策幫助梁中國脫離苦海，看來梁中國這次馬步是蹲到底了，隻得上桌吃飯去了。
飯桌上，梁亮峰和程長英熱情的招呼客人吃飯，四位客人吃著飯菜覺得自己大飽口福，肖臻數了數，一共是九樣菜肴，盤盤sè澤鮮豔，香氣彌漫，他不得不感歎一個小時的時間，程長英居然就能做出這麽可口的飯菜，可見她的廚藝不一般。
這頓飯吃了大概二十分鍾，飯後梁亮峰夫婦有一句沒一句和肖臻聊家常，肖臻如實回答，當梁亮峰夫婦知道肖臻已經父母雙亡，大讚肖臻堅強還說比自己的兒子強多了，並詢問了肖臻的理想，肖臻回答說是能為結束中國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境況出一份力，除了黃香素以外眾人聽了以後直誇肖臻有抱負，也難怪，黃香素現在的心思全放在正在院子裏蹲馬步的梁中國身上哪裏還顧得其他，她的妙珠時不時看掛在牆壁上的鍾，期盼時間快點過去。
終於過了梁亮峰規定的兩個小時，黃香素立馬道：“梁叔叔，兩個小時過去了，該讓梁哥哥進來吃飯了。”
梁亮峰嗯了一聲，道：“那就讓他進來吧。”
黃香素歡喜的應道：“我馬上就去。”說完，她興衝衝的椅子上下來跑到院子裏去叫嘴巴念念有詞蹲馬步的梁中國，黃凱看了道：“看來我這個女兒挺關心中國的。”
程長英笑道：“這也難怪，她們是從小玩到大的，自然感情深厚。”
王冷齋打趣道：“既然關係這麽好，何不叫黃老師的女兒當你的兒媳婦？”
程長英眼睛一亮，道：“黃老師，我正有此意，你呢？”
黃凱連連搖頭道：“這可不行，現在是新時代，兒女們的婚姻大事應該有他們自己做主，我們這些爹娘不應多幹涉，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已經是迂腐的過去。”
話說完，在院子裏蹲了兩個小時的馬步還在哆嗦著身子的梁中國和黃香素進了飯廳，梁亮峰冷冷瞧了梁中國一眼，道：“王縣長，你隨我去銀行取錢吧。”
王冷齋道了聲好和梁亮峰一起起了身，後者當經過梁中國的身邊絲毫不理自己仍覺得寒冷的兒子就這麽出了飯廳，梁中國坦然受之可黃香素是腸子都悔青了，大覺過意不去。
肖臻也下了椅子，對梁中國道：“我要走了。”
梁中國笑道：“那我送送你。”
肖臻搖頭道：“不用了。”言畢就走，當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轉身道：“中國，你約宋軍長是什麽時候去二十九軍教刀法？”
梁中國一愣道：“我沒和宋軍長約準確的時間，隻約了是後天。”
肖臻犯難道：“那我該何時來找你。”
梁中國想了想，道：“沒事，你隻要明晚睡我家就行了。”
肖臻皺眉道：“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梁中國莞爾道：“你找打呀，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麽。”
肖臻的心裏生出一絲感動，道：“好，那我明晚就睡你家了，再見。”言盡，走了。
梁中國也說了聲再見就上了飯桌吃飯，這回輪到程長英開始教導梁中國了，梁中國默默的吃飯夾菜一句也不回口仔細聆聽，直到梁中國吃完飯，程長英要收拾碗筷加洗碗這才作罷。
梁中國望了一直沒說話的黃凱一眼，道：“老師，你為何老是沒訓我？”
黃凱淡淡道：“你已經這麽大了，我不必在說你。”
梁中國苦笑道：“看來老師你對我相當的失望。”
黃凱歎道：“當然，我辛苦教了你十二年，你卻這麽不長進，我能不失望嗎？”
黃香素實在忍受不了了，道：“爹，其實事情……”
梁中國立馬打斷黃香素的話語道：“其實事情就是這樣，老師，我梁中國雖然小節有虧，但我在民族大義上絕對不會含糊。”
黃凱正sè道：“希望你說話算話。”
梁中國淡然一笑，道：“以後發生的事情會證明一切的。”
黃凱遙指廳外的大雪道：“中國，我曾經希望你能像外麵飄揚的雪一樣幹淨，看來隻是我癡人說夢罷了。”
梁中國一指被人踐踏過的積雪，道：“雪在幹淨可落了地就會變髒，人也一樣。”
黃凱臉上露出悲哀的神sè，道：“香素，我們回家吧。”
黃香素道：“爹，我再和梁哥哥說一些話，你先回家。”
黃凱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黃香素等自己的爹走遠了以後，感動道：“梁哥哥，謝謝你了。”
梁中國灑然道：“謝什麽，我又不是第一次替你頂罪。”
黃香素甜笑道：“是呀，你這是第四次幫我頂罪了。”
梁中國奇道：“香素，你居然能記得這麽清楚，我能記不清了。”
黃香素笑靨如花道：“梁哥哥，你對我的好，我每一件事情都會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梁中國笑道：“你對我的好，我可是幾乎全都要忘記了。”
黃香素白了梁中國一眼，道：“討厭。”然後又道：“再見了，我也回家。”
梁中國道：“慢走呀。”心中忖：今天我可真是又倒黴又有喜，倒黴的是我當街被堂治須彥給打了，又給家裏造成相當大的損失，更被蹲馬步被說這麽久，喜的是我學會了八卦掌和見到了位美女。想到這裏，梁中國疑惑自己到底喜歡不喜歡這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