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 第八章

正因為這樣梁中國今天可以說是絕處逢生,他利用《易筋經》裏麵高超的步法,在眾多日本士兵組成看似密不透風,實則人與人之間總是有點足以勉強讓人通過的空隙當中穿梭自如。

隻是梁中國在穿梭空隙的時候身子也不好過,他的身子裏麵總是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結果都被梁中國硬忍下去,梁中國甚至連個做出痛苦的表情也不敢做,還做出一臉輕鬆,就怕因為自己露出內心真實的表情會出什麽意外。

左山郎有點吃驚,他吃驚梁中國的武功竟然會如此的厲害,在左山郎的眼睛裏麵自己的士兵可以說是布出了天羅地網,梁中國是插翅難逃,可是梁中國居然在硬生生在自己的士兵之間擠來擠去,並且慢慢的靠近自己。

左山郎害怕了,他不是在為自己的生命堪憂,而是怕自己不是梁中國的對手,他怕成為太刀師團的恥辱,為此,左山郎想到了跑,可是他馬上又知道自己無路可跑。

左山郎目前是背靠著中國陣地,他要是往後退就會越來越接近中**隊的陣地,雖然目前在這裏的中日雙方定下規矩,雙方都不能插手,但是難保在陣地上的中國人會出什麽鬼花樣,左山郎信不過中國人。

可如果往左右撤退,那麽就會變成大潰逃,這樣實在太有失皇軍的麵子,他左山郎丟不起這個人,至於往前逃,那麽就會碰上梁中國,那絕對的就是送死,他左山郎更不會這麽做。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左山郎仍是按照原定計劃就地等待梁中國,決定這樣和梁中國來個決一死戰。

梁中國大概花了三分鍾,他終於衝過眾多日本士兵組成的“鐵桶”,那些日本士兵全部被暫時的甩在了梁中國的身後,左山郎和他麵對麵相對,兩人之間再也沒有距離。

左山郎瞧見梁中國真的突破了自己士兵的鐵網,前者歎了一口氣,他曉得自己的武功絕對不在梁中國之上,可是他絕對不影響他和梁中國之間的決戰!

左山郎冷冷的望著梁中國,前者忽然下了一道命令,道:“全體追殺梁中國的人站住,不能妨礙我和梁中國的戰鬥!”

左山郎這句話是用漢語下的命令,梁中國聽懂了,他聽完以後愣了一下站住了,左山郎的士兵也站住了,不過,他們和梁中國不一樣,他們也沒有愣住,他們隻是在執行命令罷了。

左山郎會下這種命令不僅僅是為了奉行武士道精神,更重要的是他聽吉科赤說過,高手對決,不一樣是靠人多才能取勝,有的時候人多了反而會礙事,剛才自己的士兵把梁中國層層包圍了,結果梁中國還能突出重圍,看來人多對梁中國是沒有什麽作用。

梁中國心裏暗叫槽糕,他發現自己的眼睛有點看不清楚東西,他麵前的左山郎忽然變成了兩個,然後又合二為一。

梁中國當然知道這不是左山郎會什麽發生之術,而是自己失血過多,導致自己雙目看不清東西,他暗暗叫苦,他想讓自己的身子爭氣一點,不在日本人丟臉,可是事與願違,他的身子不僅沒有爭氣,而且還劇烈的搖晃兩下,險些跌倒。

左山郎看見梁中國露出一副即將是強弩之末的樣子,前者笑了,左山郎奸笑道:“中國好漢,你馬上就要不行了。”

梁中國哼道:“小鬼子,你老子就算死了,死之前一定也會拉你墊背。”

梁中國忽然發現左山郎的眼睛閃出狡黠之色,前者見了以後如靈光一閃,他沉聲道“小鬼子,我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麽,你想拖延時間,讓我流血過多而死,是嗎?”

左山郎冷哼道:“中國人,你還挺聰明的,不過,你知道又如何,你現在流了這麽的多血,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梁中國冷冷道:“小鬼子,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要廢話了。”

左山郎聽見梁中國說出這番話,前者心知後者不會和自己再多說任何話了,左山郎雙手握住太刀,豎舉於右肩平行,做出一副要大戰的樣子。

梁中國的情況越來越惡劣,他流血實在過多,他看左山郎的時候發現後者的人影不斷的閃合閃合,梁中國把用力的閉了幾下眼睛,想以此來讓自己的眼睛重振雄風,結果,情況更壞,左山郎的人影徹底的變成了兩個,怎麽合也合不到一起了。

完了,完了,這下該怎麽辦?自己的眼睛看不清東西了,我還怎麽能殺死小鬼子呢?梁中國在心中焦慮的想到。

冷靜,冷靜,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會有辦法的,梁中國,你一定要冷靜,你一定能度過難關的。梁中國在心裏緊接著就是想到這些。

既然眼睛不能在起看清楚敵人的作用,梁中國知道自己還是張開眼睛說不定還會被自己的眼睛誤導,與其這樣,不如把眼睛閉上,就靠自己的除“眼識”以外的“識”來對付敵人。

梁中國在冷靜,他慢慢的呼吸,原本煩亂的念頭逐漸變得平靜下來,他陷入了沉思,就在這麽關鍵的時候,他想起了自己和父親的一番對話。

“中兒,江湖險惡,以後你要是闖**江湖,你的眼睛被石灰粉給撒到了,讓你的眼睛看不見東西了,你該怎麽辦?”

“嗯,嗯,爹,這我不知道,你說該怎麽辦?”

“中兒,你要記住,人有六識,即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也。眼識,即見色之是。耳識即聞聲之是。鼻識,即嗅香之是。舌識即嚐味之是。身識,即感觸之是。意識即知法之是。此之六識,即見、聞、嗅、嚐、感、知之義,又有六情之名,茲不贅及。既然眼識不能用,那你試試其他五識。”

“爹,你能不能在說多一點,這樣我好理解。”

“好,中兒,那我繼續說,《三藏法數》有雲:‘眼識六識者。眼耳鼻舌身意。各有識也。謂依五根。能見五塵而為五識。於五塵境而起分別。為第六識。一眼識謂眼根若對色塵。即生眼識。眼識生時。但能見色。而未起分別也。二耳識謂耳根若對聲塵。即生耳識。耳識生時。但能聞聲。而未起分別也。三鼻識謂鼻根若對香塵。即生鼻識。鼻識生時。但能?香。而未起分別也。四舌識謂舌根若對味塵。即生舌識。舌識生時。但能嚐味。而未起分別也。六意識謂意根若對法塵。即生意識。意識生時。即能於五塵之境分別善惡好醜也。’”

“爹,我現在是似懂非懂,你能不能舉一些具體的事例,來解釋一番。”

“嗬嗬,中兒,這樣吧,我問你,你可知道什麽是氣功。”

“爹,氣功在我國有悠久的曆史,有關氣功的內容在古代通常被稱為吐呐、導引、行氣、服氣、煉丹、修道、坐禪等等。在古書記載中很少有‘氣功’二字,偶爾出現‘氣功’的提法,亦無完整的解釋。”

“中兒,這就對了,六識和氣功有些類似,這些都是說不清道不明,隻能用心去理解,明白嗎?”

“爹,我明白了。”

“中兒,你既然明白了,那你說說看,你明白了什麽。”

“爹,你的意思是想告訴我,當你的眼睛不能看的時候,那你就試試其他五識,對不對?”

“對!”

這些對話梁中國也忘記他是什麽時候和父親對的,當然,這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梁中國今天能不能成功利用五識,要是梁中國可以,那麽左山郎會死,梁中國自己能活,如果不能,則是反之。

梁中國口中喃喃道:“爹,你在天之靈一定保佑我,保佑我能成功。”

左山郎知道自己要是和梁中國拖延時間下去,那麽贏得一定是自己,基本這點,梁中國沒有進攻,而是原地等待的樣子,左山郎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梁中國的對手,既然梁中國不著急進攻,他也不忙著殺死梁中國,就互相拖下去好了,這樣自己的勝算會更高。

同時,左山郎不明白梁中國到底在弄什麽名堂,這梁中國跟得了神經病一樣,既把眼睛閉上,好像不需要眼睛的樣子,有似乎在冥思苦想著什麽,最後嘴巴裏麵還不停的說著什麽,實在讓人不曉得他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

左山郎自然是想曉得梁中國在弄什麽玄虛,不過不知道那就算了,自己一直在想梁中國在腦中想些什麽,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自己該如何對付梁中國,這樣會更實際一點。

這樣,梁中國和左山郎兩人心中都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兩人都不搶先出手,此刻,在他們兩人的心中不知道在什麽時刻已經忘記了這裏是戰場,他們兩人都當這裏是兩個高手決戰的地方,靜靜的等待最後決戰時刻。

而原本圍攻梁中國的士兵礙於自己長官的命令,他們不再對梁中國進攻,而是集體朝秦海奪和歐承兩人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