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章
梁中國道:“童師父,那怎樣才能把這把刀送我?”
童產笑道:“按我們的協議辦,打敗堂治須彥,這把刀就是你的,否則你隻能在今天用它
黃香素甜笑道:“那這把刀肯定將會屬於梁哥哥,我對梁哥哥打敗堂治須彥有信心。”
黃凱亦道:“你有了這把刀以後可不能玩物喪誌,記得要多讀書。”
梁中國感動道:“多謝你們的對我的支持,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梁中國說完這句話,忽然聽見門外二十九軍的士兵高喊,道:“日本人到。”
眾人心中一驚,想不到日本人這麽早就來了,黃凱道:“小鬼子來了,我去拿椅子,我們好好的會會日本人,看他們怎麽被我們中國人給打趴下。”
眾人把目光放至門口,卻見從梁家門外緩緩的走入梁家的有六人日本人,這六個日本人全部身穿日本的黃色軍裝,二十九軍見日本人來了雖然心中一陣厭惡,可是如今還是所謂的中日友好時期,雙方見了對方還是要禮尚往來,二十九軍中人除了原本就是站著的宋哲元以外,其餘的全部都站了起來。
那六個日本人一來就徑直的往宋哲元這邊走來向中方問好,為首和走在第二、第四的日本人梁中國沒有見過,走在第三、第五、第六的人梁中國是見過的,分別是太刀師團的師團長南川原重、太刀師團隸下七十二旅團旅團長吉科赤和隸屬太刀師團的三十二聯隊聯隊長堂治須彥。
為首的日本人,道:“宋委員好。”
宋哲元淡淡笑道:“布直司令官好。”
布直,梁中國聽了宋哲元的問安,估計此人應該就是十五軍司令官布直源沼,而布直後麵的人應該就是第四方麵軍司令官滋賴佐豐,可站在第四位的那個日本人是誰呢?
梁中國正疑惑間,幸好布直道:“我看在場諸位人除了二十九軍中人以外,其他人還不認識我們,我看還是來個自我介紹吧。”
說完,布直率先介紹起來,他的確就是十五軍司令官布直源沼,而他後麵的人的確也是梁中國想得那個人,至於第三個人、第五個人和第六個人就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誰,至於第四個人嗎,那個人就是太刀師團中四個從不婦女之一的師團參謀長井田造。
一陣裝模作樣的問好過好,宋哲元微笑道:“布直司令官,想不到你們日本方麵今天來決鬥就隻帶了這麽幾個人來。”
布直源沼淡淡笑道:“今天梁家又不是擺鴻門宴,我們日本帶這麽多來幹嗎,再說了,你們支那人……,哦,宋軍長,不好意思,是中國人也沒有這個膽子。”
這個小王八蛋一來就來譏苦中國人,在場的中國人在心裏把布直源沼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這些中國人當中最冷靜的就是宋哲元,這麽多年來他與日本人常年做外交早就習慣了日本人說話的這種口吻。
宋哲元不欲和布直源沼爭口舌之爭,轉移話題道:“布直司令官,你們東洋人來得也隻比我們中國人晚了一點呀。”
布直源沼話中有話,道:“倘若我們日本人晚來了,隻怕你們中國人會用我們日本人的一個故事來指責我們,我想請問宋軍長,你曉得我指得是哪個故事嗎?”
宋哲元眉頭一皺,這幫小日本就是天殺的,吃飽了撐的天天找麻煩,話話帶套,宋哲元對日本的曆史也隻是略知皮毛,不知道布直源沼說得是什麽,不僅如此,二十九軍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位日本十五軍司令官指得是什麽故事,都冥思苦想,而梁中國與黃氏父女和童產曉得也多是中國的事情,對日本人的史料也就是什麽家喻戶曉的明治維新之類,其餘的也知之甚少。
布直源沼嘿嘿笑道:“怎麽,難道這麽多人都不知道這個故事嗎?看來你們中國人真是孤陋寡聞,皆是坐井觀天之人,難怪沒見識。我就舉個例子,你們中國號稱開眼看世界的第一人林則徐居然也和無知的老百姓一樣,認為西洋人是摔倒了就爬不起來,給朝廷上的奏折竟然說什麽用木棍打西洋人讓他們永遠也站不起來,這樣就能取勝,真是可笑之極,這就是你們近代的中國人呀,愚昧無知透頂。”
在場的中國人心裏生出一團怒火,人人都想上前給布直源沼一巴掌,再把他狠狠的打一頓,無奈這麽做後果是不堪設想,隻能把這團怨氣憋到肚子裏麵去,可是在私底下,人人都把拳頭緊緊的攥緊了。
就在這時候,肖臻忽然道:“我當布直司令官說得是什麽日本故事,原來講得是我知道的事情呀。”
布直源沼一愣,他想不到原來有人曉得這個故事,於是道:“好,中國人,你就把這故事說出來,看你說得對不對。”
肖臻冷冷道:“布直司令官,那要是我說出來了怎麽辦?”
布直源沼沉吟道:“中國人,你要是說出來,那我就給你們中國人當場道歉。”
肖臻道:“好,一言為定。”
布直源沼亦道:“一言為定。”
肖臻剛要說出口,突然有人到:“等一等。”
所有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一個人正向這裏慢慢走來,此人正是河北省第三行政區督察專員兼宛平縣縣長王冷齋。
梁中國喜道:“王縣長,你來了。”
王冷齋笑道:“鄙人乃是民國政府的一個官員知道來這裏暢通無阻,故晚了一點來,想不到一來就有這麽多聚集此地了。”
宋哲元道:“王縣長,你剛才為何來突然叫喊呢?”
王冷齋解釋道:“宋軍長,常言道:‘空口無憑,立字為據’,既然肖臻要說出那個故事,那我們也該讓布直司令官立個字條,否則待會肖臻說對了,有人耍賴怎麽辦?”
在場的中國人得王冷齋提醒,紛紛喊道:“對,立字條,立字條。”
布直源沼不悅道:“王縣長,按你的意思說,你是信不過我呀。”
王冷齋淡然一笑,道:“布直司令官你錯了,這隻是程序的問題,向我們做買賣,不管我們和對方多熟悉,是不是也要寫好單子呀。”
布直源沼沉聲道:“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立字為據,這樣行了吧。”
宋哲元笑道:“這樣最好。”
於是,梁中國命令下人準備好紙墨筆硯,東西來後布直源沼當場背著所有的中國人,在四方形桌子上寫下了字,然後擱筆在硯台上,把紙折成四方形,壓在硯台下令人看不到。
布直源沼道:“我寫好了,你可以說了。”
遂肖臻清清喉嚨,道:“布直司令官說得應該是兩個劍客比武的事情,那是日本戰國時期的故事,在當時日本劍客高手有佐佐木小次郎、柳生宗嚴、丸目長惠、伊藤一刀齋、東鄉重位等,甚至連室町幕府的將軍足利義輝也是‘劍豪將軍‘,還有一位默默無聞的宮本武藏。當時佐佐木小次郎和宮本武藏約定在嚴流島定生死,那時的佐佐木小次郎的聲名是如日中天,而宮本武藏隻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那天時間是正午。佐佐木小次郎早早地趕到,宮本武藏卻遲遲還不露麵,眼見太陽已經偏西,宮本武藏才悠哉悠哉地坐著一艘小船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小次郎顧不得指責武藏的失信,拔出刀,扔掉刀鞘,徒步衝到岸邊。宮本武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說道:‘小次郎必敗!’也跳上了岸,結果可想而知,武藏以逸待勞,穩操勝券。據說,決鬥前宮本武藏說:‘刀與鞘本是一個整體,你卻扔掉了鞘,說明你遠遠沒有達到最高境界!’小次郎一時語塞。這似乎有點強人所難,因為實際上大多數的日本劍客在比武時都不帶刀鞘的,帶刀鞘反而礙手礙腳,而武藏正是二刀流的創造者,決鬥後,小次郎受了重傷,他掙紮著說:“我未完成的事業,就交由你去完成了。”說完就這樣逝世了。事後眾人對宮本武藏的不守諾言是褒貶不一,議論紛紛,布直司令官的意思可是說你們日本人早來,和宮本武藏不一樣,絕不會使詐,對不對?”
布直源沼臉色一寒,沉臉不語,眾人已經從布直源沼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梁中國喊道:“布直司令官,你倒是說話呀,要不,我們看看您寫的字條,看看肖臻說得有沒有錯。”
布直源沼沉聲道:“這個小夥子說得沒有錯,我的確說得就是這個故事。”
場的中國人是爆發出震天的吼聲,更是鼓起掌來,誇讚肖臻好樣的,日本人卻是灰頭土臉,臉色極為難看,仿佛要吃人一般。
布直源沼冷冷對肖臻道:“小夥子,你的名字叫什麽?”
布直源沼的話語中隱含威脅,肖臻絲毫不懼把自己的名字和布直源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