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四章
堂治須彥聽到梁中國這話,心裏忖道:這個梁中國明明是個熱血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還能如此的可怕,將來定然是個可怕的人,看來必須得在下次比武的時候順帶了結了他
秦海奪轉頭對王冷齋道:“王專員,你能不能想個法子。”
王冷齋還未說話,堂治須彥先冷冷的笑道:“若王縣長有法子的話,那麽豐台也不會落到我們日本人的手裏。”
王冷齋仰天長歎,道:“我王冷齋愧為中國民國的官員,如今有一個愛國的同胞在我麵前就要被東洋人給殺死,而我卻無能為力,我枉食國家的俸祿呀。”
梁中國忽道:“小鬼子,你給我聽好了。”
堂治須彥得意的笑道:“好,我一定聽好。”
梁中國冷冷的道:“小鬼子,今日我中華國力衰弱不及你們的東洋小島,以致被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任意欺淩,愛國誌士即將死在我的麵前,我梁中國也沒回天之力,隻能任由你們胡來,來日我梁中國必報此仇並且驅逐你們這些倭奴,以此證明我們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
堂治須彥嗤笑道:“你這句話是很多的支那人被我們日本人快要殺死的時候說得,我堂治須彥聽得都出老繭了,你能不能換句新的?”
梁中國淡淡道:“堂治須彥,你給我記住,中國的國土會淪陷,但是不會亡國;中國的起義會失敗,但是總會勝利;中國的人民會被欺壓,但是絕能傲立。我們不僅會在比武場上見,早晚也會在戰場上見得。”
堂治須彥哼道:“梁中國,隻怕你沒機會,下次比武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這輩子有你沒我。”
梁中國一字一字道:“我也一樣。”
吉科赤走到連驅的麵前止住,高舉太刀,微笑道:“支那人,你真是三生有幸能死在我吉科赤的刀下,你死得肯定不冤枉。”
連驅吐了一口鮮血,恨恨道:“今日我並不畏懼死亡,當我加入抗日隊伍的時候我就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的,我隻是恨蒼天不公,我還有一件事情未了。”
吉科赤問道:“支那人,什麽事情,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呢?”
連驅不屑的看了吉科赤一眼,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吉科赤絲毫無慍怒之色,道:“支那人,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如今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遺憾的是不能給你徒弟報仇吧?”
聽見吉科赤猜對了,連驅一點也不感到奇怪,苦笑道:“小鬼子,你一定是從我的刀法中看出那個人是我的徒弟吧?”
吉科赤承認道:“正是,當年我在東北三省的時候有個年輕人想要殺我,他也是用刀的,他的刀法和你的刀法極為相似,我估計他應該是你的徒弟。”
經吉科赤這麽一說,梁中國想起來王冷齋說過曾經有個人要刺殺吉科赤,結果反被吉科赤折磨致死,經連驅和吉科赤的對話推斷,那個人應該就是連驅的徒弟。
連驅眼睛如刀子一樣瞪著吉科赤,怒道:“小鬼子,你殺得那個人是我唯一的徒弟,居然死在你得手裏,可惜我連驅沒用不能替徒弟手刃仇人,竟然還要死在你這個殺人狂魔手裏,實為我一生憾事。”
吉科赤狂笑道:“支那人,還有更遺憾的呢,那就是中國馬上就要亡國了,你今晚死了也好,也不會目睹這個悲劇了,以免被活活氣死。”
連驅用盡全力“呸”的一聲往吉科赤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論武功,連驅和吉科赤的武功半斤八兩,雖然連驅受了傷,但是吉科赤剛才全無防備一下子居然中了招,連驅的口水粘在了吉科赤的臉上。
“八嘎”,吉科赤勃然大怒,森然道:“支那人,你臨死前給我聽好了,所有跟我大日本帝國做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這時鐵一般的事實,今夜你的血將再次證明這一點。”
說完,吉科赤雙手緊握太刀用力的豎斬下去,吉科赤的日本太刀的刀身雪亮映照黑空,日本劍的刀身的反光劃過了振身武館的兩位弟子和宛平縣縣長的臉,此時他們的心裏好恨,他們恨自己實力弱小救不了連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連驅死在吉科赤的手裏,那種感覺絕對非局外人能體會的了,他們更恨日本,恨日本的野蠻,然而他們最恨的是恨自己的國家中國國力衰弱,如果中國有以前封建王朝漢唐時期的國力,何以會發生這種事情,“落後就要挨打”這句話王冷齋在做外交的時候早以深深的體會到了,而梁中國、秦海奪是今天才見識到。
日本劍的白光劃到連驅的臉上,這說明吉科赤手中的太刀馬上就要砍到連驅的身體上了,就要這危機的關頭,說時遲,那時快,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砰”的一聲。
是槍聲!在場人的人都在腦中浮現出這三個字。
“嗖”,一個黃色金屬的東西朝吉科赤迅速飛來,吉科赤有把握在那東西到來之前殺了連驅,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吉科赤也必死無疑,因為吉科赤眼角瞄了一下那事物,居然是顆子彈,而且是朝吉科赤眉心飛來的子彈。
一個武功再高的人也好,恐怕眉心中了一槍,活命的機會也很少,萬般無奈之下,吉科赤隻得變招,他可不想和連驅來個一命換一命,這不是因為吉科赤怕死,而是吉科赤任何這樣不值。
原本下砍得日本劍突然變斜上砍,“鏗”,金星四濺,吉科赤用手中的太刀平均的把子彈分成兩半,裂開成兩半的子彈依然餘勢不減繼續向前飛,分別釘在了街上左右兩邊的兩間鋪子的柱子上。
梁中國暗歎吉科赤厲害,梁中國看得出來吉科赤殺連驅的那一刀是用盡全力的一刀,忽然變向上前已經違背了常理並且還能把來勢洶洶的子彈“解剖”的如此完美,梁中國可做不到這一點,他隻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子彈飛過來,卻能看來不及行動,白白讓子彈穿透自己的眉心,暗想自己和這個殺人狂魔還有一段遙遙無期的距離,隻不過吉科赤這招雖然精彩,隻是比起南川原重和連驅的比武的表現還仍有一段距離。
在場不管是中方的人還是日方的人都曉得事情還沒有完,飛襲的子彈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才是要發生更重大的事情,太刀師團眾人不要自己的師團長南川原重的提醒早就憑著自己多年對敵的經驗警惕的戒備起來,四處察看尋找開槍者是誰,而中方這方麵,也就是梁中國、秦海奪和王冷齋這三人雖然不曉得救連驅的人是誰,卻也知道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他們可是悠哉悠哉的看著熱鬧。
果然,後麵的事情更精彩——從天空中又飛下了八個手榴彈,南川原重盯著手榴彈一看,一邊眉頭緊鎖,一邊快速的躲開,南川原重不是不想來露出身手像剛才接連驅扔的手榴彈一樣把手榴彈踢飛,隻是南川原重發現這回扔手榴彈的人竟然也是一位武林高手並不小連驅,甚至旗鼓相當,自己弄飛一顆手榴彈還有辦法,一下子弄飛八倍的手榴彈,自己也是束手無策。
“轟,轟,轟”,八顆手榴彈來個落地開花,遍地結果,有三個太刀師團中人躲閃不及被當場炸死,其他太刀師團中人是趕緊人找地臥倒來平安無事,手榴彈並沒有扔到梁中國、秦海奪和王冷齋的這個位置來所以安然無恙,他們三人這回可是樂開了花悠然的看著日本方麵的人抱頭鼠竄。
本來堂治須彥也站在梁中國、秦海奪和王冷齋的身邊,應該也沒事的,隻是子彈襲來後,堂治須彥也開始尋找開槍的人走動開來,所以也得躲,至於那個殷汝耕殷委員緊緊的跟著堂治須彥,就怕離堂治須彥遠了,自己的小命就不保,當手榴彈扔來,堂治須彥眼疾手快抱著殷汝耕就地臥倒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此時可是天賜良機給徒弟報仇的機會,連驅從懷裏抽出一支駁殼槍,這把槍他本來是要來殺殷汝耕的,隻是連驅扔了手榴彈以後就是南川原重的傑作——飛太刀襲來,以至於這把駁殼槍一直都沒有出場的機會,這下連驅見場麵混亂準備報仇血恨一槍劈了吉科赤這個殺人狂魔。
可惜,老天爺是給連驅逃命的機會卻並沒有給連驅殺吉科赤的機會,由於連驅受了重傷,行動有些遲緩,腳步聲過重,當連驅掏強對準吉科赤的時候被這個太刀師團的七十二旅團的旅團長發現,“砰,砰,砰……砰”,連驅一口氣把所有的子彈全部打光,可吉科赤的武功實在太高,反應實在太快,都被吉科赤一一的躲過。
秦海奪笑道:“小鬼子,你是不是在狗吃屎呀。”
秦海奪這麽說是因為吉科赤躲連驅用駁殼槍發出的子彈躲得實在太狼狽,幾乎是連滾帶爬,渾身沾滿了泥土完全與日本劍道第二高手的風範有所不符,所以秦海奪才會說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