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章

梁中國道:“有道理,然後呢

堂治須彥緩緩道:“然後我們就在猜想那個武林高手會在飄香樓的哪裏動手,在房間裏動手是不可能的,所以隻有可能在外麵。”

秦海奪冷笑道:“你怎麽知道那個武林高手在房間裏動手是不可能的,說不定他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堂治須彥淡淡道:“殷汝耕每天來都是和飄香樓的紅牌紅燕在苟合,他們全是在同一個房間做**,那個房間我們二十四小時都派來在門口站崗,樓下也是如此,而且房間裏麵沒有密道,那個武林高手是不可能鑽進去的,故我說那個武林高手是不可能在房間裏動手的。”

王冷齋皺眉道:“那你說那個武林高手會在哪裏動手?”

堂治須彥道:“肯定是殷汝耕來到飄香樓下車時去和紅燕覆雨翻雲的房間的這段路程動手。”

梁中國歎道:“堂治須彥,看來你是做好準備了。”

堂治須彥傲然道:“那是當然,殷汝耕的那些保鏢其實全部都是太刀師團裏麵一等一的高手,我們會在殷汝耕進房間的那段路程嚴密保護絕不會讓殷汝耕出事的,即使出事了也沒有事情,那個武林高手得手以後我還不信他能安然脫身,我們太刀師團中人可不是擺設。”

梁中國疑惑道:“你和吉科赤不就是太刀師團一等一的高手,為什麽你們沒有去當殷汝耕的保鏢?”

吉科赤笑道:“梁中國,沒想到你這麽看得起我和我徒弟。”

梁中國淡淡道:“事實就是事實,我是不會否認的。”

堂治須彥解釋道:“我和我師父的任務是防止那個武林高手逃跑,故在外圍埋伏。”

秦海奪問道:“那當殷汝耕的保鏢的高手有誰?”

堂治須彥淡淡道:“你猜猜?”

梁中國在秦海奪尚未說話的時候就搶先回答,道:“該不會是你們太刀師團的師團長南川原重吧?”

堂治須彥得意笑道:“不錯,就是我的未來嶽父大人。”

梁中國當然可以聽出堂治須彥是故意叫南川原重為嶽父大人來氣他,他冷哼道:“堂治須彥,我看話不要說得太早,一切事情還很難說呢。”

堂治須彥眯眼盯著梁中國,道:“梁中國,怎麽,你還想和我搶盛櫻呀?”

梁中國冷冷道:“是又怎麽樣?”

堂治須彥一拍桌子,怒道:“梁中國,你也是有文化的人居然要勾引他人的未婚妻,你這麽做不符合道義吧?”

梁中國冷然道:“你說話實在太難聽了,南川盛櫻還不是你的朋友,這麽能用‘勾引’二字,這叫公平競爭,何況你連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未婚妻都不信任,這樣也不好吧?”

堂治須彥冷笑:“這世上有你這種喜歡橫刀奪愛的人存在,我當然會對我的未婚妻產生不信任感。”說完,堂治須彥又想起一件事情,道:”梁中國,你怎麽曉得我和南川盛櫻是從小玩到大的?”

梁中國哼道:“你說我怎麽知道的?”

堂治須彥道:“是盛櫻告訴你的?”

梁中國淡淡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堂治須彥眉毛一揚,正要發怒,吉科赤拍了拍堂治須彥的肩膀,道:“徒弟,你怕什麽,我吉科赤還真不信梁中國能和南川盛櫻在一起。”

堂治須彥一怔,笑道:“也對,梁中國,盛櫻對你有無意思還是問題,而且你是中國人,而盛櫻是日本人,如今中日兩國關係惡劣,人民互相仇視,就憑這一點你們就難在一起,還有你的爹和盛櫻的父親我看也不會答應,再者說你了,就算你有這個膽子我看盛櫻也未必有,你們能在一起的概率比天上一年一度才能會麵的牛郎織女還要困難。”

堂治須彥說得句句在理,梁中國神色一黯,隨即又恢複正常,道:“那我們騎著毛驢看唱本走著瞧。”

堂治須彥冷冷道:“這句話正是我也要說得。”

梁中國話是這麽說,可是心裏麵還是沒底氣的,他不是怕堂治須彥,而是他怕南川盛櫻真的對自己沒感覺,那個才是最重要的。

吉科赤忽然笑道:“梁中國,王縣長,還有你這個不知名的小子,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把這個告訴你們嗎?

秦海奪曉得吉科赤說不知名的小子就是自己,誰聽到這句話心裏都會火,秦海奪當然也不會例外,道:“我們中國人怎麽知道你們日本人要拉什麽屎。”

堂治須彥罵道:“支那人,你嘴巴放幹淨點。”

秦海奪冷冷道:“放幹淨點,我嘴巴在不幹淨也比不上你們行為不幹淨。”

吉科赤道:“罷了,中國人,我不和你談這個了。”

秦海奪冷笑道:“為什麽不談了,是不是理屈詞窮了?”

吉科赤淡然道:“就算我理屈詞窮你又能拿我如何?有本事的你把我給殺了,你們中國人把我們日本人全部給殺了,你們敢嗎?你們有這個能力嗎?”

梁中國冷冷道:“我們中國人早晚會有這個本事的。”

吉科赤哼道:“那我會好好的看著。”

堂治須彥插口道:“師父,不要講這個虛的,我們談談實在的。”

王冷齋道:“什麽是實在的?”

堂治須彥道:“就是我告訴你們我為什麽要把計殺那個武林高手的事情告訴你們。”

王冷齋道:“說吧。”

堂治須彥道:“王縣長,你覺得那個武林高手殺了漢奸的行為怎麽樣?”

王冷齋緩緩道:“我覺得那個武林高手做得很好,中國有漢奸是我們國家的恥辱,我王冷齋隻恨我隻是個文弱書生不懂武藝,無法像那個武林高手一樣替中國除害,若我是武林高手我必效仿。”

王冷齋說出這句話早在堂治須彥和吉科赤的意料之內,堂治須彥並無怒色,道:“王專員,你說得很好,我不會介意的。”接著堂治須彥又道:“王專員,你如今知道我們計殺那個武林高手的計劃,你的心情是怎麽樣的?”

王冷齋哈哈大笑道:“還能怎麽樣,我王冷齋有機會的一定會把這個事情告訴他,保他平安。”

堂治須彥拍桌,道:“王冷齋,你果然有膽色。”

王冷齋冷冷道:“鄙人手無縛雞之力,如果連點膽色都沒有的話有如何當中國政府的官,還如何與你們日本人周旋。”

堂治須彥笑了笑,道:“有道理,王縣長,我明白你的心情,你一定會替那個武林高手擔心的,但是你擔心也沒有用,該發生的事情還是一定會發生的。”

王冷齋冷笑道:“如今除了梁中國以外,我和梁中國的師兄也知道了你們的計劃,如果今晚那個武林高手沒有出現的話你會怎麽辦?”

堂治須彥淡淡道:“很簡單,我鄭重的告訴你王縣長,你也被我們日本人監視了,還有這個梁中國的師兄你也被我們日本人監視了。”

王冷齋臉上殊無半點怒色,因為他早就料到這種結局了,可秦海奪可就不同了,他大怒道:“狗日的,你欺人太甚。”

堂治須彥厲聲道:“我堂治須彥就是欺人太甚,你們又能奈我何?今天你們三個支那人聽好了,我這是在教你們什麽叫國弱民被欺,什麽叫做落後就要挨打,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現實,就是這麽冷酷,要是你們被我監視不服的話就去找宋哲元說理,我還想看看宋哲元能拿我怎麽樣。”

王冷齋歎道:“堂治須彥,你說得沒錯,算你贏了,我們被你監視就被你們監視,身正不怕影子斜。”

堂治須彥淡然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梁中國道:“堂治須彥,要是今晚那個武林高手不來呢?”

堂治須彥道:“那我們就等明天,不過我和我師父會陪你們等到殷汝耕出現和走掉,然後我們走得時候會派我們太刀師團中人跟蹤你們。”

梁中國點頭道:“我知道了。”

堂治須彥又道:“還有,如果今晚那個武林高手出現,如果你們怕他有危險的話可以去幫忙,但是你們要考慮一下後果。”

秦海奪厲聲道:“堂治須彥,你以為我們不敢?”

堂治須彥搖頭道:“你們絕對敢,隻是我好意提醒你們,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們一定要為支那反日留點火種呀。”

秦海奪冷笑道:“堂治須彥,你會有這麽好心,我聽了這麽惡心呀。”

堂治須彥淡然一笑,道:“我當然沒有這麽好心呀,隻是這次你們三人不管怎麽做,我們日本人都是最後的受益者。我曉得你們不幫忙的話,你們將會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愛國的武林高手死在我們日本人的手下,幫忙的話我們日本人布下天羅地網就算你們肯幫忙也未必能讓那個武林高手逃出生天,而且你們也是有家人的人,你們死了你們的家人會很難過的。”

秦海奪冷笑道:“就算我死了,我的家人也會以有我這種兒子為榮。”

梁中國搖頭道:“大師兄,你別衝動,堂治須彥說得沒錯,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晚那個武林高手出現的話我們千萬不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