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改 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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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高軍還是叫住了諾伊爾,“小新,別急著走嘛,接下來我守門,你來罰點球吧,我在中國的時候就經常跟小謝這麽玩,呃,就是去了阿森納的那個小家夥......”
諾伊爾一聽果然來了興趣,其實他心底裏一直都更想當個前鋒。高軍守門的技術完全是野路子,而諾伊爾的腳法卻非常不錯,因此高軍很少能有撲出來的,這下諾伊爾可是找回了場子,很快就笑容滿麵,愉快地答應以後每天訓練結束後都與高軍來玩一玩這種一對一的遊戲,不光是罰點球,還有單刀......
高軍之所以要拉著諾伊爾這樣練習,一方麵是想要與他一起提高球技,但更重要的,則是希望通過對諾伊爾撲救能力的觀察,確定世界頂級門將撲救能力的極限。雖然現在的諾伊爾比起那些成名了的世界頂級門神,還顯得相當稚嫩,但是他那卓越的身體素質和紮實的基本技術卻已經練了出來,欠缺的隻是經驗和穩定性,簡單來說,如果諾伊爾與布馮等世界頂級門將比較撲救能力,有差距的隻是實戰中發揮的下限,而實戰中發揮的上限卻並不會比他們遜色,甚至因為身體條件的優勢反而會更勝一籌,大概也隻有切赫等個別身體素質更加bt的怪物在他之上。
因此,如果高軍的射門刁鑽到諾伊爾無論如何也撲不出來,那麽世界上就幾乎沒有守門員能夠撲得出來了。對於射門精度在世界範圍都難覓對手的高軍來說,確定這個極限值十分重要。因為若是過於追求角度,反而會導致擊中門框或者偏出的概率加大,而降低射門得分率,那可就是過猶不及了。
雖然實戰中對方守門員的狀態很少會真的達到極限值,但是一個門將在單場比賽中的撲救次數是極其有限的,局勢占優時甚至可能就那麽一兩次撲救。僅靠比賽中的觀察,高軍根本就沒辦法準確估測對方當時的極限撲救能力,反倒是直接拿極限值來確定自己射門的精度要求來得更加可靠,特別是在初次交手的遭遇戰中。不過,也隻有射門精度達到高軍如今的境界,才需要這麽做,打個比方來說,假定大部分同檔次前鋒射門偏差值是上下一分米,而高軍則是上下一厘米。那麽差了一厘米對高軍的影響就比對其他人大了10倍!
當然,射術並不是一個前鋒得分能力的全部體現,無球跑位、拿球擺脫等等同樣十分重要,光是射門精準卻很難獲得射門機會同樣是沒有太大意義的,何況隨著現代足球的發展,對前鋒的要求也已經遠不止射門這一項了。不過,用諾伊爾的話來說,高軍現在雖然還遠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前鋒”。但極有可能已經是世界上“門將最怕的前鋒”了......
但是更心驚的卻是高軍,以諾伊爾的極限撲救能力來判斷。自己麵對那些世界頂級的門將時,隻要對方的後防線沒有犯錯,自己在陣地戰中就根本不可能獲得能夠確保將球射入的好機會,因為在世界級後衛們的保護下,那些門神隻需要封住不算太大的一部分角度就行了,以他們的超強撲救能力。完全可能做到毫無死角。也就是說,如果高軍繼續之前那樣沒有絕對把握就不輕易射門的踢法,他想要破門就得完全依賴於定位球和快速反擊了,“這就是世界級門將的真正實力嗎?”
再加上即使是如今穩定性還很成問題的諾伊爾,如果放到中國。也絕對算得上是超級穩定的“強隊門將”,因此高軍盡量不作無效射門以免讓對方門將興奮起來的想法實際上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意義,因為那些世界級的門神就算全場沒有幾次救險的機會,也普遍能夠始終維持相當水準的狀態。
這些認知令高軍陷入了深思,最終促使他作出了一個根本性的轉變,“看來以後不能過分追求射門的成功率了,估摸著有五成以上的成功率就要堅決地射門了,對方的防線越強,就越要如此,沒有後衛保護的點球和單刀時除外......”
此後,高軍的射門得分效率有了明顯的下降,不再像之前那樣始終保持著平均超過六成的恐怖數據,受對手強弱的影響也大了許多。但高軍出神入化的射門技術與在門前永遠冷靜的絕佳心態還在,所以他的射門得分率依然在世界上名列前茅。而且由於射門次數因此大幅增加,高軍的場均進球數據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有所提升(必須考慮敵我雙方實力對比的不同)......
由於今天打了一場隊內比賽,再加上強度本就不低的訓練,大家在訓練結束時都很疲勞,因此高軍決定還是改天再請大家到家裏吃飯。
雖然隻是俱樂部幫忙暫租的房子,但比起崇明基地的集體宿舍,還是明顯多了幾分“家”的味道,由於沒有家人同住,高軍的那一大套公寓房顯得過於空曠,因此便與家人沒來德國的楊浩住在了一起,由於楊浩“開心果”的性格,這套仍然顯得大了一點的公寓房內總能時不時地傳出歡聲笑語。
至於高軍的那些團隊成員,因為都有各自的生活,所以並沒有和他住到一起,其中高軍的私人醫生劉思源、營養師夏川涼子與體能教練亨利不好離得太遠,因此也都住在這幢樓裏,隻要高軍一個電話就能馬上趕到,而私人廚師林師傅更是請了幾個人在底樓開了一家小食堂,這樣高軍和隊裏的其他幾位中國球員、甚至是他們的父母就都不用自己做飯了,而林師傅的手藝更是讓大家都讚不絕口。至於經紀人門德斯與新聘的法律顧問德國人漢斯,則都有自己的事業,高軍有事時才會跟他們電話聯係。因此他們自然不會也擠到德累斯頓來湊熱鬧......
雖然俱樂部主席揚森.魯迪將很大一部分的權力都下放了,但是該做的工作他還是做得相當到位,俱樂部給外援們安排的住處就可以看出他的用心。為了利於外援們更快地適應德國的文化風俗,但又不致於讓他們、特別是來自於中國的幾個年輕球員心理孤寂,俱樂部讓他們所住的公寓套房相距不遠,但又被當地人的住房隔開。這樣一來。中國的小夥子們既可以跟自己的同胞與隊友保持往來,又不得不跟自己的德國鄰居試著相處。不過,德累斯頓迪納摩俱樂部之所以能夠這麽做,也是因為當地房多人少的特殊情況,如果是西部城市,一幢公寓樓裏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的空房?
兩德統一後,原東德地區的人口、特別是青壯年人口持續大量移民西部,而這十幾年中又有很多東部老人陸續過世,導致東部的人口明顯下降。即使這些年裏幾乎沒怎麽新建住宅樓,東部的住房空置的比例也越來越大。這就進一步導致房地產無利可圖,新住宅樓就更難看到了,而由於租金極低,又要支付高昂的房產稅,因此也很少有當地居民大量屯房出租,高軍他們租來的套房都是當地政府名下的公租房。聽隔壁的老工程師海因克斯說,他們所住的這幢公寓樓是在七十年代初的時候建成的。雖然因為長期是公租房的緣故而維護很差,但可能是由於建設時考慮到了戰備的需要。這些公寓樓依然無比堅固,用海因克斯的話說,“就算是用大炮對著轟,都很難炸塌......”
不過,堅固歸堅固,外觀上自然好看不到哪兒去。這也是蘇式風格的一大缺陷,但大家來德國隻是為了踢球,所以這一點倒是可以容忍的。相對來說更難適應的,則是德國遠比中國嚴格得多的物業管理,好在大家都是租的房子。還不至於要給房間動大手術、諸如鑿開壁櫥之類,否則一旦被發現的話,肯定會被罰得連媽媽都不認識......
在德國,嚴格的遠不止是物業管理,完善的法律體係和各項規章製度讓初來乍到的中國小夥子們普遍感到很不習慣,容昊更是忍不住吐槽道,“西方人也真好意思說自己是‘自由國度’,隨便開玩笑說個‘黑鬼’都會惹來麻煩,哪兒有中國好啊!你看看網絡論壇上,那真是啥話都可以講啊!”
高軍聞言不禁笑道,“其實也隻是剛來不適應罷了,熟悉了之後一樣有空子可鑽,德國嚴禁親納粹的言論,但是新納粹活動那樣猖獗,幾千人聚集遊行卻不犯法,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看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也不隻是中國才有啊!”,容昊想到這裏,不禁有些好笑,這時他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來這裏之前,我一直覺得西方人都活在天堂裏,但是現在怎麽覺得比我們中國人還辛苦啊?我不是說收入,即使這兒是東部,收入也肯定是比咱們高,生活水平嘛,至少他們家家有車,可是跟他們接觸多了,我覺得他們的日子過得不是一般地緊啊!”
“原因很簡單,收入高,但開銷也大啊,稅收、保險兩大項一扣,剩下的還能有多少?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德國東部比西部窮得多,但這些必需的支出卻差不多,東部人自然日子過得緊巴巴,要拚命往西部跑了,不像咱們國家,窮的地方開銷也小,所以總還能勉強支持。說到底,‘有餘’才能日子好過,光是收入高卻一直入不敷出,那日子自然不好過,而現代社會可不是想省錢就能省得下來的......”,高軍說到這裏,忍不住用半帶調侃的語氣說道,“這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