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念!你怎麽回事?這才開學多久,你這是第幾次欺負同學了?”班主任宋晨看著白靜念,恨鐵不成鋼。
白靜念吊兒郎當毫不在意,“這也不能全怪我啊,誰讓……”
“白靜念。”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叫停白靜念接下去的話。
白靜念回頭,看到來人,眼底歡喜濃濃,“顧湛哥!”
男子沒應聲,走進來,“宋老師。”
“顧湛啊,你管管白靜念,當初你可是學校裏最品學謙優的學生,妹妹怎麽就……”宋老師當著白靜念的麵,到底沒有說太狠的話。
白靜念還想說什麽,剛探出頭,就被顧湛給壓回去,“安分點。”
白靜念悻悻地把腦袋縮回去,沒敢在顧湛麵前太放肆。
顧湛把白靜念給攆出去,和宋老師聊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和宋老師道別。
白靜念趴在緊閉的門上,試圖聽到一點什麽,可是什麽也沒有,隻有樓道外的樹上,知了偶爾叫兩聲……
白靜念小心翼翼試圖開門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白靜念還握著門把手,門把手突然往下,她人也跟著向下……差點沒摔倒地上。
“你在幹什麽?”顧湛低頭,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門口的人,覺得好氣又好笑。
白靜念悻悻地摸著自己的鼻子,偷偷抬頭看一眼顧湛,又低下頭去,很快又抬頭,又低下去,在抬頭,再低下去。
看著小女生的動作,顧湛隻覺得好笑,“走吧。”繃著臉壓著笑意轉身就走。
白靜念心裏一跳,生氣了?不會吧?
連忙跟上去,伸出手,抓住顧湛的衣角,輕輕扯了扯,聲音帶著試探,“顧湛哥,你生氣了?”
顧湛頭也沒回,拉開駕駛座的車門,“怎麽,想開車?”
“不不不,我坐那邊。”白靜念轉身飛跑到對麵,拉開車門上車。
坐好之後,想到什麽,突然身體僵硬,慢慢轉身看著已經在駕駛座上坐好的男人,以前每次上車,顧湛都會很有紳士風度地給她開門,可是今天沒有。
白靜念下意識坐直身子,看著顧湛,伸手拉住顧湛的手臂,“顧哥哥,不要生氣了嘛。”
“知道錯了?”顧湛轉頭,看著白靜念,隻一眼,目光就移開。
“我沒錯。”一說到這個,白靜念想也不想就鬆開顧湛的手,賭氣似的轉頭看向另一邊。
顧湛挑眉,看著白靜念的後腦勺,倒是第一次見這小丫頭反駁自己。
“那說說,為什麽打架?哦,不對,是打人。”單方麵毆打,構不成打架。
“他讓我做他女朋友!”白靜念理直氣壯。
顧湛:“……”確實該收拾。
“打架這種事我來就行,你動什麽手?”還是帶著幾分不讚同,聲音低沉。
白靜念愣愣轉頭,看著顧湛,剛剛,她聽錯了嗎?顧湛竟然說打架的事情交給他?天知道,顧湛從小到大可是從來沒有打過架的,雖然身手很好。
正發呆,突然看到顧湛湊過來,下意識地往後靠,結結巴巴,“你你要做什麽?”
“啪嗒”一聲,是安全帶係上的聲音。
“係安全帶,還能做什麽?”看著白靜念突然紅了幾分的臉,顧湛眸色幽深,在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她還小。
白靜念鬧了個大紅臉,轉頭看著窗外,不敢看顧湛。
好一會兒,白靜念意識到不對勁,“我們去哪裏?”這不是回家的路,不管是白家還是顧家。
顧湛扭頭,輕飄飄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小女孩,淡聖輝大,“他們不在家,這幾天去我那裏住。”
白靜念眨眨眼睛,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有點猝不及防……
“在你那裏?”白靜念抿唇,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似的,“顧湛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男人頭也不回,專注盯著路況。
坐在他車上的可是白靜念,得好好開車,不能分心。
“顧湛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白靜念問得直白。
“吱……”緊急刹車的聲音傳來。
白靜念猝不及防,往前栽去,又被安全帶彈回來,捂著後腦勺,不解地看向駕駛座上的人,“怎麽了嘛?”
心裏麵卻是咯噔一聲,該不會是有女朋友吧?
可是這反應也太大了,有點不對勁,難道,有女盆友,可是分手了,而顧湛哥哥還放不下人?
“你問這個做什麽?”顧湛的目光落在白靜念的臉上,目光裏有白靜念不懂的東西。
白靜念有些不自然地別開眼,沒敢看顧湛,顧湛每次盯著她,都讓她有一種內心被看穿的錯覺。
而她怕,帕顧湛發現……
“如果,如果你有女朋友,我過去住,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白靜念忍者心底的酸澀,盡量自然的開口,不讓顧湛發現什麽。
可是,她不敢看顧湛,已經是最大的不自然。
顧湛眯起眼睛,“你希望我有女朋友?”
“這是你的事情,跟我沒關係,再說……”
白靜念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突然發現,車內的溫度和氣壓都有點低……
顧湛看著人的後腦勺,“好好住你的,不會有人跟你搶。”冷著臉轉身繼續開車,接下來都沒有再和白靜念說話。
小沒良心……
顧湛怕再說下去,自己會忍不住。
可是,五歲的差距在這擺著,女孩還是高中生,等她長大再說。
白靜念看著顧湛的反應,心裏微微刺痛,自己猜對了嗎?
咬著下唇,用盡力氣睜大眼睛,不然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明明一直都是知道的,身邊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隻是把自己當成妹妹而已,自己到底在奢求什麽?
顧湛一直觀察著路況,可是並不代表沒注意到白靜念的神色,劍眉微攏,還是沒有停車,知道車子開進自己的小區,下車。
白靜念低著頭,解開安全帶,下車。
顧湛已經走向電梯,隻是腳步很慢,明顯是在等她。
跟著人上樓,進屋,剛踏進公寓,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顧湛的公寓,“嘭”的一聲,走在自己前麵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轉身,伸手關上門。
白靜念心下一跳,下意識抬頭,就撞進顧湛深深的眉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