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發帶著火星的子彈穿透了兩層玻璃直奔莫塔的麵門,莫塔似乎有第六感一樣,伸出左臂,他的左臂上一麵透明的盾牌在眾人的眼中出現,然後擋地一聲碎裂開來。
“你們竟然偷襲?”莫塔心有餘悸地後退一步,“還是用普通槍支,真給我們異能者丟臉。”
“要不然呢?”範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留著你們過年?”
兩枚手雷扔到了莫塔的人腳下,大量細小的鋼珠從手雷中炸裂開來,不到十秒鍾的功夫,對方帶過來的十個人紛紛的倒下,身上的槍一響都沒有開出來。
扔完手雷的安德魯化作一陣旋風,將自己的人都護在了身後,有他的旋風保護,範建帶來的槍手一個受傷的都沒有,看見安德魯開始了攻擊,槍手們紛紛掏出武器,占據有利地形,不停地向著莫塔和阮青青射擊,並且非常有效的壓縮著兩個人的活動空間。
“卑鄙。”莫塔拉著阮青青不斷地退後,在他的印象中,這種談判桌上不會發生衝突,沒想到範建是個不按照道理出牌的人。
他們兩個躲在一根粗大的柱子後麵,阮青青拉開裙子,從大腿的綁帶上麵抽出一個對講機,高聲尖叫著,“你們還在等什麽,開火!”
埋伏在酒店外側的墨西哥幫眾抽出武器,瘋狂大喊著向著希爾頓的酒店大堂衝鋒,一輛裝甲車緩慢地從一個街區以外緩緩地開了過來,車上的機槍手從裝甲車裏麵站了起來,站在防護板後麵,用機槍警惕著各個敵人可能來襲的方向。
“老大的確是有先知的能力。”提前半天就埋伏在下水管道裏麵的庫克在裝甲車啟動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收到了同伴的信號,在他的帶領下,三個人帶著炸藥包,從下水道裏麵爬到了裝甲車的必經之路上,在裝甲車的前沿剛剛路過井蓋的時候,庫克就用一個鉤子將井蓋捅開,將同伴遞過來的炸藥包迅速地黏在了裝甲車的下部。
“快快。”三個人迅速地滑下了梯子,一個轉彎跑到了拐角處,庫克算了一下裝甲車的速度,咬牙切齒地按下了起爆的按鈕。
轟隆一聲,底特律中心的路麵出現了一個大坑,裝甲車的上下部分被炸藥的衝擊力分成了兩截,機槍手的屍體隨著上半部分被炸上了天空,在重力的作用下再次地回到了裝甲車上,將裝甲車裏麵已經被炸死的駕駛員和觀察手的屍體切成了幾塊大小不等的碎肉。
“老大,咱們下次還是躲遠點。”庫克的助手看著距離自己不到五米的那個大洞透出來的光亮,呐呐地說,“這炸藥威力太大了。”
“不愧是溫妮女士做出來的特級炸藥。”庫克呸呸地吐了幾口帶著塵土的口水,“威力的確無窮。”
“裝甲車已經報廢。”
“大堂東側敵人已經被清除。”
“大堂西側還有十餘名敵人正在抵抗我們的攻擊,敵人已經失去信心,小部分人已經開始逃跑。”
砰,砰,砰。
狙擊槍的聲音再次響起。
“逃竄的敵人已經擊斃。”維斯卡冷靜的聲音從對講機裏麵傳出,安德魯點點頭,邀功一樣的看著範建。
“還有什麽招數都用出來吧。”範建揮揮手,十名槍手緩緩前行,從兩側緩緩地接近莫塔藏身的柱子。
“你別想著能夠擊敗我。”莫塔一咬牙,將右手腕上的一個黃銅製成的手環用力的一轉,一套黃金製成的鎧甲出現在他的身上,右手裏麵出現一柄精光閃閃的雙手劍,對著右邊的幾個槍手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掃。
站在最前麵的槍手一愣,怎麽麵前會出現一隻凶猛的黃金聖鬥士,情況緊急,他猛地一躲,緊跟他身後的人沒躲過這來勢凶猛的劍光,啊的一聲身子就斷成了兩截。
阮青青也衝了出來,不過,她的下半身已經化作一條青色的巨蟒,半條紫色的長裙被撕成碎片,不情願地掛在蛇皮的鱗片上。
“我很不喜歡這樣,但是你讓我別無選擇。”阮青青嘶嘶兩聲,像蛇一樣在地上滾了兩圈,尾巴一點地,整個身體猛地蹦到了天花板上,衝著下麵的槍手吐起了有毒的蛇涎。
碧綠色的蛇涎有著劇毒,在地上腐蝕出來一個又一個大坑,槍手們紛紛躲避,但是普通的子彈打在她的蛇軀上麵都被她的鱗片彈飛,能造成傷害的可能很小,隻有幾發子彈擊中了她的上半身,在她人類的軀體上擦出一道道細小的傷口。
看來蛇化不僅僅給了阮青青噴射劇毒的能力,還讓她的防禦得到了超大幅度的加強。
“你們退下。”範建抽出自己的銀色左輪,瞄準阮青青的身體就是一槍,另外一邊,夜叉從軍帽裏麵出來,對上了黃金聖鬥士莫塔,六個槍手有序地扶著兩個受傷的同伴離開了這一層,將兩名死去的同伴留在了現場。
在這個已經殘破的世界裏麵,哀悼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因為這需要活下來。
“你找錯了人。”阮青青嘶嘶地說著,一邊在天花板上和牆上不停地遊走,尋找著製服範建的時機,“對上我家親愛的,你還有活下來的機會,但是遇見我,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我沒想對上你。”範建瞅了一眼阮青青,向後撤了兩步,“你們兩個先玩一會。”
阮青青一愣,眼角餘光發現,自己的姘頭向這邊跑了兩步,高舉大劍,對準自己的身體就是一個猛烈的跳劈。
“莫塔,你個渾蛋,竟然在這個時候背叛我。”阮青青慌忙躲避,了解莫塔的她深知那柄大劍比看起來更加鋒利。
“這不是我啊。”莫塔的嘴中一陣哭嚎,但是手中的大劍一下接一下的切割著麵前的空間,阮青青隻能在天花板上不停的遊走,但是這個頂樓的空中花園也隻有五米高,在莫塔變態的身體素質下外加兩米多長的劍身,隻要微微一個小跳就能夠得到阮青青的身體。
“渾蛋,你做了些什麽?”阮青青不停地在天花板上扭來扭去,還不時的躲避著範建槍口的子彈攻擊,隨著靈氣的不斷減少,她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