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於來了。”妮娜看著維斯卡第一個從窗戶裏邊進來,喜出望外地握著他的雙手。

“現在有時間,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麽回事。”維斯卡坐在妮娜的身邊,輕聲地對他說。

“牧師蘭德斯,他和市長麥克一起,控製著整個落葉鎮,任何對他不滿意的人都被牧師找理由吊死,我的丈夫和孩子都被他吊死了。”妮娜緊緊地握住維斯卡的手,“求求你們,救救我們這些善良的人。”

範建上前,“落葉鎮現在有多少人,他們現在都在哪裏?”

“我們還有兩百多人,大多數都受到過他們兩個人的欺壓,他們晚上會去教堂集體禱告,然後麥克會過來再喝一杯好酒,然後回去睡覺,這幾年他天天如此。”

“他們就兩個人,你們兩百多人還殺不死他?”安德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下毒,暗殺,或者找兩個殺手都可以殺了他們。”

“麥克有六個對他忠心的下屬,平時至少有兩個人保護在他的周圍,而蘭德斯。”妮娜苦笑著說,“我們給他下過毒,也刺傷過他,但是第二天他仍然神采奕奕地出現在布道台上,而那些下毒的人第二天就會神秘地消失不見,所有人都說,蘭德斯會巫術。”

或許那不是巫術,也可能是吸血鬼,範建想到。

“麥克馬上就要過來了,你們趕緊離開。”妮娜推搡著眾人,讓他們從原來的窗戶入口離開。

“安德魯,你去後麵的教堂監視蘭德斯。”範建和維斯卡從另外的方向離開,酒館的門口,麥克的大嗓門傳來,“妮娜寶貝,我來了。”

夜色越來越深,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完成禮拜的人群才從教堂裏麵散開,人群三三兩兩地往鎮子裏麵的房屋走去,但是行人都很少說話,隻是安靜地走著,看他們疲憊的神情,恨不得馬上就能回到溫暖的**,結束這一天的噩夢。

蘭德斯驕傲地站在教堂的門口,手捧一本卷邊的聖經微笑的目送著人們離去,他非常驕傲,從來沒有哪個教區能天天達到將近百分之百的上座率,而且天天如此,他感覺自己每天都與神聖的天主一起,向著人們傳遞天主的福音。

“主教大人,到時間了。”他的助祭輕聲地提醒他。

蘭德斯點點頭,回到了禮拜堂的後麵,打開一閃破爛不堪的木門,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條向下的樓梯,在轉彎以後,蘭德斯來到了一條兩邊鋪著泥土的甬道裏麵,在泥土中間,幾條比外麵稍小一些的藤蔓正在土壤裏麵不停地扭動著,蘭德斯拿起一個裝滿鮮血的水壺,耐心地向著藤蔓的根部撒了一點,藤蔓的扭動瞬間變得緩慢,一股依賴和信任的感覺在甬道裏麵油然而生。

“很快,再過兩天,你們就能出去和父母兄弟一起狩獵那些罪人了,等等,再等等。”蘭德斯的嘴邊露出一絲笑容。

“這個家夥竟然和食人藤勾結在一起。”聽到安德魯的描述,維斯卡氣憤地拿起武器就想過去找蘭德斯一決高下,範建拉住他,“等等,時間還早,等他睡熟了以後,我們再過去收拾他。”

三個人耐心地等到了淩晨兩點左右,月亮已經在夜空中高高升起,落葉鎮裏麵一片死一樣的寂靜,就連夏天晚上願意出來乘涼的昆蟲都沒有多少。

安德魯在外麵放哨,範建和維斯卡小心翼翼地撬開已經鎖死了教堂門口,閃身進屋,教堂的前方,白色的長明蠟燭隨著傳過來的風緩慢的搖曳著身軀,兩個人緩緩經過擺放長凳的見禮區,突然,隨著一個響指,教堂兩側的火把被依次點亮,蘭德斯的身影出現在前排的布道席上。

“兩隻迷途的羔羊闖進了主的神聖殿堂,你們要對主的仆人做些什麽?”

“和食人藤混在一起的人,不配自稱為主的仆人。”範建上前一步,“你隻是用信仰為你可笑的理由找借口。”

“隨你怎麽說,今天過後,誰都不會知道你的存在。”蘭德斯將右手按在了聖經的封麵,“萬能的主,請饒恕我的罪過。”

一陣巨力從蘭德斯身上傳來,將維斯卡和範建死死地壓在了原地,兩人動彈不得,範建艱難地掏出左輪,對準蘭德斯的雙腿就是一槍。

“卑微的螻蟻,你竟敢傷害主的仆人。”蘭德斯的右腿中了一槍,巨力在範建的麵前瞬間消失,範建向前一指,“夜叉,出去幹掉這個家夥。”

“將軍,這裏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幹涉我的存在,現在我無法出現在這裏。”夜叉焦急地答道,“恐怕您這次要孤身作戰。”

維斯卡大吼一聲,從身後抽出一把砍刀,對準蘭德斯就衝了過去,在他看來,蘭德斯已經受傷,現在的他力量全無,他隻需要一刀,就能夠砍下蘭德斯的腦袋。

“我的孩子們,守護你們的父親,將麵前的邪惡徹底祛除。”蘭德斯雙手一揮,兩條小巧的藤蔓在他的身邊出現,水泥地麵上,硬是被這兩條藤蔓紮出來了兩個深深的小洞,兩朵看起來非常精美的小花在教堂內部開放。

隻不過,這兩朵小花是食人花,他們用的肥料都是人類的鮮血和肉體。

範建深吸一口氣,轉動手腕上麵的十字軍手環,化身為黃金聖鬥士,一把一點六米的單手劍和一麵盾牌出現在手中,他單腳點地,身化作疾風,向著蘭德斯衝去。

“異端,這裏受到上帝的護佑,你的化身在這裏不起作用。”蘭德斯在胸前點了個十字架,範建瞬間感覺速度變得緩慢起來,靈氣的消耗也瞬間變成了兩倍。

“跪下。”範建怒喝一聲,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裏麵使用這個技能,在蘭德斯驚異而憤怒的目光中,他的雙膝不由自主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主說,凡是不在我的佑護之下的人,不配受到我的禮遇。”蘭德斯手中的聖經泛出金光,對抗著範建的星球力量。

範建頂著蘭德斯的力量艱難前行,一盾牌就拍到了蘭德斯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