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的全身一冷,猶如全身進入到了冰窖一般,這是來自於夜叉的提醒,他的手默默的伸進懷裏,來自於孤獨少女的心聲顯示,六百米之內,有四個人正在暗暗的向自己的方向接近。
範建默不作聲的伸腿踢了維斯卡一腳,右手的四根手指頭摸了摸鼻子。
維斯卡裝作起身上廁所的樣子,打著哈欠走向超市的後麵,他故意將槍放在了睡袋的地上,腰間隻留了一把彈簧刀。
“夜叉,你去弄死三個人,給維斯卡留個活口。”
夜叉一陣風的從帽子頂上飄走,不到兩分鍾就轉了回來,得到了夜叉的確認以後,維斯卡也像拎著一隻小雞一樣拎著個已經昏迷的男人走了回來。
將男人綁在一張凳子上,維斯卡從後院的一個池塘裏麵打了半桶黑乎乎的水,澆醒了那個男人。
“什麽......”男人從昏迷中醒來,這才意識到本來是獵手的他們成了獵物。
“夥計,我說......”維斯卡一巴掌扇了過去,男人嗷的一聲叫了起來,將還在睡覺的愛莎吵醒,她這才意識到在自己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男人呸的一聲,一口血夾雜著半顆大牙吐在了地上,維斯卡下手真夠狠的。
“你們死定了,等我們的人殺過來的時候,我會把你們兩個的雙手雙腳鋸斷,讓你們在慢慢死亡的過程中欣賞我強奸旁邊的小妞。”男人操著漏風的嘴含糊不清的說道。
“如果你說的是今晚和你一起來的三個人的話,那就沒有留著你的必要了。”維斯卡從右腿上抽出彈簧刀,叮的一聲彈出刀身,“先切了他的第三條腿怎麽樣?”
範建翻了個白眼,對他的這種惡趣味不置可否。
“你們殺了羅伊斯,提卡和安斯?”男人不敢相信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不可能,他們是我認識最好的槍手。”
範建無奈的一拍腦袋,夜叉在黑夜中出現,一身淡白色的光芒,手持鋼叉在男人的麵前晃來晃去,男人瞪大眼睛仔細的看了兩秒,這才相信。
“鬼啊.....”一聲尖叫響徹夜空。
愛莎雖然也是害怕,但是知道範建不會傷害自己,勉強的扶住身邊的架子,維斯卡也是第一次看到夜叉的全身,好奇的上下大量夜叉的全身。
“用你剩餘的大腦想想,周圍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和人麽?”
男人思考了一分鍾,哆哆嗦嗦的說道,“在距離這裏六十公裏的地方,有一個馬戲團,聽說裏麵的鬼屋鬧鬼,這種地方算麽?”
夜叉的存在,讓這個男人不到三分鍾就交代出了一切,除了那個馬戲團以外,他們所在的團體不到十二個人,其中過半都是婦孺。
範建衝著維斯卡點點頭,維斯卡走到男人的身後,用兩隻手按住男人的腦袋,左右一用力,哢嚓一聲,男人的腦袋和肩膀就分了家。
“睡覺,明天先去鬼屋看看。”範建鑽進睡袋,時間剛過十二點。
早上七點,三個人不約而同的起來,愛莎的兩個眼睛上頂著大大的黑眼圈,顯然是一夜都沒有睡好,看範建的眼神中帶著一點恐懼。
維斯卡無聊的搖搖頭,“你是怕範建身上的那個鬼?”
愛莎點點頭。
“他要是想害你,早就下手了。”維斯卡從行李包裏麵拿出牙刷準備洗漱,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跟他認識了那麽久,你還沒發現他本質上是個好人。”
“可是,一見麵的時候他就給我吃了毒藥。”愛莎深吸一口氣,“雖然還沒發作,但是......”
“隻是粒維生素。”範建默默的歎了口氣,要是愛莎不說的話,他早就將這件事情忘記了。
愛莎這才將心裏的石頭放下,將背包裏麵的食物拿出來做早餐。
馬戲團坐落在一塊靠近小溪的草地上,從門口腐朽的架子上來看,這裏起碼已經好幾年都沒有人來過了。
“馬戲團啊,這裏已經好久都沒有來了。”愛莎看著隨風飄搖的彩旗和宣傳橫幅,思緒回到了從前,範建則是和維斯卡對視一眼,兩個男人同時默契的搖搖頭,對這種小女生的感情一點都不感冒。
“鬼屋,是這裏麽?”走過了吉普賽人的占卜屋,套鴨子的帳篷,在中心演出的大帳篷後麵,找到了一件小房子,房子的旁邊用著已經風化了不少的顏色筆寫著,“裏麵有鬼。”
“我進去,你們兩個在外麵等。”範建說完,一個人走了進去。
“哦嗬嗬嗬嗬......”範建剛進鬼屋,就聽見了一陣恐怖的笑聲,麵前的天花板上麵突然的掉下來一塊牌子,上麵閃亮的寫著四個大字,“前方左轉”。
範建看著麵前左右兩條岔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右轉。
一陣陰風從範建的身邊飄過,大片玻璃碎裂的聲音從遠處可有可無的傳來,幾個玻璃彈珠滾到了範建的腳下,在範建的目光中逐漸的滾遠。
倒是有點恐怖氣憤。
範建繼續向前,一個全身塗著熒光粉的無頭骷髏在範建的麵前經過,雙手無助的身向前方,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在他的身後,一個碩大的骷髏頭骨慢慢的向前滾動,突然,骷髏頭發現了範建,他的身體突然停下,轉向範建,頭骨的嘴裏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點什麽。
範建將骷髏頭骨撿起來,向前走了兩步,按在了它的身體上麵。
“哪裏的活人多管閑事。”骷髏的雙眼中出現了一對墨綠色的熒光,伸手向著範建抓來,範建側身閃過這對雙爪,一股腥臭的味道從側身的骷髏身上傳來。
本來以為是物理攻擊,沒想到還有魔法攻擊。
範建眉頭一皺,手環一抖,大劍出現在手上,用力一掃,骷髏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分了家,全身的骨架分裂成兩半,範建奮起一腳,將其中的一塊脊椎骨踢到了很遠的地方。
骷髏的雙眼中透漏出惡毒與絕望的眼神,範建上去一腳,將他的頭踩了個粉碎。
“哼哼哼,有趣的小家夥。”一身風吹來,將骷髏的骨頭吹成了灰,逐漸的消散。
來吧,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麽,範建手中的光劍消失,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