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壩的邊上,科特看著自己的士兵在維斯卡的提示下,有序地將幾具屍體放在食腐鳥的必經之路,在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漫長等待,食腐鳥的雛鳥首先死亡,如同南美幫在底特律一樣的結果。

“你們可以走了。”科特的矜持讓他沒有對範建三人做出過多的感謝,他的心裏在盤算著,這些藥劑能夠在他的手裏發揮多大的作用。

維斯卡坐上駕駛位,吉普車一陣轟鳴,離開了華盛頓。

“這次還挺順利的。”愛莎坐在副駕駛位子上,開心地說道。

維斯卡看了範建一眼,謹慎地問了一句,“我們要不要換一條路。”

範建點點頭,這次來華盛頓,讓華盛頓的大佬一點都不開心,兩次談判的底牌都沒有保住,而且還成功地拿到了兩個武器庫的通行證,如果我是科特的話,肯定不會在明麵上阻攔自己的離開,但是暗地裏麵會不會設卡攔住我們回去的路,就不一定了。

“我們繼續往西開,繞道納什維爾,然後在一路北上。”範建從地圖上麵找了一條看起來稍微穩妥點的道路。

吉普車在華盛頓的環城公路上麵繞了一個圈,然後一路向西南的方向行駛,這個時候,直升飛機轟鳴的聲音從自己的背後傳來,三個人同時望去,直升飛機在三個人的注視下,繞了一個圈,在公路的前麵停下,擋住了吉普車的道路。

科特叼著雪茄,趾高氣揚地從飛機上下來,身後托雷斯帶著三個隊員,無精打采的跟在他的後麵。

“小子,你讓我很不爽。”科特抽了一口雪茄,“都是幸存者,你自我了結,維斯卡和這個女人我要帶走。”

維斯卡下車,麵無表情地舉起槍對準科特,“將軍,看在都是海軍陸戰隊員的份上,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否則我一定會帶走幾條生命。”

範建暗暗點頭,維斯卡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

“夜叉,將他們幾個幹掉。”

夜叉從範建的身後出現,拖著一道詭異的陰風出現在托雷斯的三個隊員身後,一瞬間的功夫,三個人就倒在了地上,托雷斯的脖頸處感覺有什麽尖刺的東西被頂著,雙手高舉,“我投降。”

“廢物。”科特從身側掏出槍,剛準備瞄準,維斯卡啪的一槍正中科特的右手,科特怒吼一聲,“你竟敢對美利堅合作國的將軍開槍。”

“從你帶人來的那一刻,你就配不上將軍這個稱號。”維斯卡舉槍上前,對著科特痛心疾首地想要說點什麽,最後隻蹦出來兩個字。“我艸。”

托雷斯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科特在他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幹脆低下頭,什麽都不說。

“你還不出手,還在看什麽。”科特仰天大喊。

果然,科特還有後手。

一個影子從科特自己的影子裏麵分離出來,站在身邊。一道黃沙從地上緩緩升起,形成一個人形,臉上的黃沙逐漸地掉落,一張黑黃的臉龐顯露出來。

“來自沙特的阿裏,聽從您的吩咐。”阿裏誇張地對著科特行了個禮,無視旁邊的夜叉,對著範建說,“放了我的委托人。”

“做夢。”維斯卡將槍口對準阿裏,砰的一槍正中阿裏的胸口,子彈穿過他的身體的時候,就如同一槍打在了沙丘上一樣,穿體而出。

“槍支,多麽可笑的東西,對於我這種體質是沒有用的。”阿裏向前走了兩步,“你還要試試?”

噠噠噠,海軍隊員標準的三連擊在阿裏的身上打出三個空洞,三個洞很快就被更多的沙子給填滿,阿裏無語地看著維斯卡,“我隻是客氣了一下......”

維斯卡無奈的攤開了手,“我是個實在人。”

阿裏無語。

“現在是我的條件,放了我的委托人,你們兩個乖乖來到這邊,至於剩下的那個亞洲人,麻煩你趕緊去死,我趕時間。”

範建舉起自己的左輪,甩手就是一槍。

“就這種槍法,連我都沒打中。”阿裏低頭看著自己的身軀,上麵連個空洞都沒有。

“我瞄的不是你。”範建將左輪收回,麵無表情地說道。

不是我,那是......

撲通,科特雙膝跪地,額頭上一個碩大通透的彈孔,氣絕身亡。

“你竟然殺了我的委托人。”阿裏憤怒地展開雙臂,一股黃沙製成的龍卷風在他的身前形成,“你們都去死。”

“夜叉附身。”範建一個鷂子翻身跳到吉普車的另一邊,利用車身抵擋住阿裏的狂風攻擊,維斯卡也來到了這裏,和範建躲在了一起。

“他的身體裏麵全是沙子。”夜叉的聲音傳來,“末將......”

物理攻擊對他無效。

“範建,快想辦法。”維斯卡抬頭看了一眼,吉普車周圍的黃沙越來越多,馬上三個人就要被黃沙給掩埋了。

看來,隻能動用自己剛得到的東西了。

範建掏出鬼屋得到的吊墜,用靈氣激活,那隻兔子出現在兩個人跟前,大聲的吐了兩口,“呸呸,這種天氣也讓我出來幹活。”

範建用食指點了一下阿裏,兔子掏出胡蘿卜,蹦蹦跳跳地來到了阿裏的麵前,掏出半截還沾著兔毛的胡蘿卜,直接塞到了阿裏的嘴裏。

阿裏在不敢相信的眼光中,和兔子一起消失在視野裏,同時消失的還有漫天的風沙。

“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維斯卡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的沙土,“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一隻兔子......”

範建拉開吉普車門,將裏麵已經被沙子埋成一個沙包的愛莎一把就拎了出來,拍拍她的臉,“醒醒,還活著吧。”

“啊啊。”愛莎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範建,“發生了什麽?”

直升機一側,托雷斯看著麵前的三個人,一咬牙,來到了維斯卡麵前,“中校,請讓我跟著你們。”

“理由?”

“科特的行為讓我鄙視,他背棄了作為海軍陸戰隊員的所有美德。”托雷斯鏗鏘有力地回答到,“我可以死,但是請讓我死得有價值。”

範建看著維斯卡,讓他做決定。

“你會開飛機麽?”維斯卡看著已經被黃沙埋起來的吉普車,問道。

“會。”

“收拾一下,準備起飛。”

“是,長官。”托雷斯興高采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