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一定很久沒有刷牙。”安德魯掩住自己的鼻子,在女人狂怒的嘶吼聲中,兩個人不停地向後退去,逐漸的來到了身後的鐵柵欄上,雙腳逐漸在風壓之中上升。
安德魯臉上的肌肉被吹得向兩邊歪斜,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拉皮沒做好的沙皮狗。
女人的聲音不停,兩個人的頭已經快要和天花板接觸了。
“老大,這不科學。”安德魯在狂風中大叫,“正常人不會這樣一口氣吼超過三分鍾。”
你才知道不正常,範建艱難地從口袋裏麵再次掏出聖經,“裏諾。”
一麵能夠遮擋全身的光盾在兩個人的麵前出現,抵擋住麵前的狂風,範建身上的靈氣迅速地降低,維持這麵光盾非常損耗自己的靈氣。
有了喘息的機會,安德魯迅速身化旋風,不停地向前移動,範建鬆了口氣,立刻撤掉自己的光盾,就這一會的功夫,自身的靈氣已經損失了大半。
掏出左輪,範建舉槍瞄準,一發靈氣子彈從槍口裏麵怒射而出,目標是女人的前胸。
“啊,你們遇見了女巫三姐妹中的自然女巫伊卡諾,當然,她是最難纏的,你們要小心。”安東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殺了她,你就可以通過B區了。”
伊卡諾雙手前推,一枚精美的用藤條編織的盾牌出現在她的麵前,靈氣子彈在盾牌上彈了一下,掉在了地上。
“兔子。”範建將手腕上的吊墜一把摘下,兔子出現在兩個人的前麵,對麵前的強風和聲波完全沒有反應,蹦蹦跳跳地出現在女人的麵前,將手中的胡蘿卜一把塞進對方的嘴裏。
兔子和女人同時消失,範建呼了口氣,安德魯停下了旋風,兩個人都有種宛如隔世的感覺。
“老大。”安德魯大聲地叫道,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那個女人消失了?”
“不。”範建在意識空間向著兔子詢問,卻一點回音都收不到,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兔子奄奄一息的出現在範建的麵前,吊墜哢嚓的一聲,裂開了一個小口,一道黑色的陰影從裂口裏麵流了出來,在範建麵前逐漸還原成伊卡諾的形象。
兔子竟然失敗了,這可是涉及因果律的古物。
“沒想到吧。”伊卡諾的破舊T恤上麵多了兩個大洞,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但是雙眼中透漏出一股駭人的精光。
兔子在三個人的中間消失,範建的意識空間裏麵傳來一條消息,吊墜在沒有修好之前不能再次使用。
“我承認,你很強。”伊卡諾沒有再次貿然攻擊,“我給你們兩個一個選擇的機會,留在B區,否則我不介意再次出手。”
“跪下。”範建的雙眼中閃過一道金芒,伊卡諾的身上同時出現一道綠光,金芒和綠光在半空中對撞,三人的耳中傳來爆炸一般的轟鳴聲。
“世界威壓?”伊卡諾狂喜,“你身上果然有好多寶貝,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把你做成秘偶,為我效力。
“做夢。”範建向前一指,“夜叉,給我幹掉他。”
夜叉出現在範建麵前,手中的鋼叉轉了一個弧線,對準伊卡諾的頭顱狠狠地砸了下去。
“你竟然還有靈物,看來你的寶貝果然不少。”伊卡諾雙手成爪在麵前張開,一根深綠色的長柄法杖出現在手中,叮叮當當地跟夜叉竟然打成了個平手。
“果然法師都是近戰職業。”安德魯在一旁看起了熱鬧,“這麽多遊戲主播誠不欺我。”
範建氣得翻了個白眼,安德魯在戰鬥方麵最多隻能打下手,真正需要他的場合一點都指望不上。
“這場近戰簡直給我無聊的生活帶來了莫大的樂趣,但是僅憑近戰是無法解決一個真正的自然女巫的,隻要她周圍的環境不變,你們就沒有辦法讓她力竭。”安東的聲音再次傳來。
範建知道,他們兩個人被安東當成了出獄的免費打手,不過既然到了這裏,根本沒有後退的可能。
範建將粘土掏出來按在手臂上,感覺著周圍的泥土雀躍的舉動,將自己的右手攤開向前,一個碩大的灰土團在自己的手中成形。
範建給了夜叉一個信號,讓夜叉猛攻伊卡諾的右邊,在夜叉的兩記大力揮擊下,伊卡不得已地向著自己的左邊後退了一步,亮出自己的大半個身體,範建用手一推,將灰土團彈在了伊卡諾的身上。
伊卡諾一愣,但是感覺到這個灰土團根本沒有什麽力量,隻是身體微微地震了一下,“你準備用這些塵土惡心我?”
“那隻是個引子。”範建輕鬆地打了個響指,“聚合。”
一時間,四周所有的塵土,泥土,以及空氣中的灰塵,牆角掉落的沙石,全部向著伊卡諾的身上聚集,伊卡諾臉色驟變,大喊一聲,一個一人高的綠色魔法盾撐在了頭頂,死死地頂住了所有的土石侵襲。
範建和安德魯同時掏出兩把手槍,一槍一槍地對準魔法盾射擊,伊卡諾絕望地看著兩個人打完了兩個彈夾,然後繼續掏出兩個彈夾,不慌不忙地裝上子彈,繼續向著魔法盾射擊。
“不,你們不能這樣消遣我,我是偉大的自然女巫......”來自四周的壓力越來越大,範建身上的靈力即將見底,但是他依然保持臉上的笑容,繼續射擊。
哢嚓一聲,魔法盾的上麵出現了一道裂縫,無數的泥沙和塵土找到了一個可以進入的空隙,在一瞬間之內將魔法盾裏麵填滿。
“凝固。”範建用盡全身的力氣,握緊拳頭,泥土之間的水分瞬間被抽離,一個人形的雕塑出現在兩人麵前。
“精彩,這是我看過的最刺激的決鬥了。”安東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英雄們,你們還等什麽,你們已經通過了B區,我就在前麵等你。”
“你在裏麵已經呆了很久,也不差這一天。”安德魯在範建的示意下說道,“我們休息一下再往裏麵走。”
“合情合理的要求。”安東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絲能聽得非常清楚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