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他們臨死前的慘叫麽,那是人世間最優美的音樂。”
“曾經有一個男人給了我一巴掌,就因為我在路過的時候對著他年輕貌美的老婆吹了個口哨,當天晚上,我進入到他的頂層豪宅,當著女人的麵打暈了男人,並且各給他注射了血液凝固劑和大劑量的提神藥,隨後我將男人的下體割了下來,切成了三十多片,一口一口的喂給他吃掉,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當然,那個女人我也沒放過,她的肋骨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
範建繼續向前,兩邊的監獄門牌號已經到達了八十號。
“你有著不同尋常的一生,為什麽被人抓住?”
“我找到了個搭檔,但是他有著自己的想法,這太可怕了。”安東用頭撞了一下欄杆,兩個人都聽到了咚咚的聲音。
“你的搭檔呢?”
“在我的胃裏。”安東笑著說道,“怎麽說他也是我認可的第一個人,應該和我永遠在一起。”
門牌號來到了三十號。
“你們走得太慢了,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敢麵對我麽?”
安德魯現出了身形,表示到了現在為止兩邊都沒有陷阱。
“你最想要的是什麽?”範建問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出乎意料的,安東沉默了好久,似乎是在思考。
兩個人來到了最後的一間牢房麵前,牢房的門上掛著了一把已經被扭開的大鎖,隻要輕輕一轉,就能從外麵打開,但是裏麵的人從那個狹小的門縫裏麵根本就無法將手伸出來。
範建將門鎖扭開,拉開牢門,這座監獄牢房裏麵的牆上,拉出了許多根電線,每個下麵都有一個控製開關,在開關的下麵注明了對應的電子門。
**,坐著一個骷髏,嘴角對著範建裂開一個瘮人的笑容,“你們終於來了,我是安東。”
安德魯嚇得退後一步。
“剛才的那個問題,你的答案是什麽?”
範建非常淡定的問道。
“將我的靈魂從這個世界上帶走。”骷髏頭顱低垂下來,“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想重新看一眼太陽。”
範建掏出左輪,對準了安東的頭顱。
“再見。”
骷髏碎裂了一地,頭顱裏邊的一顆黑得發亮的珠子掉落出來,滾到範建的腳邊。
範建撿起珠子,一股濃烈到近乎實質的怨恨氣息從上麵傳來。
【古物:無盡怨恨】
【等級:D】
【使用說明:裏麵殘留了一個死刑犯對這個世界的無限憎恨,可以鑲嵌到任何一件攻擊型古物上去。】
“他最後是怎麽死的?”安德魯看著範建一個一個地打開牢房門的開關,不禁問道。
“餓死的。”範建走出牢門,看著周圍牢房裏麵的白骨,“因為附近的人都被他吃光了。”
安德魯打了個冷戰,轉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停留。
再次走出萊克斯島監獄,陽光照在身上,兩個人不由得同時眯起眼睛,範建掏出無盡怨恨,將他放在麵前的地上。
仿佛遭到了太陽的注視一般,無盡怨恨瞬間釋放出來巨量的黑氣,對抗著陽光的溫暖,周圍的溫度瞬時下降,在監獄上空的烏雲也被這股黑氣所震動,數道電蛇在黑雲之中閃動,黑氣逐漸的上升,和天空中的烏雲逐漸融合在了一起。
“走。”範建拉著安德魯一路向下奔去,再次鑽過鐵絲網,進入到來之前的快艇當中,飛速的開動快艇,範建頭都沒有會地將快艇的馬達開到了最大,馬達聲嗡嗡作響,似乎在抱怨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試過全力以赴了。
“快。”在快艇的全力催動下,兩個人用了不到十五分鍾就登上了曼哈頓的碼頭,範建這才有空回頭望去,隻見萊克斯島監獄和其上麵的天空中,黑氣和陽光不停地對峙消耗著,肉眼可見的能量在雲層中聚集。
轟,一道巨型的閃電從天而降,雲層之間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黑色骷髏頭,他獰笑著,將自身化為一道黑色閃電,對準天空狠狠的衝了上去。
範建隱約看見,那個黑色骷髏頭看了自己一眼。
大地劇烈的震動,海中掀起高達三米的巨浪,向著萊克斯島瘋狂地襲來,天空中的閃電一道接著一道,仿佛是雷神對著麵前的鐵氈,瘋狂地揮舞著自己的鐵錘。
“老大,快上車。”安德魯不顧一切發動的野馬,“這裏太危險了。”
範建上車,野馬在道路上飛快的奔騰,但是範建的眼神一秒鍾都沒有離開過萊克斯島的上空。
三十道閃電劃過,一場瓢潑大雨夾雜著海藻和深海魚徹底將紐約清洗一空,幸好吉普車在最後一刻及時地停在了曼哈頓天空賭場的二樓停車場內,這才避免了兩人被海水襲擊的危險。
範建推開車門,遠眺原來萊克斯島的位置,原來的島嶼和監獄在雷電的威力下已經不複存在,一道久違的陽光出現在島嶼原來的位置,照耀著下方海水裏麵的魚群。
“萊克斯島沒了?”安德魯在望遠鏡裏麵左找右找,“那麽大個島被雷劈成粉末了。”
範建默然。
天空中,一道閃光向著範建這邊飛來,兩個人來不及躲閃,任憑閃光衝進兩個人的身體裏麵,一股暖流順著身體轉了一圈,將自身的靈氣撐出來一大截。
大腦中隱約有著一陣歡樂的聲音,範建能感覺出來,這是來自於這個世界對自己的謝禮。
安德魯眨眨眼,給了範建一個疑惑的眼神,範建伸出食指立在嘴邊。
這種事情,不要說出去,當事人知道就好。
兩個人就在樓上休息了一個晚上,在安德魯的提議下,兩個人的下一步目標還是安德爾的別墅,在沒有電腦能夠查詢資料的情況下,去名人的住所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這個家夥生前是世界第一首富,那他的保險櫃裏麵應該有不少有用的古物。”安德魯看著在另外一張**的範建,“老大,你說呢?”
範建有節奏的鼾聲從另外一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