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遠被蘇影的決然驚到,這兩個人之間明顯有情況啊,難怪早上顧沉風會走神,這麽一整,他算不算是在中間搞事情啊。

這個女人要和顧沉風有事情,他要是睡了這個蘇影,那顧沉風還不得殺了他啊,想想都不禁毛骨悚然。

但賭也打出去了,話也說出去了,麵子總得收回來啊,“這樣吧,你過會兒陪我出去一趟,然後回來的時候,我在決定賺不賺這一百萬。”

蘇影沒功夫陪他們這些有錢人玩無聊遊戲,“對不起,我還要上班,恕不奉陪。”

說完,蘇影收拾清掃工具準備離開,杜思遠不依不饒,“那今晚的約會……”

“我下班後會來找你,能為你贏一百萬,突然很開心。”開心嗎?那為什麽臉上一點兒開心的表情都沒有,心裏還如針紮一樣的疼痛難忍。

杜思遠發現自己也開心不起來,不禁問蘇影,“你這是看上我了還是在和顧沉風鬧脾氣啊?”

蘇影冷然一笑,“誰知道呢?”她還真不知道。

顧沉風,這是你為了報複她,讓她生不如死的新手段吧,在電梯裏,你說有一點兒想她,就是為了讓她此刻感受到更深刻的痛吧。

顧沉風,你贏了,她現在的確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隻是剛才在電梯裏,她有個答案沒有告訴你,“其實,還挺想你的。”

顧沉風剛上車就收到了杜思遠發到他們幾個兄弟群裏勝利消息,“哈哈,搞定,今晚你們誰都不準來打擾本少爺的春宵一刻。”

顧沉風攥著手機的手關節都已發白,蘇影,是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能上你啊?

所以,當顧沉風毫不猶豫的將正在工作中的蘇影,在眾人麵前強行拽走的時候,好多人都在八卦,“這個蘇影一定又是趁著打掃房間,偷了總裁的什麽重要東西。”

經理剛好路過,事情的真相他比他們知道的多,“都不用幹活的,要不要扣你們這個月的獎金啊?”

沒人再敢明目張膽的八卦。

蘇影被顧沉風一直拽到地下停車場,他這個人的力氣要不要這麽大,就像領著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兔子一樣,不懂憐香惜玉的直接把她給塞到了車裏。

在蘇影的想法裏,還以為他也會上車,或者又變態的對她有身體上的折磨,結果一切太出乎蘇影的意外,他竟然沒上車,不過還是把車門給鎖上了,她怎麽都打不開。

他就站在外麵,倚在車身上,似乎很是心煩氣躁的在抽煙。

真是不明白這個怪人,他是在生氣嗎?誰惹他啦?她怎麽這麽倒黴啊,要成為他的出氣筒。

他們之間,明明最該生氣的人是她啊,他剛剛還把她當成賭注。

蘇影沒有白費力氣的拍打車窗,他要是想這樣鎖著她,她拍也沒用,幹脆認命的坐在車裏,這樣也挺好,不用工作,睡一覺也是不錯的。

顧沉風抽完一根煙,打開車門上車,他坐的是主駕駛的位子,上車後,車廂裏很快便被他身上的香煙味道彌漫,不嗆人,淡淡的煙草香味。

“你為什麽要答應杜思遠的要求?你缺男人嗎?”顧沉風將壓抑在心口的話,艱難的問出了口。

自認為觀察力一向很不錯的蘇影,卻很難看透眼前這個人,這明明就是他為她挖好的坑,他為了羞辱她的手段,她不跳行嗎?

現在他的這個問題,不覺得多餘嗎?

“我欠你的不是嗎,你和朋友打賭,無非就是為了羞辱我,我滿足你的要求,你還在氣什麽?”

她的話很平靜,平靜的讓本該毫無波瀾的顧沉風心煩意亂。

他猛然的欺身而至,清冷的如來自冰窖的魔鬼,“蘇影,我想要羞辱你,有太多的方法,你確定,你承受的了嗎?”

蘇影不畏懼他的冷漠,既來之則安之,該來的總會來,她想躲也躲不掉,“我有選擇嗎?”

他無情的吐出清楚的兩個字,“沒有!”

足以窒息的空間裏,四目相對,他犀利陰狠的目光蜇的蘇影一陣陣的心悸,如果一個人的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她現在已經死無全屍了。

他冰涼的大手如匕首般突如其來的掐住她纖細的脖頸,“既然你也覺得落入我的手裏已別無選擇,那麽我何不成全你呢。”

他毫不憐惜的推開她,過大的推力讓毫無防備的她硬生生的撞到身後的車門上,後腦勺撞在車窗上,一陣頭暈目眩。

蘇影以為他的手段很多,沒想到他用了最讓人無法原諒的一個。

他連拉帶拽的將她扔到了杜思遠麵前,冷血的說,“我改變注意了,你上到她腿軟,我給你五百萬。”

“......”

杜思遠和韓睿一起離開,或許在別人眼裏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對顧沉風而言是怎樣的存在,但他們做兄弟這麽多年,有些事,顧沉風不說,他們也能猜出個差不多。

看來,未來一段時間,他們的生活不會太乏味了,一場愛恨情仇,虐戀情深的戲碼,應該已經在即將上演的路上。

房間裏隻剩下蘇影一個人,清清冷冷的,環顧四周,可能是習慣了這份工作,也是怕太安靜了,自己又什麽都不做,會想太多。

用了不到三十分鍾的時間,她將整個房間重新收拾的一塵不染,井然有序。

一直以來都帶在身上的專用手機震動了幾下,拿出來看了一眼收到的信息後便回撥了那個號碼。

“確定嗎?”剛剛收到的那項任務讓她很是迷茫,她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任務而懷疑過,甚至想要退縮過。

對方給了她肯定的回答,蘇影長長的歎氣,“我可以退出嗎?”

“都這個時候了,不行!”對方的態度依舊很堅定,這也讓蘇影沒有任何退路。

“好,我會盡力。”她別無選擇,從三年前她決定嫁給他的那天開始,她就沒有了退路。

也是因為這樣,他和她之間,能走的,隻有絕路。

她的警惕性一向很高,可能是因為剛才想事情才專注,竟然沒有發現他已經出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