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影她對工作一直都很認真,很……”
顧沉風一個冷戾的眼神望過去,總經理立馬閉嘴,畢恭畢敬的頷首,“是,總裁。”
他上有老下有小,蘇影,對不住了。
顧沉風,“三十分鍾後,我要她拿著簽好字的合同,親自到我辦公室來。”
“是。”
總經理在自己辦公室絞盡腦汁的想了十幾分鍾也沒想到一個簡單有效能讓蘇影簽下幾乎等於賣身契的合同。
最後他隻能抱著渺茫的希望,拿著一張白紙去試一試。
“蘇影,在這裏簽個字。”總經理在員工麵前,總要有總經理的氣勢。
蘇影不明白的看著總經理,“要做什麽?”一張白紙,她簽個字幹嘛啊?
“過會兒我去買宵夜,誰簽了名字有誰的份。”
“真的?”蘇影半信半疑。
倒是旁邊的同事急了,“總經理,我簽,我簽,我來簽……”
為了讓蘇影不懷疑,總經理也就同意了,然後蘇影想著,過會兒領到宵夜可以回家給自己寶貝兒子做早餐吃的時候,已經準備簽下自己的名字。
一群吃貨擠著強簽,總經理給她一個眼色,一張白色和一支筆遞給她,“剛才在總統套房那裏受了驚,今晚給你買兩份。”
蘇影接過筆和紙,瀟灑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五分鍾後,總經理已經把明蘇影簽了名的那張紙打上了一份員工雇用合同。
為了表示對蘇影的歉意,總經理特意把她的工資寫成了現在的三倍,但估計就這樣,她要是不能在這裏工作一年,那巨額賠償金,也是遠遠不夠的。
總經理將一份文件遞給蘇影,“你幫我把這份文件送到CEO辦公室去,我去買宵夜。”
蘇影覺得這樣不妥,“還是我幫你去買宵夜,文件你自己送吧。”
總經理睜眼說瞎話,“辦公室裏沒人,你把資料放過去就行。”
蘇影察覺到總經理的不對勁,她可以讓別人來幫她送這份文件,但她又怕真的有什麽事情,到時候牽連了其他無辜的員工。
CEO辦公室裏,坐在豪華大班椅裏的顧沉風盯著自己手腕上的全球限量版手表。
“哢嚓。”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剛剛好,是他給出的那三十分鍾的最後一秒。
蘇影愣愣的站在門口,身後的木門自動的關上,“哢嚓!”一聲,讓她剛才停止跳動的心,狂亂不已。
不是說辦公室沒人嗎?
他怎麽會在這裏?
三年未見,他那雙深眸裏的光更冷更戾。
顧沉風像是耐心等待電影開幕的觀眾,緊抿著薄情的唇,一身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著她的方向。
蘇影突然想到什麽,打開手裏的那份資料,果然是她剛才簽下的名字,上麵的不公平條款讓她差點氣到斷氣。
蘇影看著坐在大班椅上等著看她抓狂的男人,隻可惜,她要讓他失望了。
她非但沒有抓狂,還很平靜,因為她懂得,有些事來了,你躲不掉,但還是少不了對命運安排的無奈,“您是剛才房間的客人?”
顧沉風沉默不語也算是一種答案,蘇影又不禁想起了家裏的那個寶貝兒子。
合計著整了大半天,兒子你剛才整蠱的是自己的親爹啊。
蘇影裝作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她想了三年,都沒想到一個,如果再次見麵,她要怎麽和他打聲招呼的方式。
她微微一笑,將手裏的那份資料重新整理好,走過去,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總裁,接下來的一年,我會對自己的這份工作,盡職盡責,我先去工作了。”
她還真能裝啊,顧沉風一身深眸死死的盯著她,她竟然還能裝的如此淡定,真的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顧沉風輕蔑一笑,“蘇影,你這是打算裝和我不認識?”
蘇影無辜的看著顧沉風,“總裁,難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如果一切能過去,那該多好。
隻是生活,沒有如果,隻有必須承擔和麵對的,後果和結果。
顧沉風很有耐心的清冷笑著,“沒關係,日後可以慢慢認識,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他的話明明沒有向他表麵上那麽陰冷,但卻足以讓蘇影不寒而栗。
是啊,一切才剛剛開始。
三年後,顧沉風沒想到回來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他瘋狂找了三年的蘇影。
蘇影沒想到,那個房間的客人,竟然會是他顧沉風。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們並不可能隻有那一夜夫妻之後,就再無瓜葛,命運的安排,掙不開,逃不掉,免不了。
回到家的時候兒子已經睡了,媽媽還在等她回來,蘇影怪媽媽,“媽,說過很多次了,不用等我回來。”
媽媽給蘇影端過來一杯溫牛奶,“我才不是為了等你回來,我是年紀大了睡不著。”
蘇影無語,怎麽可能睡不著,這麽大年紀了,白天在菜市場那邊出攤賣水果,晚上回來還要幫她帶孩子,照顧身體不好的弟弟,不累才怪。
蘇影心疼的幫媽媽揉肩膀,“媽,都怪女兒不爭氣,不能讓您在家裏享福,等以後我要是見了我爸,我爸會不會怪我這個女兒啊。”
媽媽在她的手上不心疼的打了一下,“讓你亂說話,要見你爸,那也是我先去,輪得著你啊。”
蘇影傻笑,因為家裏房子小,也隻有一張大床,安安現在都三歲了,還睡在嬰兒**,還好嬰兒床能放開一點空間,和大床礙在一起,也不是很擠。
隻是都已經二十歲的弟弟,對於還和媽媽睡在一張**,天天表示很不滿,還多次卷被子寧願睡到地上。
而她,下班早的話就陪著兒子睡在**,像今天這麽晚,就隻能睡客廳裏的這張雙人沙發了。
躺在沙發上,蘇影怎麽都睡不著,她想著今晚和顧沉風的再次相遇,那個房間裏的女人,是他女朋友吧?不,也有可能是妻子。
嗬嗬,她真是無聊,他和那個女人是什麽關係,和她有什麽關係啊。
三年前,她把從顧沉風那裏偷走的東西給了叔叔,叔叔本來答應了要讓自己的兒子捐一顆腎給她重病的弟弟,可是等她到了美國才知道,一切都是叔叔和嬸嬸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