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為君綰青絲,君可知吾意?
正當我想把這個貌似穿越女的家夥趕出殺生大帳時,我聽見一群轟轟隆隆的腳步聲,接著,我可憐的臥室被一群犛牛一樣粗魯的家夥們擠滿了。
“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這是一向很‘英雄氣概’的戚包子。
“你怎麽在這兒?”這是尋妹心切的紅袍諸葛。
“顧惜朝你在幹什麽?”這是一項腦子裏麵斷根筋的死老八:“你要對冰冰做什麽?”
“·······”這是一群圍著看熱鬧的不知來幹什麽的家夥。
“我在幹什麽?”這下子我是真的惱了,冷笑一聲,猛的係好黃衫的腰帶:“我在洗澡你沒看見嗎?還是說你爹娘忘了給你一雙眼睛!”
“你!”穆鳩平虎目一瞪,就要衝上來。卻被阮明正給拉住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阮明正皺了皺眉,問道,問的,卻是一邊貌似被嚇呆了的阮明冰。
“怎麽回事兒?”我陰沉沉的冷笑了一聲:“還是我來回答吧。您的妹妹,阮明冰小姐,非常豪爽的闖入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臥室,甚至連門都不敲一下的闖了進來!”
“這是真的嗎?冰冰?”阮明正臉色一冷,厲聲問道。
“哥````我隻是````”阮明冰張口欲解釋。
我冷冷的看著她。卻聽一個有些不大自然的聲音說。
“顧兄弟,這件事是冰冰的不對。我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包子看了我的臉一眼,眼神又往下漂移了幾分,然後,又迅速的離開:“這塞外風大,你還是`````”
我低頭一看,卻是剛才因為時間太過匆忙,我隻草草的把黃衫給穿上,係了腰帶,胸口卻露出來一大片。再加上濡濕的頭發淩亂的批下來,那樣子真是``````
我的臉估計當時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心裏不禁一陣惱羞成怒,果然,這裏的人都是一群土匪!混蛋!
在我有些慌亂的開始整理衣服的時候,卻見包子撇過頭去,輕咳了兩聲,說道:“好了好了,沒事兒了!大家都先出去吧!”
於是,在包子的推攘下,一群人終於被趕出去了。那個該死的穿越女走的時候,居然還非常戀戀不舍的狠狠的剜了我幾眼。讓我心裏又是一陣發毛。
終於,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我用一邊的毛巾擦著頭發,心裏卻越想越鬱悶。好不容易,頭發不滴水了。卻是濕潤的絲絲落落的垂了一肩。
我坐在鏡子前麵,有點氣悶的的看著鏡子裏麵的那個人。
我居然讓顧美人被這麽多人吃冰激淩了!!可惡!!
我拿著梳子,對著滿頭的長發,有些手足無措。是現在就挽起來呢,還是等它幹了再挽?
正當我鬱悶糾結的時候呢,門簾再次被拉開了!!我有些恨鬧的回頭,下次我絕對要把門簾改成大門!!混蛋!!
來人被我的眼神定在了門口,有些尷尬的原地搓了搓手,訕笑著說:“顧兄弟,你不把頭發束起來嗎?”
我冷笑一聲,說:“大當家的什麽時候有閑情來管我頭發束不束的事情了?”
“這`````”包子似乎被我刺的有點手足無措。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悶悶的說:“我等頭發幹了再束。”
“哦,是這樣!”聽到我說話,包子像是被解開禁錮似地笑起來,巴巴的朝我小跑了過來。我真是還可以看見他身後搖晃著的毛茸茸的狗尾巴。
我哆嗦了一下,趕緊搖了搖頭,該死的,最近幻覺越來越嚇人了!
他站到我的身後,很順手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梳子。開始碎碎念:“顧兄弟啊,你也莫要生氣。我們山寨的兄弟們本來就是粗人,冰冰自小在山寨中長大,自然也染了一身的土匪氣,比不得外麵水似地女兒家。要是在平時有什麽衝動的地方,你也多擔待點。”
他拿著梳子開始梳我的頭發,動作很是輕柔自然。桃木梳軟潤的齒尖摩擦者我的頭皮,很舒服。我也懶得回話。就讓他這麽梳著。不過,這樣好像不太對勁吧````
又是一陣蘇蘇麻麻的感覺從頭皮傳來,這個包子居然很奢侈的用內力為我烘頭發。我舒服的有點暈陶陶的,也就沒想這麽多。不就是梳頭發嗎?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我微微抬起眼皮子,看到鏡子裏,包子正一臉認真的為我梳著頭發,他的手並不像女孩家的柔軟白皙。那是一雙純男人的手,粗糙,寬大,卻有力。可是,就是這麽一雙手,卻在小心翼翼的捧著我的頭發。烏黑而曲饒的發絲彈性十足,在那雙手穿過頭發的時候,居然有一種纏綿不舍的勾纏味道。這讓我的心中有些茫然和迷惑。
這一幕太過自然,太過和諧自然地我幾乎生不起反抗的心理。這讓我有些不安和無措。
心慌意亂之下,我一下子拍掉他的手,開始自己胡亂的挽起來。他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有些愣愣的看著我。
“大當家的來找我有什麽事兒嗎?”挽好了頭發,我恢複成平時顧惜朝淡漠從容的樣子問道,心裏卻是亂亂的一片。
“我```”他避開我的視線,那個樣子像極了被主人強行撬走了最心愛的肉骨頭的狗狗,既委屈又可憐。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下一秒他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地又笑起來:“顧兄弟,等你當上了連雲寨的大寨主,我就要走了。”
“去哪兒?”我挑了挑眉:“毀諾城?”對啊,他還有一個天下第一美女惜紅淚在等著他呢~~我心裏酸酸的想到。
“嗯。”包子笑了笑,卻是無比的礙眼:“她等了我五年,我不該再讓她再等下去。”
“哼,那兩隻小公羊可沒下奶!”我嘲弄的斜了他一眼。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卻又變得堅定起來:“不管怎麽樣,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欠她的實在是太多了。”
我撇了撇嘴,沒說話。
“對了,顧兄弟。你可知道一些可訴衷腸的詩詞?”包子突然很殷勤的問。
“可訴衷腸?”我眸色一轉,笑道:“是情詩吧?”
包子有點不好意思。
“你想給你的息大娘寫情詩?”我又好笑又好氣的說。
“嗯。”他點了點頭:“我想,如果這樣的話,或許她會更快的原諒我。”
“或許吧。”我淡淡的說。
“那,顧兄弟,你會不會?”他望著我,大大的眼睛裏麵有些隱約的羞澀和急切的期待。
“會,當然會~~”我拉著長腔,漫不經心的說。心裏卻不進來了個好主意。
“我寫給你看?”我笑了笑,走到桌子旁邊,開始研磨。包子在我旁邊站著。
“樽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
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
直須看盡洛陽花,始共春風容易別。”
包子看著,竟是有些癡了。
我垂下了眼簾,唇角勾起的笑卻有些冷淡,那我倒要看看,倔強的息大娘,是否是你一首情詩能拉的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其實我是想用這一首的,惡作劇一下,但是又覺得有點不太合適。就算了。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嫣婉及良時。
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參晨皆已沒,去去從此辭。
行役在戰場,相間未有期。握手一長歡,淚別為此生。
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話說,這首詞要使用在小顧和包子身上怎麽樣?
送很可愛的Q版圖一張~~
很棒的曲子,一定要點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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