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

晚上,夏夏迷迷糊糊醒來,摸了摸身邊。

小寶不在。

聽見客廳有動靜,夏夏下床走了出來。“小寶,你口渴了嗎?”

客廳空****的,沒有人回應。

看了眼餐桌,有小寶的水杯,還有地上遺落的拖鞋。

“舅舅!小寶被人帶走了!”夏夏喊了一聲,衝出門外。

小寶是厲家少爺,也是有潔癖的,他不允許自己不穿拖鞋在地板上行走。

剛才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有人關門的聲音,肯定是有人把小寶帶走了。

夏城的警覺性也很高,猛地驚醒,起床跑出客廳。“怎麽了?”

“舅舅,我找不到小寶了,小寶的拖鞋在地上,肯定是有人進家門,帶走了小寶!”夏夏有些害怕。

“別慌。”夏城看了眼門鎖,沒有被人撬開的痕跡,明顯是熟人作案。

劉梅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有家裏的鑰匙。

“夏夏,給你媽媽打電話,跟我出去。”夏城不放心夏夏一個人留在家裏。

如果真的是劉梅帶走了小寶,那就肯定是帶錯了。

劉梅最近一直生許妍的氣,想見許妍見不到,她想帶走的,肯定是夏夏。

“舅舅,小寶手上戴著智能手表。”夏夏抱緊夏城的脖子。“小寶大伯那邊肯定可以定位。”

夏城著急出門,給劉梅打電話。

劉梅不接,甚至還關機了。

蹙了蹙眉,夏城是真的生氣了,他這個母親,到底想幹什麽。

已經出獄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一定要折騰嗎?

……

顧臣彥住處。

許妍緊張的臉都慘白了。“小寶出事我怎麽和厲家交代,怎麽辦……”

“厲寒琛已經定位到了,我們馬上過去。”顧臣彥將許妍撈進懷裏,安撫的拍了拍後背。“夏城說,可能是劉梅想見你,見不到,就帶走了孩子。”

顧臣彥暫時沒有將許妍和夏城不是親兄妹的事情告訴她,這件事還要進一步核實一下。

以及劉梅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麽。

暫時不能打草驚蛇。

“她是想要帶走夏夏,結果帶走了小寶……”許妍聲音有些發抖。

“嗬……偷雞不成蝕把米,她沒有膽量傷害孩子,但這次招惹了厲家,是她自作自受。”顧臣彥聲音低沉。

如果劉梅帶走的是夏夏,礙於夏城的麵子在,許妍多半就不追究了。

可這次,劉梅帶走的是小寶,這可是厲家的孩子。

許妍也保不了她。

許妍低著頭,緊緊握著衣服。

她擔心的,就是這個。

……

鍾家。

鍾婉童躺在病**,臉色慘白。

“小姐,您吃點東西吧。”保姆聲音哽咽。

“滾……”鍾婉童將床邊的東西都推在了地上。

“小姐已經幾天不好好吃東西了。”保姆擔心的看著鍾母。

鍾母心疼女兒。

鍾婉童看著手機,失控的大哭了起來。“憑什麽!憑什麽!”

這幾天,她不斷的給顧臣彥發消息,卑微的道歉,討好,可每一條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

不僅如此,顧臣彥還把她的微信刪除,電話拉黑。

他到底為什麽要做的這麽絕?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她不過就是喜歡他而已,她有什麽錯!

“童童,乖,你吃點東西好不好。”鍾母心疼的看著鍾婉童。“你吃點東西,媽媽心疼。”

鍾婉童不肯吃,一直在哭。

“別哭了,顧臣彥是鐵了心要和咱們鍾家作對。”鍾父也走了進來,臉色蒼白。“真沒想到……為了一個許妍,顧臣彥能做到這一步。”

“童童,咱們鍾家可能要破產了……”鍾母哽咽開口。“最近鍾家受到輿論影響,名下的食品和家紡品牌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不僅如此,顧臣彥還要顧氏集團的酒店業和我們完全斷了合作,斷了資金往來。”

鍾婉童恨意的握緊雙手。“顧臣彥到底為什麽要對我們鍾家做到趕盡殺絕!”

她對顧臣彥不好嗎?

她那麽向著他,還想著幫他對付曲美紅和顧哲宇。

他就是這麽回報她的嗎?

“即使不和顧氏合作,我們家的家底也不至於破產……”鍾婉童不解的看著父親。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輿論的波及,你知道眾城嗎?這幾年突然崛起的一個企業,有人說眾城的背後是外資,但誰也不知道真正的掌權者是誰。”鍾父也不知道怎麽就得罪了眾城。

“眾城這些年在酒店和娛樂風投等領域早就超過了顧氏,咱們鍾家最大的兩個合作方就是眾城和顧氏,前段時間顧臣彥因為六年前那件事對我們鍾家的扶持很大,眾城也給了很多合作項目……”鍾婉童蹙眉。“現在眾城也要撤資?”

“是啊。”鍾父一臉苦相。

顧氏和眾城同時撤資,這對鍾家的打擊非常大。

“顧臣彥和眾城背後的總裁肯定是認識的,這件事八成也是顧臣彥打了招呼的。”鍾婉童死死握著被子。“顧興業那邊怎麽說?”

“他隻是說顧氏能從其他方麵給與補償,但遠遠不夠,咱們鍾家最近接二連三受到輿論波及,很多合作方都斷了合作。”鍾父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都怪那個許妍,真是個禍害,誰挨著她誰倒黴,咱們雲秀還一個人在國外,剛才還打電話哭,說外麵不安全,有人欺負她,我可憐的閨女。”鍾母哭的厲害。

一家人的氣壓都很低沉。

鍾婉童握緊雙手。“別吵了……”

鍾母才止住了哭聲。

“咱們得自救。”鍾婉童聲音低沉,她自然不會認命。

她鍾婉童從來不比任何人差何況是個許妍。

“和顧家的聯姻,顧興業怎麽說?”鍾婉童知道父親手裏是有顧興業把柄的,顧興業暫時不敢得罪鍾家。

“哼,小人。”鍾父冷聲罵了一句。“顧興業就是個眼裏隻有利益的小人,厲家的人提出要和顧臣彥和親,他現在哪裏還顧得上咱們鍾家!”

顧興業也不是傻子,鍾家手裏的把柄,不到魚死網破的地步是不會放出來的,因為那些秘密,一旦放出來,也就意味著鍾家也會受到絕對的牽連,他們是共犯。

何況,鍾家還指望在醫療器械領域翻身。

“厲家?”鍾婉童蹙眉。“厲家不是隻有三個兒子?女兒不是找不到了?”

“我讓人打聽了,厲家說是和顧家達成協議,一年之內找到厲家真正的大小姐,找到了,就和顧臣彥訂婚,找不到,就讓顧臣彥和厲家的養女付佩佩訂婚。”

鍾婉童蹙了蹙眉,眯了眯眼睛。“媽,厲家大小姐的年紀,是不是和我相仿?”

鍾母愣了一下,點頭。“好像是,厲家主母當年是來海城談項目的時候突然早產,在縣城一個醫院生的孩子,當時我和你爸也參與了那個項目組的競標。”

鍾婉童沉默了片刻。“爸媽,我有一個想法,如果成了,不僅能讓鍾家起死回生,還能受益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