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瞬間警惕的看著薑梅,她想動許妍。“你什麽意思?許妍現在可是厲家的女兒,你想要動她還是掂量一下。”

“你擔心我動許妍?怎麽可能,我隻是讓她把二十一年的養育之恩折現還給我而已,這是她欠了我的。”薑梅冷哼。

她知道許妍心軟,也知道許妍一直念及這些年的感情。

不然許妍當年也不會那麽輕易放棄抵抗,認罪入獄。

許琛知道,薑梅一直都在用這種方式綁架著許妍和他。

“你想要什麽不如直說,許妍是厲家的女兒,不可能再受你擺布。”許琛握緊雙手。

“那如果是輿論呢?厲家告我陷害許妍入獄,說當年的敲詐勒索信息都是我偽造的,因為許妍離開許家什麽都沒有帶走,包括手機和微信。”

薑梅冷笑。“真凶已經找到了,就是咱們家的曉琳,她在家照顧了許妍那麽多年,居然敢偷手機,還敲詐勒索我們家,真是膽大包天,我已經把她送去警局自首了。”

許琛震驚的看著薑梅,曉琳是許家管家的女兒,比許妍還要小幾歲。

可以說,許琛也是看著曉琳長大的。

雖然說不是很親密的關係,但也是在眼前長大的女孩。

不管薑梅用什麽方式哄騙曉琳去頂罪,去認罪,她都毀了這個女孩一生。

就像當初毀了許妍一樣,她毫不知悔改的再次毀了一個女孩。

“你瘋了……”許琛覺得薑梅真的是骨子裏的自私與冷漠,其實她從最初的開始,就是個唯利是圖的人,隻是她偽裝的比較好。

太過擅長將自己偽裝成受害者。

太過擅長用眼淚來牽製其他人。

“許琛,你還是太愚蠢,隻有權利和錢,才能給你帶來想要的一切。”薑梅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還記得我之前教過你的嗎?不管是在許氏集團,還是在任何地方,你都要不遺餘力的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

薑梅揚了揚嘴角,像是很滿意自己的成果。“曆史隻會歌頌勝者,不會在乎勝利的人用了什麽方式和手段。”

隻要你贏了,你所用的一切手段都會被人稱讚,但如果你輸了,你做的再好又能如何?

儼然,隱忍了這麽多年,薑梅已經把自己當做勝利者了。

這些年,薑梅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好妻子,一個好母親,背地裏卻是一條咬人的鱷魚。

“我現在才明白,當年真假千金的事情,媒體到底是怎麽炒作的那麽瘋狂,您又為什麽性情大變,一瞬間對妍妍恨之入骨,卻對一個從沒有在夏家長大的夏雪落,關懷備至。”

這一切,都是薑梅在背後操控。

這件事鬧得越大,夏雪落越是委屈,越是嬌縱任性,許正國就越是能看到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容易,孩子沒有養在身邊,一切都是劉梅的錯。

許正國覺得愧疚,覺得這件事因他而起,就會加倍滿足薑梅的一切要求,包括薑梅給夏雪落爭取的許氏集團的股份。

如今夏雪落死了,屬於夏雪落的股份就隻能由真正的夏家千金來繼承,這是許正國最後的堅持。

所以,薑梅才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許家家真正的千金回來。

隻要薑梅找回自己的女兒,那許正國是死是活,怕是都沒有多大意義了。

許琛現在有理由懷疑,薑梅已經迫不及待要對許正國下手了。

在許正國提出離婚和小三結婚之前。

“你想讓我做什麽……別再傷害妍妍,她才是當年的事件中最無辜的受害者。”許琛幾乎在懇求薑梅。

“終於學乖了。”薑梅知道,她手裏握著對許妍二十一年的養育之恩,她隨時都可以用這份恩情來道德綁架許妍。

“給宗慶軍打電話,就說自己受傷了,想讓他過來陪陪你,但是不要叫外人過來,比如沈楠。”薑梅讓許琛幫她創造機會。

創造能獨處的機會。

薑梅打定主意,等許正國死後,她就可以嫁給宗慶軍。

勝利,總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

海城大學。

許妍開開心心拖著行李箱進學校。

而顧臣彥的豪車被許妍嫌棄的停放在了宿舍樓最遠的停車區。

“一三五住校,二四六回家,周天我陪你回厲家,不許反抗,不許拒絕,抗議無效。”顧臣彥拉著許妍的行李箱,陰惻惻的開口。

今年眾城招生,都不想給學校特例了,居然讓他老婆來住校。

“不要。”許妍拒絕。“周一到周五住校,周六回家陪你,周天去媽媽那邊。”許妍還是拒絕,而且現在有自己的想法和小脾氣了。

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小事大事都聽顧臣彥的小白兔了。

顧臣彥很不高興。“為什麽一周隻給我留一天?”

“距離產生美。”許妍發現,張慧真的是戀愛專家。

住在一起的時候,張慧就教許妍各種極限……**。上學以後,張慧就教許妍吊著顧臣彥。

說男人愛一個人都是有時間期限的,要想讓男人始終保持新鮮感,就要吊著他。

現在就要吊著顧臣彥。

張慧在說這些的時候,許妍隻是笑,她其實就是想要好好彌補一下自己缺失的大學時光。

至於所謂的吊著顧臣彥的新鮮感,許妍不是那麽認為的。

被偏愛才會有恃無恐,那些所有吊著對方,還能格外獲得加倍寵愛的人,都是仗著對方其實心裏真正愛他。

否則,又怎麽可能真的成功呢。

不過是一個在笑,一個在鬧。

一個願意縱容,一個明知故犯。

很顯然,顧臣彥就是那個願意縱容她的人,他願意笑著看許妍改變,看許妍鬧。

傅斯寒給顧臣彥打過電話,讓顧臣彥不要留許妍,讓她離開他的時間長一點,不要太過溺愛,這對她不是好事。

顧臣彥還在猶豫著怎麽開口,怎麽提讓許妍住校,倒是許妍自己主動提出要周一周五住校。

“有任何事情給我打電話。”顧臣彥已經開始想念老婆了。“我會想你的。”

他感覺這不是傅斯寒在給許妍做脫敏治療,而是再給他煎熬。

好好的一個老婆,說去上學就去上學了。

他好委屈。

“女生宿舍,你就不要上去了。”許妍紅著臉推顧臣彥回家。

顧臣彥拿許妍沒辦法,隻好將行李給了許妍,站在原地看著她進宿舍。

許妍偷偷回頭看了顧臣彥一眼,其實也有些不舍。

在一起已經成為習慣了,許妍也察覺到了可怕。

上次顧臣彥隻是沒有接她電話,她就緊張害怕到心髒病複發。

她不能這樣了,會給顧臣彥造成很大的心理負擔。

所以她要試著和顧臣彥保持一點點距離。

“嘭!”剛進宿舍樓,許妍就被一個女人撞開,行李箱都摔在了地上。

“擋什麽路!”對方態度不善,惡人先告狀。

許妍愣了一下,發現這種情況下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還是會卡頓。

“你眼瞎啊,你撞了別人!”身後,一個風風火火的女孩跑了過來,指著撞人的人大罵。

許妍看了身後的女孩一眼,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