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住處。
沈柔大概是真的瘋了,她自殺,唐錦洲都不肯來看她。
“他真狠……”沈柔發瘋的喊著,手腕纏著紗布,仰頭喝著紅酒。
她的眼睛裏全都是瘋狂與恨意。
唐錦洲,你為什麽要來招惹我,為什麽要來招惹我!
她從未有過的屈辱感讓她無法呼吸。
“沈總……H國那邊,讓您盡快回去,顧臣彥扶持樸家的樸正哲,樸氏的很多老人都已經開始動搖了,而且……之前一直壓著您的那幾位,都將股份給了樸正哲,樸正哲又和顧臣彥和眾城集團交好……”
助理跑進來,緊張開口。
現在,樸氏集團也岌岌可危。
許妍和顧臣彥出手了,這次是瞅準了機會,扶持樸燦宇的堂弟樸正哲。
這個人雖然沒什麽大本事,可好處是聽話。
他足夠聽顧臣彥和許妍的話。
沈柔的兩個兒子還太小,根本無法爭,沈柔現在沒有了唐錦洲,沒有了白家,確實處在最薄弱的時候。
這個時候顧臣彥和許妍要是繼續發力,絕對能咬住沈柔的咽喉。
“許妍!顧臣彥!”沈柔發瘋的喊著。
想要讓她跌回泥潭?做夢!
“許妍,你想趁著我病,要我的命?好啊……那我就先要了你厲家的命!”沈柔冷笑,坐直了身子,紅著眼眶看向助理。“把M國黑市那人的身份,曝光出去。”
助理臉色驟變。“沈總……您這樣,就完全沒有退路了。”
原本,背後那人見沈柔,是要合作的,這樣沈柔也就還有一條退路。
如果把那個人的身份曝光出去,雖然回對厲氏集團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但……魚死網破啊。
沈柔發瘋的笑著。“你覺得我還在乎嗎?顧臣彥許妍想要我的命,那我就要帶著他們一起死,想要把我踩回泥潭裏,我也要把他們兩個都拉下水,一起死!”
沈柔瘋了,確實是瘋了,被唐錦洲刺激到發瘋了。
她現在已經喪失了理智分析的能力,一切都是在靠著意氣用事。
“沈總……您讓我盯著唐錦洲和漁不語,我看到他們先去了顧臣彥和許妍的住處,然後去了傅斯寒和裴川那些人的住處……”門外,手下跑了進來。
沈柔冷笑了一聲。“果然,是我錯了……是我瞎了眼,以為唐錦洲和顧臣彥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原來,他一直都在演戲啊……他從始至終都在利用我,他和顧臣彥裴川他們,從來都是一夥的!”
沈柔真的被自己蠢笑了。
唐錦洲真的是實力演技派啊。
她想過自己可能會死在許妍和顧臣彥手裏,從未想過自己會死在唐錦洲手裏……
唐錦洲,他真狠啊。
真狠啊!
“唐錦洲……”除了樸燦宇,他唯一動了真心的男人。
就是一這樣的方式回饋她。
“按我說的做。”沈柔冷漠的看向助理。
助理還想勸沈柔,可沈柔看起來,心意已決。
用這樣的方式,將M國背後的人和厲家都拉下水。
讓顧臣彥重創,也許……她沈柔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繼續坐以待斃,等著顧臣彥和許妍對她下手,是死路一條。
她必須要賭一把,拚一把。
就看老天爺這次,會不會站在她這一邊了……
她不相信,老天爺每次都這麽不公平。
……
唐錦洲住處。
送了一圈兒饅頭回來,漁不語開心的哼著歌。“他們好像都很開心。”
“難得有個願意動手的,當然開心。”唐錦洲調侃的說著。
“那我明天繼續做水煎包吧……”漁不語已經計劃上了,在家好好做美食,不出門,保證自身安全,缺什麽就讓唐錦洲的助理去買。
“……”唐錦洲深吸了口氣。“你是打算在家開飯莊嗎?”
漁不語眼睛亮亮的。“我們要不要做一個私廚?隻接待少數的貴客。”
唐錦洲對這種小本買賣不感興趣。
“或者,我開一個蛋糕店,做小蛋糕和甜點咖啡之類的!”漁不語開始想著創業了。
唐錦洲覺得漁不語這小腦袋瓜不適合創業。
但看她眼睛裏炯炯有神的,也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了,這種小投資,他不在乎,賠了就賠了,他也賠得起,老婆開心不就好了?
想了想,唐錦洲點頭。“等我解決沈柔這邊的麻煩,就給你開一個小甜點店,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漁不語開心的跳起來蹦到唐錦洲懷裏。
她現在……是越來越不怕唐錦洲了,大概自己也沒意識到,她自來熟的太快了。
現在已經能非常自然的往唐錦洲懷裏鑽了。
睡著以後都要鑽他懷裏,仿佛這樣才有安全感。
唐錦洲也願意寵她。
寵壞了也開心。
……
第二天一早,唐錦洲離開家的時候吩咐助理。
“她想要什麽就去給她買什麽,想做什麽就讓她做什麽。”
助理欲言又止。“唐總……夫人雖然不出門,可在家太能作了,昨天炸了個烤箱……趁著您回來之前,讓我扔了。”
唐錦洲挑眉。“我買不起烤箱?安全第一。”
助理被噎了一下,再次開口。“可您放在博古架上的那幾個擺件拍品,沒發現……少了嗎?”
唐錦洲回頭看了一眼,好像是一個青花瓷的擺件不見了。
那件拍品大幾百萬呢。
“夫人她閑不下來,找不到泡發綠豆的容器,就用了您的青花瓷碗……幾百萬的東西,就那麽讓她打碎了,我告訴她那擺件幾百萬,她嚇得藏在角落裏了,說讓我去古玩市場給您淘一個差不多的贗品擺上。”
助理愁的眼睛都紅了。
唐錦洲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他說昨天晚上漁不語怎麽那麽乖呢,平時換個姿勢都要哼唧半天,昨晚格外配合。
原來是闖禍了。
“以後這種事情就不用告訴我了,家裏的東西,她隨便砸。”
唐錦洲淡淡的說著,上了車。
助理真的無語了,以前真看不出他們唐總是這種寵老婆的人設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鬥量。
臥室裏,光著腳丫下床的漁不語偷偷露出腦袋觀察,見唐錦洲已經開車走了,興奮的跳回**,給淩肖筱發消息。
“姐妹,狗屎糖已經走了,快來嗨!”
她不敢出門,那就把狐朋狗友都叫過來,在唐錦洲這兒嗨。
陳宇說了,喝光他的好酒也是一種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