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牛一樣的體格,少吃喝一兩天也不會有事,實在不行,就給你上營養針。”

張澤禹對於晏時沉吃不吃東西倒是沒那麽在意,隻要人死不了就行了,更何況這是在醫院,死不死有醫生管著。

張澤禹見晏時沉不理他,他幹脆去洗手間洗漱一下躺在一旁的沙發上,睡了下去。

剛剛出差回來,得知他這邊的消息,又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真的累死他了,現在他隻想睡覺。什麽事明天再說也不遲。

沒一會兒,病房裏傳出了微微的呼嚕聲。

晏時沉聽著好友沉睡的聲音,陷入了沉思:看來,她是不會再來了。

陳桑南會來嗎?

當然不會。

晏時沉在陳桑南的心裏,早已麵目全非,若非看在二老的麵子上,她決不會就此放過他,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

翌日清晨,陳桑南早早起床洗漱吃早餐,開著車直奔桑回。

大概有十天沒去公司,公司估計也有一大堆事情在等著她。

陳桑南緊趕慢趕,最終還是踩著點到了公司。一進公司,所有人都跟她打著招呼,

“桑總好。”

“桑總,好久不見。”

“桑總,身體好些了嗎?”

聽見這些話,陳桑南有些感動,這麽久沒來公司,何文翰給她找的理由就是生病在家休養了。

一路回應到辦公室,她才歇一口氣,她一看桌麵,果不其然,桌麵堆了很多需要她處理的文件。

一上午,陳桑南都在埋頭處理這些文件。

上午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中午午休,陳桑南剛剛吃完飯,正準備收拾垃圾。

邊月和江雪茶兩人敲響了辦公室門,一進門,兩人就關心地問道:“桑桑,你身體怎麽樣了?”

上午,兩人不好耽誤工作過來找陳桑南,便隻好等到中午午休過來關心一番。

看著兩人擔憂的眼神,陳桑南安撫地笑了笑,“沒事,就是聽醫生的在家裏躺幾天。”

說著,她又站起來轉了個圈,“瞧,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兩人見她的精神狀態還不錯,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道:“挺好就行,挺好就行。”

說著又有哭腔,正是邊月,“桑桑,你快嚇死我們了,何總說你生病了,我們打你電話又聯係不到人,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陳桑南連忙拿紙巾幫她擦眼淚,歉疚道:“好。下次不這樣了,快些別哭了,眼線都快哭花了。”

邊月這才止住發達的淚腺,掏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妝容。整理一番之後,見陳桑南有些困倦,便提出先離開,讓她好好休息。

忙了一上午,她確實有些困了,若是以前,沒有什麽是咖啡不能解決的,可是現在她的身體不允許她再繼續喝咖啡,以前最討厭的牛奶反而成了她最常喝的飲料。

一杯牛奶下肚,她更加困倦,倒在休息室的**,在閉上雙眼之前強撐著定了一個鬧鍾,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13:50了,距離下午上班還有十分鍾。

作為老板,她也想休息偷懶,可是,外麵還有這麽多員工,算了,還是老老實實辦公吧。

設計部五個人已經可以獨立接訂單了,目前為止,隻有一個新手還在打下手,其他人的名聲漸漸打了出去。

而何文翰那邊的策展部也漸入佳境,今天一直沒見到何文翰人,一句他助理說,他正在B市出差,有一個珠寶收藏家聯係上桑回,他正和對方溝通。

陳桑南不在的期間,一直是何文翰一個人撐著桑回,偶爾方清月過來看看,但是她什麽也不懂,過來也就真的就是看看而已。

巡視一圈,陳桑南心裏有了底,現在更需要突破的是何文翰的策展部。

下午四點,何文翰趕了回來,他一到公司首先在策展部公布這個好消息,著名珠寶收藏家,羅格已和桑回簽訂合約!

眾人皆歡呼,何文翰笑著公布好消息之後,正了正臉色,嚴肅道:“各位,是你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策展部的成員們也紛紛正色,何文翰滿意地看著眾人的表現。他看了看手表,又繼續道:“30分鍾後,會議室開會。”

助理在一旁低聲告訴他:“何總,桑總回來了。”

何文翰聞言,立刻走向陳桑南辦公室。

陳桑南見到何文翰也是一臉驚訝,她還以為至少要明天才能回來。

何文翰笑了笑,說道:“事情進展比較順利,就先回來了。”

“哦?簽約了?”

何文翰點點頭,道:“是的,羅格那邊沒有過多猶豫,今天中午就簽下合同了。”

“哦,對了。明天下午他會到南城,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接人吧?”

“好。明天我跟你走一趟。”

何文翰想起前幾天的一個邀請函,對她說:“對了,上個星期有個邀請函送到了桑回,是B市的一個著名珠寶設計大賽,你要去參加嗎?”

何文翰是知道內情的人,他歎了口氣,說道:“身體不允許的話,不去也行,在南城,桑回已經打響名聲了。”

陳桑南想了想,比賽而已,她目前並沒有單獨負責一個項目,時間與精力對付一個比賽綽綽有餘。

於是,她回答道:“沒事,我可以的。”

她想了想,又問:“隻邀請了我一個人嗎?”

“稍等一下,我讓助理把邀請函拿過來。”

沒一會兒,助理找到邀請函,送到了陳桑南辦公室。

兩人低頭研究了一下,確實隻邀請了她一個人,她原本還想讓林木子也參加一下這個比賽。

她不死心,又問道:“這個比賽可以自己報名嗎?”

“按往屆的規矩來說,是可以自己報名的,但是報名費價格比較高。”

“那沒有關係,給林木子一個名額吧,報名費走我的私賬。”

“瞧你說的,林木子參加比賽自然也是以桑回的名義,這點錢公司還是出得起的。”

既然何文翰這麽說了,那她也就不勉強了,比賽暫定她和林木子參加。

兩人又就著策展部商議了一番,直到下班,這才離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