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看著鄭博超笑而不語,就知道這個家夥和他想到一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示心中的不滿。
“也沒什麽,就是感覺我們總想到一處,要是讓你老婆知道一定會生氣的,所以我不知道說什麽。”鄭博超朝著王新調侃一句,略微的緩解一下尷尬氣氛。
哎……
王新長籲短歎一聲,喃喃地說道:“趙大牛他們兄弟現在我是一點也不敢相信,既然他們知道很多事情為什麽不願意和我們說,是別有用心還是不願提起,這些事情在我腦海裏轉悠得讓我頭疼。”
經過長刀男的提醒,原本對趙大牛兄弟就不放心的王新,回來的一路上都在想到底因為什麽,最重要的是趙大牛他們兄弟似乎一點想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們兄弟心裏到底想些什麽。
“新哥,他們兄弟或許是一個定時炸彈,主要就是看你是怎麽想的,我們是殺掉他們還是甩掉他們,這需要你來決定。”鄭博超拍了一下王新肩膀,笑著說道:“其實這件事沒有你想象中的困難,你唯一感到不好處理的原因是不知道他們的去留問題。”
王新被鄭博超問得啞口無言,仔細想想好像得真是這樣,當初收留他們時也是猶豫不決,現如今處理他們也是優柔寡斷,他到底是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按照我想象的發展,如果大家誰有了一點點傷害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王新無奈地低下頭,把頭埋在膝蓋裏,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湧上心頭,感覺腦子就要炸開一樣。
“別想那麽多,你不是一個神人,這句話不是當初你告訴我的,現在我還給你。”鄭博超略微笑了一下,那種苦澀或許隻有他才懂得王新。
“這個隊長現在讓我渾身疲憊,好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安靜生活。”王新沒有抬頭,說話的身邊便更小了,繼續說道:“小超,我想你大概懂我的意思,哪怕隻有咱們這些認識的人,今天長刀男的死真的觸動我,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我膩了,我堅持不下去了。”
這一刻,王新就像一個疲憊的孩子一樣,在鄭博超的麵前全部展現出來,他多希望可以有一個理解他的人。
鄭博超沒有說話,選擇靜靜地聽著王新的述說,因為他知道王新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來,今天他最好就是一個聆聽者。
“有些話真的沒辦法和我老婆說,她是一個女人,我擔心聽了這些抱怨感到害怕,強子和大兵都是直性子的人,有你這個朋友真的是太好了。”王新喃喃自語地說著,也不抬頭就這樣默默地麵對鄭博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都是王新一個人在說話,抱怨最多的也就是疲憊,這也是鄭博超可以想象到的。
當初他們兄弟在荒島上求生時又何嚐不是,作為軍人他們一直都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可是最後失去的卻是兄弟們,可是這種話仿佛放在現在並不是很適用,他或許要換一個方式和王新去解釋。
“新哥,抱怨的差不多了吧!”瞧著王新已經抬起頭,兩隻眼睛有些發紅,鄭博超笑著問了一句。
王新點點頭,看著鄭博超似乎有話說,而且他也說得差不多,感覺心裏麵瞬間舒服很多,但肩膀的擔子依舊在他的身上。
“你想說什麽,我洗耳恭聽。”王新破涕為笑地看了一眼鄭博超說道。
“我說的話可能不是很正確,你就撿對地聽,不對的你就當我沒說。”鄭博超先提前給王新一個預防針,接著說道:“之前需要我們打打殺殺,可現在我們來到這個地方,如果你願意我們大可以去小島的最中心去看看,咱們應該算是最先了解這個地方的人,隻有武器絕對強大,我們又害怕什麽呢!”
他反問王新一句,似乎這個問題讓王新不得不回答,同時也讓王新明白他們現在並不是困在迷宮裏麵沒有選擇,在他們麵前還有許多的選擇。
王新還真的被鄭博超問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心裏不停地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害怕,還是說因為別的原因才會如此。
“小超,你說我真的是害怕嗎?”王新疑惑地問了一句,接著自問自答道:“其實我並不是害怕,而是不願意去麵對,我所需要麵對的就是解決趙大牛他們兄弟,一直以來不能下定決心的就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他們。”
鄭博超果然是知己,三言兩語就把他從迷惑之中解救出來,冷靜下裏仔細想想他現在所缺少的就是那一份勇氣,勇敢麵對趙大牛他們兄弟就好了。
在王新的內心深處是害怕殺人的,如果趙大牛他們兄弟真的是兩麵三刀的人,他不知道接下去應該怎麽做才是完美的,所以心裏才會一直矛盾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明天我就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絕對不能再拖下去了!”王新目光堅定地看著鄭博超,同時他的心裏也充滿信心。
鄭博超點點頭,笑著說道:“既然想明白就去睡覺,時間不早了,下半夜我來就可以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解決這件事。”
“那就多謝了!”王新站起身將身上的獸皮衣服扔給鄭博超,眉頭也終於得以舒展,還感覺渾身都充滿力量。
就在王新轉身離開的時候,鄭博超朝著他說道:“王新,其實我們都不是聖人,在麵對一些抉擇的時候,或許放棄一些東西反而得到的更多,這是我加入你們以後慢慢悟出來的一個道理,或許在你身上也可以實現。”
王新頭也沒回地點點頭,鄭博超的這句話他明白是什麽意思,不去主動殺人並不代表他們就是懦弱,相反主動殺人也不代表就是強大。
捫心自問一句,隻要對得起良心和隊員們,他這個隊長就是一個當之無愧的隊長,又何必去在乎這些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