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試煉，鐵樹珊瑚林！
海底魚人王試煉，隻要是魚人都可以參加。不管年齡，不限魚人種族。每50年一屆，試煉之後，成績最好的魚人將是下一屆的魚人王。
甚寶曾對這樣草率的做法嗤之以鼻。一個治理魚人族的王，怎麽能如今兒戲地推舉出來呢。
不過不屑歸不屑，在心裏想想也就算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當什麽魚人之王。
這倒不是甚寶沒有野心，不想將魚人一族納入囊中，而是他現在的蒼雲國還處在戰亂之中，實在是自顧不暇。
更何況，母巢果實最大的天然克星便是魚人。因為一個魚人，勢必長期生活在水中，久而久之因為海水的影響，魂玉就會日漸縮小。
傳承千年的種族，曆史淵源流長。各種勢力盤綜複雜。單單蒼雲國的情報部門，就偵測出數座海底隱島。顯然魚人一族並非魚人島一塊聚集地。
魚人一族裏的水，實在是深的很。
甚寶有時候也在慶幸，幸虧甚平是7武海之一，平日裏都在海賊船上度過，很少進入深海。要不然，早就掙脫了母巢果實的控製，發展成自由體了。
一邊思索，一邊潛遊。甚寶隨著甚平，在不知不覺間來到第一處試煉地點。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海底森林。
所謂海底森林，自然就是指的珊瑚礁。
但是呈現在甚寶眼前的珊瑚礁，卻和印象中很不一樣。高大如樹，表麵也並非五光十色，絢麗多姿，而是黑乎乎，全是猙獰的針刺。稍稍一刮，就會皮破血流。
兄弟倆駐足不前。
甚寶從懷裏掏出一個手表，扔給甚平。
這是……
甚平一打開表蓋，隻見一顆透明的半圓罩內，一隻藍色的水下電話蟲正呼呼大睡著。
甚寶又指一指自己右手上的腕表，笑笑。
“還好我有了準備，可惜即使這樣，也隻能我說話，你卻說不了。”
甚平笑著搖搖頭。
他從懷裏掏出一墨盒。稍稍一抖動，將閃著點點晶光的墨汁震出一少些來。然後手勢頻繁變化，操控周圍水流。剛剛一團的黑色墨汁，頓時被牽扯出去，化作一個個不斷變化的黑亮字體。
“我自然也有準備。閑話不多說了，我來介紹一下這個快慢流鐵樹領。”
“這是試煉的第一關卡。這些鐵樹珊瑚鋒銳無比，其間生活著鐵腮魚，擅於撕扯血肉。一旦被劃破皮膚，血氣彌漫在海水中，立即就會有成千上萬的小魚來啃噬你的傷口。往往不到5秒鍾，就會屍骨無存。”
“除了這些珊瑚魚，底下的海藻也很危險。它們捆綁一切接近一定範圍內的活物。直至獵物窒息而死，然後化成海泥養料。即使上鐵腮魚也不敢靠近它們。”
“最後是這其中的海流，這些肉眼看不到的透明海流，才是最恐怖的陷阱。時快時慢，方向變幻無常。一個不小心，不是被甩到珊瑚鐵樹上，或者海藻堆裏。性命不保。”
最後，黑色字體化成幾行大字。
“這一關就是用來考驗一名魚人最常用最基本的技能功底，遊泳！甚寶你是能力者，談遊泳技巧，太勉強你了，你抱著我的腰，我帶你遊過去。”
甚寶卻擺擺手。
“不必了。如果沒有老哥你的講解，我可能還會吃點虧，但是現在，嘿嘿，老哥你還是先遊過去吧。”
甚平看著甚寶一會兒，最後被他眼中的決意所征服，隻得留下關切的眼神。然後一展身姿，如龍如蛟，活用海流的力量，化阻礙為助力，須臾之後，身影引入鐵樹林中，消失不見。
甚寶開啟氣罡鬥衣，一躍而起，企圖衝破海流。
但是這些肉眼看不見的海流，蘊含的力道巨大的超出甚寶的想象，剛剛衝刺不到百米距離，甚寶便被一道海流甩到附近的鐵樹珊瑚上。
藍色的鬥衣和珊瑚尖刺相撞，爆發出一陣藍金色的琉璃火花。這些鐵樹堅硬且根基深厚，經過這麽一般的劇烈碰撞，居然僅僅是搖晃幾番，便穩定下來。
反倒是甚寶，被又被數道海流甩的七葷八素，頭暈眼花。最後栽倒海底，被蜂擁而至的海藻捆綁成一個大大的海藻團。
片刻之後，藻團的間隙中透射藍金色的光柱，緊接著，方圓百米的海藻都被洶湧而出的藍金雪消弭成虛無。
雪勢當中，甚寶撇撇嘴，感受這頭頂上繁雜紊亂的海流陣勢，再也不抱任何幻想。
“海藻附近的海水，沒有變化海流的存在。我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走出這個森林吧。”
甚寶一邊走路，一邊運用藍金雪清除海藻。足足走了半個小時，這才看到樹林盡頭，甚平等待的身影。
甚平看到甚寶，點點頭，用特殊的亮墨寫道：“快一些，時間不多了，估計很多魚人都突破了第三關卡。”
“恩，好的。那你得先說說第二關又是什麽？”
在第一個關卡，甚寶就弄得灰頭土臉，氣喘籲籲。心中再也不敢輕視這個海底試煉了，而是開始嚴肅地正視它。
甚平一瞥甚寶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讓弟弟明白試煉的內涵，真正重視這一次試煉。擺脫身為高手的驕傲。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幫助甚寶，而是選擇耐心地等待他一步步地走出森林。
有時候，隻有親身去經曆，才會明白事情的內涵。同伴們的告誡，永遠都會因為自己的主觀，而改變認知程度，造成效果偏差。
“嘿嘿嘿，恭喜弟弟你終於認清現實。第二關考驗心誌和眼力。隻要是一個魚人，都能夠輕易通過。你放心吧。”
在水中留下這樣的一行筆跡，甚平率先穿過甬道，進入海底的地下遺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