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航行北海
半個小時後、換裝成功的霍波迪，已經完全轉換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貌出現在港口，一頭蓬亂的散發，頭戴狙擊風鏡，臉上一些用膠水沾著的麻子點點，身穿黑白四方格子連帽衫，下身黑色長褲、棕色皮靴，後麵背著一把長長的黑色匣子，正常人一看對絕對都會懷疑裏麵，裝的肯定一把狙擊槍。
尼蘭·德是一個穿著休閑打扮的中年男人，上身墨綠夾克，下身牛仔褲，棕卷胡子、頭戴貝雷帽，嘴裏叼著一根福爾摩斯煙杆，一個典型的前世地球20世紀80年代的穿戴。
當霍波迪走到尼蘭·德麵前，對方率先開口了：“你就是海軍小哥所說的喬博弈嗎？前段時間你的侄女我們也負責找過，不過很遺憾，他看來並非在傑科群島。”
“嗯，勞煩了。”霍波迪壓低聲音道：“我已經得到了她在北海的情報，為此我也正準備搭乘你們的商船前往北海。”
“那事不宜遲，我們一起上這艘拉斐爾號吧？”尼蘭·德張開手臂，親熱摟著霍波迪的肩膀。
出十萬貝利搭乘他們的商船，這樣的事情可不多見，雖然十萬貝利對尼蘭·德來講隻是杯水車薪，但要知道以往居民想搭乘他的船去其他海域，最多不過一萬貝利。這一個人頂十個，他怎能不親熱呢？而且看這喬博弈的穿戴，來曆是路過的賞金獵人，貌似還是一個身手不凡的狙擊手。
“正有此意！”雙桅縱帆船嗎？
二人一同登上舷梯上船，這時候尼蘭·德以為既得財富又得人才，但沒過多久、他就開始後悔了。
三日後，東海雙子峽附近海域、進入北海航道急速海流的途中，東海平時一片風和日麗的天氣，也久違的發起了一次脾氣，
此時，天空烏雲密布、不時雷聲滾滾，海麵上狂風不止，吹動著帆布使船上一陣來來回回的搖晃。
拉斐爾號上、暈船的旅客緊抓著甲板上的可抓物體，大肆的嘔吐著，所有的水手們各司其職，大副操控船舵，水手拉動纜繩“一二三！”、“一二三！”的大喊緊急收帆。
唯獨一人例外！
水手們不善的盯著在甲板上，上身不著一絲衣物，單手做著俯臥撐的男子。
“1299、1300、1301、1302……”
“喂，大副、你看那混蛋，明明每天吃那麽多，不幫忙就算了，他這是是在瞧不起我們嗎？”一位年輕的水手看到這男子的舉動，心態頓時不平衡了。憑什麽啊，他們在這裏要累死累活的維持船體正常航行，而這個混蛋還有空鍛煉身體。
大副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他的臉上訝異的看了一眼，然後哈哈一聲大笑對年輕的水手說道：“把他看成是信賴我們吧！正常人在這種時候絕對會驚慌失措，你看、就像他們……”大副手指著甲板那些臉上帶著恐懼、帶著對未知的迷茫的旅客。
“他們顯然認為這種現象超出了他們的預期，現在有的可能已經開始祈禱、或者擔心死後自身的親人……而這個喬博弈，他現在一點都不擔心，很顯然、這是信賴我們的象征——”
“真的是信賴嗎？”年輕水手一陣迷茫。
大副嗬嗬一笑，盯著那蓬亂頭發的男人一陣複雜，他並沒有對年輕的水手說，趕在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環境視若無睹的人，要麽是不怕死的人，要麽就是有自己存活的手段。
至於俯臥撐是信賴他們的象征？神經病才會用這種方式對水手表示信賴！
“小夥子們，帆收起了嗎？”
“成功收起了！”
“那趕緊抓著你們身邊的東西站好，我要乘上這急速海流了，船體可能要大幅度晃**一陣，可別落進了海裏喔~！”大副站在船頭，熟練的把船舵打了幾個回轉。
頓時，船體一陣晃悠，船身整個傾斜，仿佛就要沉沒海中。站在甲板上的人，呈一麵倒的傾斜，緊緊抓著身邊的東西不放開，他們有的狂呼大叫，有的整個人下半身都飛了起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在船體上鍛煉的霍波迪也沒預料到，他的整個身軀撞在了甲板的桅杆上，霍波迪悶哼一聲，順勢雙手緊緊環抱桅杆，隨即不爽的看著船體前方操舵的大副。
很顯然，這個老家夥是故意給他一個下馬威！
大副滿麵笑容回頭望著霍波迪，嘴角頑皮的嘲弄道：“小子可不要挑釁過頭了，既然有危險，就該好好待在船艙、這艘船是老夫說的算！”
“……老家夥！”
這樣的時間，接近持續了幾分鍾左右才停下，當拉斐爾號成功進入了通往北海的急速海流後，船上的水手們又急忙張開了帆布，順風航行，最終……直到一個小時左右之後，拉斐爾號駛入了北海海域。
北海的天空，此刻陰雲滾滾，從烏雲下，灑落潔白的雪花，微微的冷風拂動，甲板上穿著單薄的水手們都感覺有些冷了。
“小夥子們，北海的天氣可與東海不同喔。趁著惡劣天氣還沒到來，趕緊去船艙裏加衣服喝口熱水吧！”
“哦哦！！”年輕的水手們，一擁而進窄小的船艙口。
大副盯著前方天空良久，從船頭下來，走到了依然持續著俯臥撐的霍波迪怪異道：“小子，你不怕冷嗎？”
霍波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看向船頭處：“你不掌舵沒關係嗎？”
“現在風平浪靜，我們現在的海域靠近無風帶，至少半個小時內不會發生奇怪的天氣現象，這種時候不需要我也沒關係。”大副微微撇嘴，馬上又盯著霍波迪的身軀打量了許久：“也對，看你這滿身是汗，會冷才奇怪。賞金獵人啊，真是個辛苦的職業……”
“彼此彼此了。”
“你繼續鍛煉吧，順便幫我看下船舵別讓它偏離方向。廚房的飯菜估計要好了，我吃完後再來叫你。對了，在東海最後那詭異的狂風……”
“好！”霍波迪直接一個字，避開了這個話題。
大副嗬嗬一笑，自討沒趣的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大副與霍波迪約定的時間到了，然而拉斐爾號甲板上依舊是空無一人，隻有艦艙下傳來的水手們吃喝玩樂大笑聲，令霍波迪皺起了眉頭。
暫時停止了訓練，輕微的呼吸聲，白氣從霍波迪的嘴裏不停呼出。
從甲板上來到船頭，霍波迪拿起掛在船舵上的望遠鏡，朝著前方看去，在遠處約2、3海裏左右的距離，霍波迪看到了微小的黑點。
“偏偏是這個時候，島嶼嗎？還是……海賊船？”
霍波迪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轉身向著船艙跑去。
一進入船艙廚房，空氣中，一抹濃鬱的酒味撲麵而來，幾張拚起的巨大桌子，十幾名水手包括大副坐在周圍，大聲討論著一些海上趣事。
霍波迪走到了大副麵前：“喂——”
“誒，你是……”大副滿嘴酒氣，臉上布滿紅暈，很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海上有情況。”霍波迪壓低了聲音，因為在廚房裏，還有不少普通旅客商人。
一聽到霍波迪的話，大副臉上的醉醺醺表情頓時不見，凝重的神色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甲板上，大副走到了船頭，拿起望遠鏡，觀察了海上情況，身軀定格在原地。
霍波迪就在他身後，問道：“怎麽樣，那是什麽？”
“不是島嶼，那是船！它正向著我們靠近，這簡直是最糟糕的情況了。”大副臉色陰沉。
“海賊船嗎？”
大副不確定應了一聲：“有可能是，這個距離，他們已經鎖定我們了，現在要轉航甩掉他們也根本不可能。小子、你繼續在這裏幫我觀察，我去叫尼蘭·德。”
大副拿下了望遠鏡，遞給霍波迪，隨後轉身跑進船艙。
很快，甲板上就聚起了密密麻麻的人員，十幾名水手手中已經準備好了劍與槍，無數名商船旅客、臉上布滿愁容。
作為這隻拉斐爾號的主人，尼蘭·德拿了望遠鏡看了一眼逐漸已經清晰可見的海賊旗，臉上陰沉一陣後、立刻轉了一副神色，走到船頭開始安撫船上的船員。
尼蘭·德朗聲道：“大家不用擔心，我早就掌握過北海的局勢，就如剛上船我對大家所說的，北海的海賊勢力已經統一，統治者是一個貴族出身的海賊，這艘海賊船也許就是他的手下，我會交一些過路費給他們，到時候我們都會平安無事。所以現在大家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根本無需擔心這艘船的安全問題，我們到達目的地魯貝克島還有兩天。”
“喂，他說的話是真是假。”船頭處，霍波迪與大副站在一起，低聲道。
大副輕哼一聲：“狗屁，若是真的我怎麽會讓水手準備武器？尼蘭·德的情報的確有勢力統一，但並不是整個北海。而且就算統一了，這艘海賊船的海賊旗的主人，我想他也不會賣麵子給那個什麽貴族海賊……”
《海賊之從龐克哈薩德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