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繞過昏迷的弗蘭克,緩緩走進了裏德爾府,雖然由於缺少主人的緣故,這裏有些破敗了下來,但在弗蘭克的心血之下,一旁的草地扔保持著平整,幾乎看不見雜草。
馬爾福徑直走向最大的那個屋子,他猜那裏應該會是客廳,他希望找到一些關於伏地魔的線索,可是時間的力量太過強大,他一點也找不到魔法的痕跡了。他隨意的搖動了一下木製的四角桌和凳子,希望有所斬獲,不過還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隨後馬爾福繞到了房子的後麵,停在了一扇幾乎完全被爬山虎遮住的門邊。
“阿拉霍洞開。”嘎吱一聲,門發出了沉重的聲響,緩緩打開。
這裏如同洞穴一般幽暗,如果不是一些廚具仍雜亂的擺放著,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間廚房,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特殊之處,仍舊毫無頭緒。
最後他來到了走廊,前門兩邊的的大直欞窗略微透過了一些光線,借此他慢慢的摸索著上樓,石階上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灰。
在樓梯平台上,他向右一轉,徑直向走廊頂端走去,一道門微微的隙著一條縫。
“看來這裏是沒什麽線索了,不過也是意料之中。”馬爾福對自己如此安慰道。
“但是在未來的某一天惡心一個人還是能做到的。”隨後他踏進那個房間,似乎念了幾個咒語。
很快,他回到了大宅門口。
“老夥計,讓你睡一覺,再救你一命吧。”馬爾福看著弗蘭克,對著這裏下了一個麻瓜驅逐咒,隨後便很快離開了。
“哦,瑪利亞還在等我。”醒來的弗蘭克頭痛欲裂,但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他的初戀,愛情的火焰在他即將殆盡的生命裏燃燒了起來,他跌跌撞撞的跑出裏德爾府,向他記憶中的那個地點奔去,至於已經陪伴了他幾十年的裏德爾府,早已被他拋在了腦後。
“無辜的老人,還是遠離這一切吧。”看著弗蘭克遠去的背影,馬爾福感歎了一聲。
“剛才的事可有可無,現在的可不一樣了。”馬爾福打起了精神。
裏德爾府的視野很開闊,憑著對剛才地形的記憶,馬爾福來到了一片雜草叢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邊一棵高大的紅豆杉後麵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輪廓。左邊是一座山崗,山坡上有一座精致的老房子,自然就是馬爾福剛才所去的地方。
墓地周圍陰森森的,不時傳來幾聲讓人毛骨悚然的鴉叫,反而襯出一種令人恐懼的寂靜。
馬爾福來到一個高大的大理石墓碑前站定。
湯姆·馬沃羅·裏德爾
勁風呼嘯著,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今天看來真是要客串一把摸金校尉了。”很顯然陰森的氛圍並沒有影響到馬爾福,他還有心情自嘲兩句。
他打開了那個黑色的口袋,將幾塊牛骨頭放在地。
“粉身碎骨!”馬爾福抬起了魔杖,對著幾塊骨頭輕輕一點,隨後化為了一堆碎沫。
馬爾福的魔杖又是一點,墓碑緩緩的被移開,他將墳墓下原本泥土與骨灰的混合物移了出來,留下了大概三分之一,然後將剛才新造的一堆碎屑替換了進去。
“恢複如初!”墓碑又緩緩的合上。“大功告成。”馬爾福不禁拍了拍掌,露出一絲微笑。
又是一路疾行,馬爾福向大漢格頓走去。
周圍看不見別的,隻看到兩邊高高的灌木樹籬,接著他向著小路一右拐,走向了一個籬笆的豁口處。
這是一條狹長的土路,兩邊的灌木樹籬比剛才他們經過的那些更加高大茂密。土路彎彎曲曲,坑坑窪窪,布滿亂石,像剛才那條小路一樣陡直向下,似乎通向下麵一小片漆黑的樹林。
頭頂上的古樹投下了涼颼颼的黑暗濃密的陰影,一座在盤根錯節的樹叢中半隱半現的房子出現在了馬爾福的眼前,樹木擋住了所有的光線,也擋住了下麵的山穀。牆上布滿苔蘚,房頂上的許多瓦片都掉了,這裏或那裏露出了裏麵的椽木。房子周圍長著茂密的蕁麻,高高的蕁麻一直齊到窗口,那些窗戶非常小,積滿了厚厚的陳年汙垢。
至於門上,釘著一條死蛇。
整個屋子散發著一種腐朽的味道,還有一股強大的黑魔法波動。
“意堅似鐵!”麵對第一個即將麵對的魂器,馬爾福不敢大意,對自己施加了一個強化意誌的咒語。
“為什麽我創造的咒語永遠隻是輔助作用的。”想到這裏馬爾福總感覺有些無奈,不過他還是打起了精神。
這個魂器可是弄死了鄧布利多的存在。
馬爾福輕輕推開房門,馬沃羅的黑寶石金戒指就靜靜的躺在地上,似乎撿起來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來戴上我吧,我的主人。”馬爾福似乎感受到了戒指正在對他說話,以一種蠱惑人心的語氣。“你難道沒有逝去的親人嗎?或者朋友?”黑魔王設下的詛咒魔法和複活石本身似乎發生了某種奇妙的反應。“隻要戴上我,你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來吧,戴上我,我可是三聖器之一。”
“戴上我,你將無所不能!掌控靈魂!”
無論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還是裏德爾的日記都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這個魂器顯然沒有例外,他總是會勾起人最深處的渴望。
馬爾福感到一陣暈眩,那個聲音空靈而縹緲,讓人不自覺的放下心來,有種讓人愉悅的親切感,即使沒有它口中的需求,馬爾福仍想將它撿起來戴上。
就在馬爾福彎下腰即將觸碰到戒指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激烈的顫抖起來,他蜷縮在地上,顯然潛意識與表意識開始爭鬥起來。豆大的汗珠從他頭上滾落而下。
耳邊的魔音不斷回**著:“來吧,戴上我,你就是世界之王。”
“可我不稀罕那勞什子世界之王!”他拚命的與這枚戒指鬥爭著。
以腦海為戰場,意誌為精兵,他拚命的抵抗著無時不在的威壓和**。
過了不知道多久,因為對於承受著痛苦的人來說,一秒鍾都仿佛一個世紀。
突然,馬爾福停止了顫抖,勝負已分,他清明的眼神暴露了戰鬥的結果。
“真是可怕,明明我都沒有掛念的人死去,居然都有如此強大的蠱惑力,也怪不得老鄧中招了。”馬爾福朝自己背後摸了一把,冷汗涔涔,小心使得萬年船,除了自身的意誌力,剛才的咒語或許是戰爭天平上最重要的一個砝碼,
“可是人不可能永遠沉溺於虛幻的快樂當中。”馬爾福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
他謹慎又謹慎的念動著晦澀的咒語,很輕很慢。
虛空間突然出現了一朵火花,那是充滿詭異感的黑色火焰。
“原本還想帶回去交給某人研究一下,很顯然是不行了。”馬爾福心下想到。“憑著老鄧對他妹的執念,估計我還不來得及解釋,一個飛來咒過去,那可就真完了。”
“所以還是讓我在這裏把你解決掉吧。”
馬爾福盡量操控著黑炎飛向戒指,他不得不小心,他可不想像他的一個跟班被火燒死。
“滋。”當黑色的火焰觸碰到戒指的時候,馬爾福感受到戒指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一種血一般的、烏黑黏稠的東西似乎隨之滲透出來,一聲極其微弱、極其遙遠的痛苦的慘叫從其間傳來。
“轟。”似乎是得到了助燃劑,黑炎突然竄了起來。大概有兩米的高度,猙獰的撲向四周所有能燃燒的事物。
“這可一點也不好玩。”突逢巨變,他的選擇隻有一個——跑。
“魂器和魔法石,這可真是夠他燒的了。”不得不說馬爾福反應還是很快,火勢蔓延之前,他就逃出了屋子。
馬爾福呼呼的喘著粗氣,仿佛剛才經曆了一場大戰。
望著被火焰吞噬的木屋,一些火苗甚至蹭到了古老的樹木,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火光衝天的場景讓馬爾福神情恍惚。
因為他想到了上輩子的幾句話:“放火燒山,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