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覺賓縱身躍起,長劍斜劈雷耀虎,雷耀虎一個旋身,已晃過淩覺賓,突向映廣襲來。映廣大驚失色,向後急退,一跤跌在轎旁,王顏尖聲叫道:“護駕,護駕。”猛撲到映廣身上。青蛇穀三傑向後急退,一條人影從人叢中竄出,一手抓起老大懷遠,懷遠沒有防備,被飛擲到雷耀虎麵前,雷耀虎一爪衝出,正中胸膛,隻一攪,一顆心已被挖出。映廣一聲驚呼,暈倒在地。懷飛和懷俊舍命奔上,雷耀虎飛身一腳,將兩人逼開。

人影正是武千重,趁雷耀虎屠殺懷遠之際,手中雙戟一合,絞向正抓住懷遠心髒的雷耀虎血淋淋的右手。

雷耀虎一驚,退了回去。

“武千重?!。”

武千重護在映廣身旁,冷笑道:“雷耀虎,我的生死不是你說了算。”

雷耀虎環顧四周,他的幾個親信正瑟瑟發抖。他對著火焰魔和心迷魔叫道:“兩位魔主,今天你們若能助我一臂之力,它日我榮登九五,一定封你們為護國大天師,護國大法師。”

火焰魔沒有言語,心迷魔張開褐扇,不住的搖著。

雷耀虎意識到已經眾叛親離。他雙爪揚起,怒睜雙眼道:“你們這般混蛋,平日裏,我養你們,給你們吃,給你們喝,現在,你們竟然背叛我,今天我雷耀虎要殺了你們。”

兩爪一抬,卷起一股氣流,將拒鹿馬衝散,腳尖一點,向映廣又奔過去。淩覺賓大呼,“保護皇上。”尾隨而至,劍已刺出,雷耀虎回身一隔,武千重雙戟左右襲來。雷耀虎張開雙爪。兵刃相交,火星四冒。

鬥了十個回合,雷耀虎焦躁起來,隻見他忽的仰天長嘯,右腿一曲,兩手回縮,好似一頭猛虎,摩拳擦掌正待撲向獵物,正是雷家絕學千虎狂嘯。武千重知道厲害,兩戟回護在胸,一群猛虎,驀然呈現,氣勢洶洶,直撲武千重。武千重,全神貫注,兩戟豎起,緩緩推出,無數戟影,突然在身前現出。

猛虎,戟影戰成一團,但瞬間,猛虎吞沒了戟影,武千重直跌出去。淩覺賓長劍橫走,從後麵追上,已展開雲舞絕殺劍。

空中劍影紛紛。雷耀虎回身罵道:“花拳繡腿,毫無力道。”在漫空劍影中,一爪抓向淩覺賓,淩覺賓猛地一個後翻,人在空中,長劍卻已脫手而出,飛射雷耀虎。

雷耀虎急抬右爪一擋,當的,人一晃,長劍已被彈出。他眼一眨,正見淩覺賓徒手握拳,直向他胸口襲來。

雷耀虎大笑道:“找死。”兩爪分開,隻待淩覺賓右拳突入,就雙爪一合,將他絞斷。淩覺賓拳如快電,看看將近,忽的腰間一顫,一道白光射出,一條靈蛇,吐著血紅的信,直射雷耀虎咽喉。好一招“殘雲亂舞。”

雷耀虎“咦”的一聲,本能的後退,人一斜身,淩覺賓的軟劍已刺入他左肩一寸。雷耀虎大吼一聲,右爪急搧,正中淩覺賓,直滾了出去。

武千重持戟又上。雷耀虎肩頭迸血,雙爪兀自不停揮舞,逼的武千重滿場遊走。

葛智雲已經扶起淩覺賓,淩覺賓直覺頭腦昏沉,雷耀虎的一搧,使他受傷不小。在映廣後麵觀看已久的火焰魔和心迷魔,此時對視了一眼。齊齊躍出,左右夾攻雷耀虎而來。

雷耀虎以一敵三,鬥了五六回合,肩上的傷口流血不止。他心念一動,向心迷魔雙爪急抓而來。心迷魔向側旁遊走開來。雷耀虎大步踏出,往左首邊急奔。

雙爪揚起,把堵在中央的守衛打的七零八落。他撕開一條裂縫,飛身急逃。淩覺賓大叫道:“別讓雷老賊跑了。”他自然知道,雷耀虎若是跑了甚至跑回軍中,那他縱然不能卷起覆雨翻雲,也極難有機會將他抓到。

又有三個人從街中拐了出來,正堵住了雷耀虎的退路。為首一人,他的左袖在夏風中搖擺,袖中空無一物,但並不影響他的氣勢,威風凜凜的,手仗長叉。

“冷雙雪。”來人正是冷雙雪,文潮,向濤。

雷耀虎有些絕望,麵對這個東廣的斬蛟大俠,在這個時候出現。雷耀虎狂吼一聲,做困獸之鬥。

雙爪齊出,一群猛虎,咆哮著撲向冷雙雪,冷雙雪飛叉旋起,就見一道急流,瞬時匯成狂瀾,向虎群當頭打來。天崩地裂,冷雙雪向後飛出,撞倒路旁一頭石獅,滾倒在地。

文潮和向濤急奔上前,扶起冷雙雪。

雷耀虎“登登登”直退出七八步。背後一股熱流湧來。雷耀虎知道不能再抵,忙狼狽的向路旁的一個店內竄去。心迷魔破窗而入。褐扇旋出,雷耀虎一個翻身,又退出店外。火焰魔大吼道:“雷耀虎,倒下。”

雙掌一交,一股強大的熱流,使周圍空氣急迅升溫,火焰魔兩掌緩緩拍出,兩團烈火如兩個圓球,燒向雷耀虎,雷耀虎避無可避,怪嘯一聲。兩爪迎上,轟然巨響。街邊欄柱經受不起,呼呼的火起,灼燒起來。

心迷魔突然從房中竄出,就地一個滾身,已在雷耀虎身旁,褐扇飛起,忽然躍入了雷耀虎的眼瞳,雷耀虎兩眼直盯著褐扇。就在這一瞬間,火焰魔如彈簧似的竄到雷耀虎身旁,右掌高高揚起,一掌擊向雷耀虎的右肩,雷耀虎竟然沒有躲閃。

他被攝住了魂魄,還是他已經精疲力竭,無力抵擋?火焰魔迅猛的一掌硬生生的正中雷耀虎的右肩,氣流突破右肩,震的地麵土石飛揚。

雷耀虎如一個重病的老人。。。佝僂著身軀,撲倒在地,身體不停的抽搐。。。

皇城通告已經出來,雷耀虎犯上做亂,打入天牢,擇日斬首示眾。皇上封淩覺賓為鎮國大將軍,馬全斌為中柱兼皇

城統領,封火焰魔為護國大天師,心迷魔為護國大法師,武千重為近衛軍和聖禦軍雙軍統領。並派人召寒劍入宮聽封。

勤王軍中,寒劍中軍大營裏,冷雙雪建議道:“如今皇上有召,我們不去恐也不妥,為安全起見,我看由我和蕭龍護著寒將軍入宮。”

梁文堅決反對道:“絕不可如此。”

冷雙雪道:“如今皇上已脫險,我們若繼續進攻,則反會有弑君之嫌。”

梁文道:“宮中之變,起於倉猝,天下對現今的詔書,怕也不見得相信。如今,雷耀虎和淩覺賓自相殘殺,軍中兵士驚疑不定,難分真假。若假以時日,等淩覺賓清除完朝中異己,恐怕我們要再對付他就難了。況且,冷統領和我大哥二哥武功雖高,然一入宮中,倘以重兵圍之,以機關攻之,也是防不勝防。”

“唯今之際,我們隻有一鼓作氣,殺入皇宮,才能保自己和皇上都無恙。”

寒劍就道:“冷統領,我三弟說的很有道理,你看呢?”

冷雙雪答道:“梁公子說的也有道理。行軍打戰之事,冷某不過知道皮毛,不敢妄言。但有需要我冷雙雪的地方,你們盡管開口。”

淩覺賓這兩天來臉頰火燙的痛,被雷耀虎那一搧,當時還不覺得多疼痛,而現在,疼得他這一段睡不好覺。其實,他睡不好覺的根源還在寒劍。這個一向標榜忠君愛國的寒劍,竟然無視皇上的詔書,仍然揮兵直指皇城。這大大出乎了淩覺賓的意料,他本想將寒劍騙入宮中,以重兵圍困,既使一時半會殺不了他,也將他活活餓死在包圍圈中。

現在,計劃明顯落空。寒劍若攻入皇城,則大勢去矣。想到這,他的臉頰痛的難受。淩覺賓想起了玉姬,他邁步出來,沿著長廊,向流光亭走去。

流光亭隱隱傳來了兵刃聲,淩覺賓大驚,不由加快了腳步,他看見了,楊異才正揮舞著千虎刀和懷俊鬥成一團,玉姬則麵帶驚慌,倚在一條亭欄後。

楊異才怎敢在此,楚躍崖被全城通緝後,他的幾個徒弟都被關進天牢。楊異才由於沒有參與囚禁皇上的事件。淩覺賓總算沒有為難他,但是淩覺賓見他天天麵對玉姬,心內嫉妒,就把他調離。

此時,他和懷俊突然出現在流光亭,一定是懷俊意圖對玉姬不軌,而楊異才趕來救護。淩覺賓的胸口,突然湧起一股怨氣。

“玉姬是我的,你們這兩個凡夫俗子,連爭玉姬的資格都沒有。”

淩覺賓突然啟動,飄過長廊,向楊異才和懷俊直奔而來。楊異才背對著淩覺賓,淩覺賓腰間顫動,一道白光已經射出,一條靈蛇吐出鮮紅的血信,正中楊異才的右背,千虎刀咣啷落地。

楊異才急轉身,見是淩覺賓,不由驚道:“你。。。”淩覺賓臨空一腳,重重的擊在楊異才的臉部,一個翻身,“撲通”掉入湖中,濺起水花,打的亭欄星星點點。

玉姬驚聲失叫道:“楊都統。”奔到亭欄旁,湖水翻動,卻不見楊異才的影子。淩覺賓的臉頰燒的厲害。懷俊哈哈大笑,走上前來。

“好極了,淩兄,今天,我們兄弟就一起享用這個美人,如何?”

淩覺賓棄了軟劍,道:“懷兄好建議,現在皇上都在我們手上,玉姬如何能逃出我們的掌心。”

懷俊高聲**笑著,轉向玉姬。“美人,你就不要再掙紮了,你天天這樣一個人,不寂寞嗎?從了我吧,我懷俊一定讓你有如仙似幻的感覺。”

玉姬兩手護胸,叫道:“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懷俊笑的更加**邪。

“跳啊,在水中,我也不錯的,快跳啊!美人。”

他正在得意忘形之際,淩覺賓在背後拍了拍他,懷俊帶著笑意轉過身來。“淩兄。。。”他的笑容在張口的瞬間,僵住了,他感到自己的腹部一陣的鑽心的疼。懷俊低下了頭,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正的插入他的腹部。

淩覺賓趁他不注意時,一匕首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腹部。

“淩兄,為什麽。。。”懷俊不相信淩覺賓會殺他,他真的一點防備也沒有。否則,他即使打不過淩覺賓,逃是可以逃的掉的。

淩覺賓咬著牙,冷嘲道:“你這個蠢才,自以為聰明,其實笨得要死,我一直在利用你,你還真像木偶似的被我牽著走。”

懷俊睜大了眼,滿臉的驚訝。

淩覺賓就道:“我讓你死個明白,一開始,就是我殺了你的相好小菊,原本想挑起宮中互相猜疑,沒想到被冷雙雪蓋住了。我知道你們兄弟和石修矛盾很深。於是,我又設了一計,把石貴妃迷倒,然後脫光了放在假山後,你天天在假山後窺視玉姬,忽然看到石貴妃的胴體,果然色心大發,就在假山後行苟且之事,我就秘密通知皇上,將你們抓個現行。”

“接著,我引你的三兄弟來救你,並設置障礙阻擋冷雙雪,我見懷英被冷雙雪打傷,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箭射殺了他。”

懷俊嘴角已經迸出鮮血。

“我這麽做,就是要離間你們兄弟和雷耀虎,雷耀虎果然對你們的所作所為大為光火,放棄了你們。我的離間計用的不錯吧。”淩覺賓陰森森的笑了。

懷俊嘶吼道:“可惡,我。。。我殺了你。”他的雙手舉起,就要來掐淩覺賓的脖子,淩覺賓手上加力,匕首立刻穿過懷俊的腸胃。

懷俊雙手舉到半空,就無力的垂下。淩覺賓一甩手,懷俊的屍體斜撞在亭欄上,再也不能動彈。

玉姬看淩覺賓連殺兩人,看的她心驚肉跳。

淩覺賓臉頰變得火燙,他丟掉匕首,張開血淋淋的雙手,就要去抱玉姬。

玉姬驚叫一聲,移步躲開。

淩覺賓暴叫道:“玉姬,我對你一片癡心,你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玉姬聽了,不由大聲道:“一片癡心,淩覺賓,你摸著你自己的胸口,憑良心說,這是真心話嗎?”

淩覺賓叫道:“真心話,這絕對是我的真心話。”

玉姬冷冷道:“你撒謊,由始至終,每個人都是你計劃裏的一顆棋子,當沒有利用價值後,你會毫不留情的丟棄。”

淩覺賓感覺臉頰開始腫大。他覺的一陣陣鑽心的疼。

“好,真心也罷,假意也罷,我淩覺賓要的東西,絕對要得到,三日後,我就要和你成婚。”

玉姬慌道:“我好歹也是貴妃,是皇上明媒正娶過來的,一女豈能嫁二夫?”

淩覺賓冷笑道:“有何不可,我明天就讓皇上寫休書,把你休了。”

玉姬發現他已經瘋狂了,忙道:“覺賓,你冷靜點,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你何必把精力浪費在我身上。”

淩覺賓衝上前去,一把抓住玉姬,玉姬驚叫起來。

“玉姬,隻要你答應我,我馬上帶你走,去天涯海角都可以。”

玉姬雙淚齊流,道:“覺賓,我不想騙你,我們是不可能的。”

淩覺賓怒甩開玉姬的雙手。

“在我淩覺賓的眼中,沒有不可能之事,三日後,我準時與你成婚。”

他一甩頭,直奔出流光亭,留下玉姬無力的癱倒在地。

淩覺賓手持休書,直闖入映廣的房間,映廣本是懦弱之人,一連串的打擊,早讓他心憔力悴,他的身體猛的瘦了下來,顴骨突出,根本不剩半點皇帝的威嚴。淩覺賓將休書摔在他的麵前,“快蓋章。”

映廣誠惶誠恐,看了片刻,驚道:“淩。。。淩大將軍,為何讓我休了玉姬?”

淩覺賓罵道:“現在輪到你說話了嗎?快,蓋上章,不然,我一劍刺死你。”

映廣畏畏縮縮的拿出玉璽,無可奈何的將休書蓋上。

淩覺賓走出房門,對葛智雲道:“三弟,快,幫我準備婚事。”

葛智雲大吃一驚,問道:“大哥,寒劍的勤王軍直指皇城,大哥這時候還要和誰成婚?”

淩覺賓笑道:“寒劍算什麽,他有能耐,能救的了玉姬嗎?皇城安危,幹我何事,隻要和玉姬成婚後,我就帶著她離開這肮髒的地方,回東廣,去過我們無憂無慮的生活。

他忽然又自語道:“雷老賊,你的死期到了。”

天牢中有一間特製的鐵牢,整個牢房都是用鋼鐵鑄成。雷耀虎四肢被銬上粗大的鐵索,此時,雷耀虎的身體正無力的垂在鐵索上。

其實,火焰魔那凶狠的一掌,早就重創了雷耀虎,現在,他垂在鐵索上,鐵索發熱,而雷耀虎的整個臉龐通紅通紅,熱汗不斷流下。中了火焰魔的九天飛焰,如果沒有及時救治,會漸漸渾身發熱,灼燒,燒壞五髒六腑而死。

這個曾經不可一世,呼風喚雨的風雲人物。如今一旦失勢,其實也是一個普通的白須老者。人啊!如果能將貪欲放低,保持一顆平常心。。。可也許,這樣的夢想隻是一種永遠不可實現的海市蜃樓。

淩覺賓喚人開了鐵牢的門,葛智雲端著一個酒盤跟在背後。淩覺賓扯住雷耀虎篷亂的頭發,抬起他的頭,雷耀虎張開雙眼。

“覺賓,你我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你放過我,我也不再做什麽皇帝將軍,我回到我父親的千虎莊,終此一生,如何?”

淩覺賓哈哈哈狂笑起來,笑聲在狹小的鐵牢裏嗡嗡回**,不勝恐怖。

“沒有深仇大恨?老賊,對了,我還是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這個故事,我和楚躍崖講過一遍了,現在,你也聽聽吧。”

他一字一句,將往事和盤拖出,雷耀虎渾身發顫,他萬萬沒想到,淩覺賓,竟然會是遙遠的長風城那個都統的兒子。對於淩善,他幾乎都忘了。

“覺賓,你要想清楚,我的父親是雷仲虎,如果你敢對我不利,千虎莊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你的。”

淩覺賓呸道:“你圖謀竄逆,濫殺無辜,為達到目的,連自己的親大哥都不放過,你父親若知道你如此,怕也要手刃你這逆子。如今,我為天下百姓滅了你這老賊。”

他手一揮,葛智雲從後麵將杯盤端上,上麵盛著一個玉酒壺和一個玉酒杯。酒從壺口流出,倒進玉酒杯。雷耀虎忽然啟動了,四周的鐵鏈被他的氣力震的“啷啷”作響。葛智雲驚恐的後退了一步。

淩覺賓坦笑道:“三弟,你放心,老賊被火魔主擊成重傷,現在,隻是徒費氣力罷了。”

他端起了酒杯。

雷耀虎嘶吼道:“淩覺賓,縱然要殺我,也要皇上的詔書下來,你是何人,你沒有權力殺我。”

淩覺賓哼道:“老賊,你今天終於領教到被冤枉的滋味了吧。我父母何錯之有,你又有什麽權力殺他們?”

雷耀虎一下呆住了,仿佛他正在細細咀嚼這話的意思。

淩覺賓已經扯住他的頭發,雷耀虎本能的閉緊了嘴巴。淩覺賓左掌猛擊他受傷的肩膀,雷耀虎慘叫一聲,淩覺賓已將一杯酒直灌進去。

曾經號令天下,縱橫中原的雷耀虎雷大將軍末了,竟然如此淒慘的收結,血不斷的從他的口中,鼻中,眼中冒出,好毒的酒啊!

淩覺賓狂笑著,丟掉酒杯,躍出天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