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浪猛教教主司馬濟的兩個弟弟為二房所生。司馬濟的父親司馬凡創立浪猛教後,娶了兩房妻室,大老婆生了司馬濟,二老婆生了司馬隆宗和司馬隆偉。而司馬隆宗又生了兒子司馬詠齊,此人已經年近三十。

對浪猛教在江湖中的低調處事極為不滿,曾數次勸司馬濟走到教外,幹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擴大浪猛教的威望和勢力。他也算一個武學奇才,將“千裏冰川”專研到第七重,現在教中努力爭取中護教一職。

司馬濟閉關,讓司馬傑代自己,行使教中事務;而由司馬隆宗和司馬隆偉兩護教左右輔助。

寒劍和梁文聽完司馬傑的敘述,並未言語,半晌,梁文才道:“我看,此事的關鍵人物是古桂,如果能將此人捕獲,此事應該會有眉目。”

司馬傑就道:“梁大哥,你說的不錯,不過,這個古桂輕功極好,我和他前後追逐了幾個時辰,竟沒有趕上他。”

梁文笑道:“小傑,不急,既是賊盜,若沒有三兩下,又豈能在江湖上打響名頭。你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定然有法誘出古桂。”

風,那麽狂,吹的強防城頭“寒”字大旗“呼呼”作響。寒劍一動不動的站在城頭,歲月的風霜一道一道的刻在他的臉上。憂傷的雙眼,凝視著前方;風,那麽寒,那麽刺骨,但他也許不會感覺的到,因為,那顆冰冷的心,也許比這刺骨的寒風,還要冷上幾倍。

梁文和司馬傑走到寒劍身旁,司馬傑起初見到寒劍時,感覺他和自己差不了幾歲,過後梁文單獨將寒劍這幾年的經曆告訴了他。司馬傑這才感到,為什麽,他一碰上寒劍那雙眼睛,心裏就會忍不住一個冷戰,原來,那雙眼睛裏的憂傷,是如此的深,深的如不能見底的海洋。

“大哥,外麵風大,還是先回統領府吧?”梁文道。

寒劍搖頭,良久才道:“前幾天,我嚇退了芒多刺,但梁兵也不會如此懦弱,他們這兩天一定會大舉進攻,還以顏色的。”

梁文不得不讚同寒劍的觀點。

寒劍突然問道:“三弟,二弟那邊可有消息?”

梁文一聽,不禁皺眉道:“三防城已經連續幾天遭到羌軍火炮的攻擊。這個羌王胡裏傲似乎目的很明確。”

寒劍歎道:“三弟,你會不會怨我?”

梁文聽了一怔,不知寒劍此話是何意思,竟然一時間答不上話。

寒劍望著前方,繼續道:“當初,隻怪我報仇心切,無奈中將你和二弟從天外穀請出;我成全了自己,卻斷送了你們的幸福,我心裏已經感覺很對不住你們。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又讓你們卷入紛擾中,我真是有些愧疚啊!”

梁文聽了,正色道:“大哥,此話差矣,我們三兄弟在天外穀結義之時,就對天發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是不敢忘記誓言的。況且,國家有難,我們生為中原子民,義不容辭,要勇救國難。大哥何必講出此話。”

司馬傑在旁補充道:“梁大哥,你說的太好了。你們三兄弟同生共死,我打心眼裏羨慕你們哪!”

寒劍轉笑道:“小傑,你年紀還輕,有些事,還不明白。。。”

話才到一半,就聽的一聲炮響,遠處,梁兵密密麻麻開始向強防推進,不一會兒,一隊隊金盔銀甲的鐵騎,出現在強防守軍眼瞳中;一排連著一排,向天邊連去,不見盡頭。

司馬傑咋舌道:“寒大哥,我現在才發覺,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外麵的世界,原來如此精彩,寒大哥,我們殺出去,殺梁兵一個片甲不留。”

寒劍苦笑道:“小傑,我本以為你會被這場麵嚇住,不想,你反倒興奮起來。”

司馬傑躍躍欲試了。

梁文看了許久,此時說道:“大哥,梁軍不用火炮攻城,看來,是想讓我們出城對陣。”

寒劍用手拍著城牆,道:“三弟,你說的有理,上次打跑了一個芒多刺;這次,吉多裏王不會親自出馬吧?好,我們就出城去會會。”

又轉頭對司馬傑道:“小傑,你守在城頭,不可輕舉妄動。”

強防城門洞開,寒劍領著兩千精兵,左有梁文,右有劉征遠,殺出城去。

兩軍對峙在城外。隻見梁兵密如群蟻,並不住高喝,顯然是有心炫耀,寒劍心頭冷笑一聲。梁軍正前方的騎兵已經向兩旁分開,中間讓出一條道來。隻見一將,在一群凶神惡煞的悍將的護衛下,拍馬出了隊列。他年過五十,留著半白的胡子,頭帶金盔,身著金甲,體形魁梧,氣度不凡。寒劍料想他便是吉多裏王。

寒劍猜的沒有錯,此人便是梁國的國王,吉多裏王,一個頗富傳奇色彩的人物。此時,一個老者從一行悍將叢中擠出,他身材幹瘦,如若不動,眾人定以為他是一具幹屍。

隻見他對著寒劍這邊,吆喝道:“喂,強防的軍馬聽著,這位乃是我們梁國的吉多裏大王;此番,大王聞得中原百姓,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故率兵十五萬,替天行道。本欲強攻強防,玉石俱焚。卻念及城中無辜百姓,不願多做殺戮。”

“因此,大王以萬金之軀,親臨陣前,願和寒大將軍商議,請寒大將軍出來一敘。”他人雖幹瘦,聲音卻尖細響亮,可謂聲傳幾裏。

寒劍旁邊的將士見他顛倒黑白,臉上均有憤色,隻待寒劍一聲令下,便要衝過去撕殺。

不料,寒劍哼都未哼一聲,隻是冷眼望著前方。兩軍沉默了一陣。那老頭又開口譏道:“怎麽,見我大軍來到,竟然連自報姓名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個懦夫啊!”說著,一陣大笑,隻是他笑的極為難聽,是以,沒有人附和他。

吉多裏王張著一雙鷹鷙的眼睛,他的目光不停的在眾人麵前掃過。有好幾次,

他掃過了寒劍,可是,又轉了回來。寒劍第一眼看過去,還太年輕,大將軍一職,怎麽可能會委任如此一個年輕後輩?

梁王的眼睛跳過寒劍,可是,一瞬間,他又折了回來,這是一張與眾不同的麵容,沒有氣惱,沒有焦慮,沒有狂妄,也沒有自卑,但是卻有一層淡淡的憂傷。梁王的眼睛對上了寒劍的雙眼,突然,梁王直覺著有一股逼人心肺的寒氣,直突入心肺。

梁王竟然打了個冷戰。

那幹瘦老者笑了一會,沒有人回應,他自討了個沒趣,停止的譏笑,轉眼去看吉多裏王。吉多裏王已經躍馬而出。

對著強防軍馬抱拳道:“本王乃梁國吉多裏王,不知哪位是寒劍寒大將軍,願能出馬一見?”

少頃,一騎緩緩而出,那層淡淡的憂傷,眼中那股逼人心肺的寒氣。吉多裏王雖然一直極力否定自己的直覺,因為,不管什麽原因,吉多裏王碰上了那雙眼睛,他才打了個冷戰,說明,在心裏上,自己對那雙憂傷的眼睛有些畏懼。

可是,現在,他也不得不相信,對麵這個年青的將領,就是名滿中原甚至梁國和羌國的北河寒劍寒大將軍。

吉多裏王在馬上讚道:“嗬嗬,果然聞名不如見麵,寒大將軍,果然年青有為,本王非常佩服。”

寒劍迎風而立,麵無表情,發問道:“梁王,我中原和你梁國本是睦鄰,何以你竟然會統領大軍,前來進犯?”

吉多裏在馬上搖手道:“大將軍,此言就差矣。我非來進犯,其實是來救民於水火。中原幾十年來刀光劍影,戰亂不止,發展到今天,更是離譜,當朝大將軍謀逆,一時間生靈塗炭,哀鴻遍野,百姓流離失所,度日如年。”

“本王我也是順應天道,興仁義之師,解救中原百姓於水火之中,寒大將軍,是否能體會本王的苦心呢?”

寒劍冷笑道:“梁王大名,寒某早有耳聞,都道是正直無私,恩怨分明,愛民如子;而今一見,原來是欺世盜名之輩,可氣,可氣。”

吉多裏王不由怒道:“我何以欺世盜名?你倒說說。”

寒劍不動聲色,接著說道:“置千萬家庭幸福團圓而不顧,率軍遠征,欲讓士兵血灑異國,骨埋它鄉,如此愛民如子之大王,恕寒某愚陋,不曾見過。”

吉多裏變色道:“寒劍。。。你。。。”

寒劍止道:“梁王,不必發怒,我尚有話要說。你說你興的是仁義之師,是為救中原百姓與水火之中。請問,梁王,境內應該也有匪盜作亂,逆黨害民。按照梁王的理論,你大可快開邊關,待我寒某引一支仁義之軍,進入貴境,替你救民與水火之中了。”

吉多裏王被寒劍一頓搶白,不由勃然大怒道,遙指寒劍罵道:“寒劍,本王本可輕易踏平強防,但念及無辜百姓,不忍如此。望你能顧全大局,及早歸降本王,還百姓安寧生活。你卻冥頑不靈,反出言相諷,你以為本王怕了你不成?”

寒劍冷笑道:“梁王手中有十餘萬大軍,又會怕誰來?隻是,你想輕易踏平強防,卻不是小覷了我中原人馬。”

吉多裏王轉笑道:“寒劍,你現在手下兵馬,不過兩三萬,莫道我不知,本王隻怕快速攻陷了強防,會令你一世英名,盡掃於地。所謂順天者生,逆天者亡,所以,本王還望你三思後行。”

寒劍朗聲道:“順天者生,逆天者亡,梁王,此話說的非常中的。從天道之始,侵略別國,都為逆天之舉,如此看來,梁王此次出兵,必敗無疑,我勸梁王你及早回頭是岸才對,免得落了個禍國殃民之罪,死也不得安寧。”

饒吉多裏王城府頗深,聽了寒劍一席話,一股無名之火直燒上心頭。他怒喝道:“寒劍,你油嘴滑舌,不識輕重,就不要怪本王無禮了。”

一抬手,背後早有一將奔出,正是中軍左翼統領紮開雲,手提大砍刀,飛馬直奔寒劍。劉征遠早拍馬而出,怒吼道:“蠻將休得無禮。”舞起長槍,馬已殺奔到紮開雲麵前,手中槍一晃,已刺向紮開雲下腹,紮開雲大砍刀忙向下一砸,隻聽“當”的一聲,兩馬各退了一步。紮開雲見碰上對手,立刻來勁了,大吼一聲,手中刀舞的“呼呼”直響,向劉征遠連劈幾刀,劉征遠毫不示弱,把一條槍使的神出鬼沒;不多時,兩將已過了二十回合;隻見戰馬嘶吼,沙土飛揚,已將兩人圍在一團塵土中。

梁軍中右翼統領紮開雲的哥哥溫其正,見紮開雲久戰不下,一提手中大砍刀,出陣相助,梁文正要拍馬而出,後麵一騎已經竄出,銀盔白甲,卻是司馬傑。司馬傑大叫道:“梁大哥,你先稍歇,讓我會會這個蠻將。”

手中雙劍舞起,拍馬直奔溫其正。溫其正見一個黃毛小子,縱馬向自己而來,心內暗自啞笑。司馬傑馬已到身旁,雙劍舞起,空中突然劍影紛紛。

溫其正這才驚慌,砍刀旋起,空中火星點點。

司馬傑知道他力大,刀厚,自己的雙劍不適合和他硬拚。他縱馬四麵奔走,尋找溫其正破綻,突施殺手,溫其正雖然力大,倒被司馬傑帶著疲於追逐。

吉多裏王看了許久,心頭暗驚,這一對兄弟本是梁國大將,在國內走南闖北,沒有遇過什麽對手。不想,今日雙雙出陣,竟沒占到什麽便宜。想自己統率十五萬大軍,若不能勢如破竹,拿下強防,如何向將士們交待。當下越想越氣,“刷”的抽出佩劍,向前一揮,梁兵齊聲喝起,衝向強防。

寒劍讓梁文領兵壓住兩翼,他舞開偃血槍,帶著五百鐵騎,從正中突入,直向在前沿的吉多裏王奔去。

偃血槍舞起處,火流灼燒,梁兵四散潰走。寒劍殺的性起,偃血槍一分為二,左右出擊,在梁軍中斬將擊兵,兩團火焰繞著寒劍,梁軍兵將,在寒劍馬前橫

七豎八,倒了一片。

寒劍猛拍白馬,那馬嘶吼一聲,直竄向吉多裏王,等梁兵意識到寒劍的目標竟然是梁王時,寒劍已經迫近吉多裏王,吉多裏王也瞥見了寒劍,他大吃一驚。

身後有三員副將,提槍拖斧,迎麵截住。

寒劍雙眼怒睜,左手一槍刺出,一道火流劃過半空,左手邊的梁國副將,大斧才舉到半路,偃血槍已穿透心窩,滾落馬下而亡。右手槍一隔,當的擋開右手邊的梁將,雙腿一夾,白馬竄到前麵。中路的梁將正拍馬一刀刺向寒劍,寒劍一斜身,傾刻已到了中路梁將的身旁。雙槍齊打,“啪”的一聲,已打下馬去。

寒劍飛馬直襲吉多裏王。吉多裏王心驚膽戰,恍見寒劍趨馬而來,慌亂中竟然忘了拔劍。危急時,早有一將,從後麵急策馬而出,手中狼牙棒,迎著偃血槍而來,轟的兵刃相交,土石飛揚,那將連人帶馬,直退出三步,正靠在吉多裏王旁。

那將一撥吉多裏王馬頭,大叫道:“大王,快走。”一拍吉多裏王馬腹,那馬載著吉多裏王,直向後奔走。原來來人正是吉多裏王寵妃甄筱筱的弟弟甄泰。甄筱筱本是北河名門望族甄家的千金,是一位極具傳奇色彩的女中豪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工繡活,無出其右。甚至十八般武藝,也都有涉獵。

二十餘年前,北河一場豪門爭鬥中,甄家舉家遷往梁國。甄筱筱在梁國偶遇了當時還是王子的吉多裏王,甄筱筱和吉多裏王交往,發現他談吐不凡,且胸藏大誌,遂不顧家人的反對,和吉多裏王已有妻室,毅然嫁給吉多裏王。

夫妻倆十餘年來,恩愛異常,兩年前,甄筱筱因病去世,吉多裏王,茶飯不思,在甄筱筱的墳前守了整整一個月,染上風寒,幾乎也喪命。

身體康複後,他將甄筱筱的弟弟甄泰升為梁國皇宮鐵衛軍統領,並和羌國胡裏傲王子秘密接觸,甄筱筱畢竟是中原人氏,長久遠在異鄉,不時思念家鄉。梁國此時在吉多裏王的治理下,國富民強;而中原卻是混亂不堪,吉多裏王暗下決心,攻占中原,將甄妃的墳墓牽回北河,還其一個心願。

此次梁王傾國遠征,特加封甄泰為中軍鐵衛統領。也是他太過托大,以為梁兵勢大,可以震懾寒劍,不想寒劍武功已近化境,手中又有絕世神兵偃血雙槍,在寒劍的戰術中,慣用中路突破,直襲主將的方式。這才讓吉多裏王險些當場命喪偃血雙槍下。多虧甄泰舍命擋住寒劍,吉多裏王才得以走脫。

四周圍梁軍見主將危險,紛紛撇了對手,向寒劍圍來,寒劍劍眉倒豎,狂吼一聲,手中雙槍舞開來,隻見全身上下,若楓葉飄飛,四周圍火流洶湧,槍到處,梁兵咽喉迸血,手腳中槍,成片成片的倒下。

梁文一揚手中槍,大喝道:“殺。”眾軍奮勇向前,梁兵人數雖多,一時間指揮係統失靈,不成陣形。

吉多裏王在十幾員副將保護下,匆匆離開,梁兵跟著紛紛退卻。寒劍和梁文率軍趕了十餘裏,怕深入重地,才收兵而回。

司馬傑這一段覺得非常充實,是人生中最充實的日子,他舞著長劍,趁著夜色,回到了浪猛教總堂,這浪猛教總堂設在北河滄浪江旁,估計浪猛教的名號,和滄浪江有著極大淵源。司馬傑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入府中。

司馬濟的夫人,司馬傑的母親李氏正在廳中等候他。司馬傑猛然見到母親,不由收起劍,拜道:“娘,這麽晚了,你如何還不睡?”

李氏就起身道:“阿傑,來,到娘房裏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李氏就斥道:“阿傑,你這一段實在是胡來,一天到晚不著家。老爺把教中大小事務托付給你,你豈可兒戲?”

司馬傑就聳肩道:“娘,那兩個叔叔不是很喜歡打理教中事務,那就讓他們幹嘍。我跟你說,我這一段隨強防寒大將軍,奮勇殺敵,前兩天,還將幾萬的梁軍打的四處潰逃。”

司馬傑講的眉飛色舞,李氏聽的心驚膽戰,司馬傑是她的獨子,她豈會讓司馬傑如此在兩軍陣前身陷險境?

李氏不由大聲道:“阿傑,兩軍陣前,豈比普通江湖撕殺,隻要功夫好,可保自身無礙。娘不許你再去和那什麽將軍撕混。”

司馬傑不悅道:“娘,我這怎麽叫撕混,難道你喜歡看到梁軍攻破強防,把我們像豬狗一樣的驅使?”

李氏不由語塞道:“這。。。”她轉口勸道,“老爺平生不喜結交官府中人,若老爺出關之時,你又如何向老爺交待?”

司馬傑道:“娘,你放心,我在玉融雪山和雪友四位老師學功夫,老師們就教導我學功夫不僅是為了強身健體,更應鋤強扶弱;老師們的教誨,我謹記於心。如今,梁國無故犯我邊境,我們中原子民,豈能坐視不理,大義所至,我相信爹會站在我這邊的。”

李氏一點都說不過自己這個兒子,司馬傑見她著急,忙叫丫環倒來一杯熱茶。雙手捧上,道:“娘,我又惹你生氣了,頂多我答應你,以後我不隨便出去了。娘,你莫急。”

李氏又被他這一軟招搞的怒火都沒了。她接過茶,道:“阿傑,你是司馬家的獨子,遲早要接手整個教中事務。你卻玩的這麽瘋。。。”

她沉吟著道:“你年齡也不小了,你的表妹惠芷是大家閨秀,我看,你爹一出關,我就幫你把婚事給辦了,找一個人拴著你,免的你整天不著家的。”

司馬傑大驚道:“娘,我都還沒二十,我可不結婚喔。”

李氏嚴肅的道:“婚姻大事,我和你爹自然會負責,此事你不必多言。”

司馬傑鬱悶的退出房間,回到房中,滿腦子都是在萬軍叢中和梁兵混戰的情形。他恨不得天趕快亮起,他好奔向強防,和寒劍梁文共同殺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