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劍等人喬裝打扮了一番,寒劍和蕭龍扮作到羌國買藥材的生意人,四季長槍隊扮作雜耍藝人,而張全張寶則扮作乞討的丐人。眾人待三防開城放行時,分批混入三防。

張全張寶先進入城中,四季第二批入城,最後寒劍和蕭龍也化妝一番,大搖大擺的通過守城官軍檢查。兩人進入城中,轉過一個山腰,前麵突然豁然喧鬧起來,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兩人走入人群中,寒劍歎道:“先前來時都是行軍打戰,今日進城來細看,原來三防這等熱鬧。”

蕭龍笑道:“寒兄這話就說對了,我們邊關一帶,一般地廣人稀,隻有三防,地處兩國交界,所以商品交易頻繁,自然也熱鬧非凡。”

寒劍點頭道:“我看我們先找一家客棧住下來再說。”

兩人隨著人群走了一段,就拐到一家相對偏僻的“迎新客棧”,掌櫃姓王,見到二人,掌櫃立即迎了上去,露出笑臉,“二位公子,是喝酒,還是住店?”

寒劍回答道:“掌櫃的,給我們來兩間上房。”

“好的。”王掌櫃一招手,“夥計,帶二位大爺上二樓。”二人選了個清靜幽雅的住處。讓夥計去準備酒菜。

轉眼過了五天,兩人白天裝作遊山玩水,探查城內的兵力部署;晚上則是換上夜行服,潛入官府軍營,打探消息。到了第七天夜晚,兩人正在房內談論這幾日來的收集到的情報,忽聽的窗外有輕輕的扣窗聲。二人相視一眼,蕭龍走上前,打開窗戶,就見張全和寒春攸地閃了進來。

兩人拜過寒劍蕭龍。四人在新繪的三防城防圖前交換這幾天來搜到的情報。張全指出,他和兒子張寶經過幾天探查,發現在郊北草原有一處羌軍的主力火炮營。

寒劍立刻找到郊北草原。“大家看,羌軍的兵力都在郊北的西麵,而他們的火炮營如果擺在草原內,是何目的?離主力有一段距離,如果受到突襲,不易救助啊。”

蕭龍沉思答道:“我分析是羌軍為了在突**況下能及時將火炮運上城頭,如果將火炮營設在兵營內,轉運非常不便,而草原上一馬平川,運輸方便。”

“嗯。”寒劍讚同道,“太好了,羌軍考慮運輸,卻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能炸掉羌軍的火炮營,日後攻城時,我軍將大幅度減小損失。”

蕭龍等人一致讚同。

寒劍就道:“好,張全你和張寶繼續將火炮營的情況偵查清楚;寒春,你們去查一下羌軍的糧倉位置和守衛情況。我們三日後再會合。”

二人應諾,趁著夜色。施展輕功,各自離開。寒劍和蕭龍又趴在城防圖旁研究了一會兒。寒劍道:“看來,明日我們得去郊北走一趟。”

郊北草原在城郊,離城中心二十餘裏,靠近邊關沙漠,常有呼嘯狂風,這裏行人甚少;寒、蕭兩人騎馬沿著草原四周奔馳了幾圈,隻見四處是綠草和生著小樹的土嶺;寒劍在馬上對蕭龍道:“如此草原,並無太多隱蔽處,火炮營會藏於何處呢?”蕭龍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答道:“寒兄,你看,我認為東邊那一排土嶺最為可疑。”

“蕭兄說的有理。”寒劍接口道,“廣闊草原,隻有小嶺土丘,如何會有這麽長的一段長嶺,而且人為修繕痕跡明顯,確實是極為可疑。”

二人正交談著,隻聽的一串急促的馬蹄聲,自遠而近,直向二人方向迫來。寒劍蕭龍一對眼,勒轉馬頭,轉入一個土丘後。

不多時,隻見草天相接處現出一匹純白馬駒,黑色馬

鞍,鞍上卻伏著一名紅衣少女。但見她左肩中了一箭,身子伏在馬上,顯然傷勢不輕。

白馬馱著少女向寒劍蕭龍奔來,很快,又見六七匹馬出現在地平線上,馬上卻是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人人都著黑白相間的衣褲,正拈弓搭箭射向少女。

寒劍一驚道:“這些不是狂魔教的弟子麽?”蕭龍在馬上道:“這麽多人追一個姑娘,實在可恨。寒兄,我去會會他們。”拍馬就趕了上去。

蕭龍迎麵和少女交錯時,用劍鞘猛擊白馬臀部。白馬負痛,猛的奔向前。這時,狂魔教弟子已經殺到。蕭龍大喝道:“青天白日,幾個大男人追殺一個弱女子,成何體統?”

那幾人也不答話,棄了弓箭,抽出刀劍,向蕭龍左右圍來。蕭龍本是馬上將軍,豈會讓他們包圍,一勒馬頭,朝最左邊的狂魔弟子奔去;那人挺刀拍馬,砍向蕭龍。蕭龍一低頭,刀鋒從頭頂掠過。“刷”蕭龍寶劍出鞘,劍身在那人背後一拍,“吱嚕”就滾下馬去。

餘人倒吃了一驚,忙勒著馬頭,向蕭龍趕來。蕭龍騎術嫻熟,早已轉過馬頭,從背後向狂魔弟子逼來。最近的兩人馬頭才調了一半。就被“啪啪”兩劍拍下馬去。剩下三人三麵圍來,蕭龍以一敵三,遊刃有餘,不幾合,又一弟子被打落馬下。

還在馬上的兩人見不是頭,停手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和狂魔教作對。識相的快走,否則日後被本教天涯海角追殺,後悔不及。”

蕭龍怒道:“你們這幫狂徒,我對你們手下留情了,你們還出言不遜。若再放肆,休怪我劍下無情。”

跌下馬的幾個弟子重新爬上馬,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蕭龍一臉憤色。放眼又不見了少女的蹤跡,隻得調轉馬頭,往來處急奔而去。

蕭龍立刻轉回土丘後,寒劍已經將少女扶下馬,靠在土丘旁,正在察看她的傷勢。蕭龍見那少女臉色蒼白,兩眼微睜,看著二人片刻,就閉上雙眼,關切問道:“寒兄,怎麽樣,傷勢如何?”寒劍長籲一口氣道:“還好,箭隻在肉中,沒到骨頭。想是接連被追殺,所以又累又餓,以至昏厥過去。”

蕭龍憤道:“狂魔教是什麽來頭,如何如此猖獗?”

寒劍回答道:“這就說來話長了,蕭兄久居邊關,對江湖之事了解甚少,我估計,此姑娘乃西北桃花教弟子。”

蕭龍咦道:“桃花教,我倒有聽說,人雲是在三防北邊偏僻處。”

寒劍已經用劍將少女肩上箭杆削斷。“此處不宜久留,我們馬上將這位姑娘送到城內醫治。”

原來寒劍並沒有判斷錯,他們所救的少女正是西北桃花教教主趙蘭英手下三大護教之一,姓趙名雪蘭。

這趙蘭英手下有三位女高徒,長的是豔若桃花,更兼深得趙蘭英真傳,武功個個了得。大姐趙雪雅,二十歲,已將師父的桃花絕學學得六層,武功最高。二妹就是趙雪蘭,十九歲,雪蘭性格靦腆內斂,乍一看,嬌柔無力,實則武功基礎紮實,為桃花教盡心盡力,很得師父信任。三妹趙雪豔,十八歲,雪豔刁蠻嬌氣,行事魯莽,卻很得師父疼愛,因性格原因,趙雪豔把桃花絕學“天女散花”的淩厲狠辣發揮的最為到位。

寒劍雖在朝廷為官,但是他祖上本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人物,並時常結交各處的豪傑義士,因此對江湖中事,也算了若指掌。他知道桃花教為武林正派立下汗馬功勞,也耳聞桃花教教主趙蘭英的許多傳奇故事。此次,桃花教弟子為狂魔教所傷。他自然不

會置身事外。

寒劍和蕭龍二人將趙雪蘭送到城中一藥堂,拔出箭頭,敷好傷口,又將她帶回客棧,在住所隔壁開了一間房,讓趙雪蘭養傷。安排妥後,二人收到寒春的消息,已經查明羌軍糧倉位置。二人星夜趕去探查。

原來羌軍糧倉正在兵營背後,名曰天北糧倉,重兵把守。看來羌人也深知糧食是軍隊存亡的關鍵。寒、蕭二人一番探查,回來時已是夜晚,隻見王掌櫃正在客棧內焦急的踱步。看見他們二人邁步進來。飛速趕了上來。

寒劍問道:“掌櫃的,何事如此驚慌?”

王掌櫃急道:“二位,不好了,你交托小店好好照看那位受傷的姑娘;誰知,今日中午,小二進門送飯時,發現人去樓空了。”

蕭龍急道:“你等如何如此不小心,那姑娘若要離開,必然要經過大門,怎麽竟然瞧不見?”

“是,是。”王掌櫃擦著額頭的汗,“二位見諒,二位見諒。”

寒劍此時幫王掌櫃圓場道:“算了,也不能怪掌櫃的,人若要走,必然會有多種辦法,蕭兄,我們先上去再說。”

上樓關上房門,寒劍立即拿出城防圖,“蕭兄,你說那姑娘為何急著離開?”

蕭龍思索片刻,“她被狂魔教弟子追殺受傷,卻仍帶傷而走,想是有重要的事要趕回教內通報,而這正是狂魔教所不願看到的。”

“不錯,可是,欲速則不達。狂魔教如果下了追殺令,如何能輕易讓她逃脫,前次碰上我們替她解圍,暫時隱去,難保不沿路再次設伏。”

蕭龍唉啊一聲,“正是如此,那姑娘豈不危險重重?”

寒劍注視著城防圖,好一會兒開口道:“雖然桃花教具體位置我們還不清楚,但是要往北去,必然要過青陽道。我想,我們趕到青陽道,或許可以找到她。”

蕭龍很是讚同,“好,那我們連夜出發。”

二人一拍即合,當下趕往青陽道,兩人展開輕功,走了約兩個時辰,已望見青陽道。在夜色中,青陽道被一片迷霧繚繞,無比的寂寥蕭瑟。二人估摸那少女帶傷而走,必然還在自己後麵,於是找到一棵樹下,盤腿休息。

黎明的朝陽正緩緩從地平線上升起,寒劍和蕭龍忽聽得一片喧鬧,雙雙醒來,二人伏在草叢中往前望去,四周還是靜悄悄的,可是青陽道上的兩間小店,卻熱鬧非凡,約有十來個人正喝酒劃拳。

寒劍疑慮道:“怪了,如何突然冒出這些人來。”

忽然悟道:“他們昨晚就住在店內了。”蕭龍聽了,答道:“不錯,我們整晚睡在此處,並無任何動靜,怎會憑空冒出這些人來?”

寒劍一拉蕭龍,“走,過去看看。”

二人在店旁甫一出現,那些正在喝酒劃拳之人無不瞪大眼睛盯著二人。寒劍也不去理他們,在左手一空桌上和蕭龍大大咧咧一坐,叫道:“小二,上茶。”

就見一個小眼睛的小二走了過來,寒劍見他步伐輕盈,定是會武之人,當下更加警惕。那小二眯了兩人一眼,惡狠狠的道:“兩位,這裏很快有不詳之事發生,識相的話,趕快收拾走人,免得惹禍上身。”

寒劍哈哈笑道:“蕭兄,你看這小二說的,這裏風和日麗,怎可能有不詳之事發生,小二哥果然幽默啊。”

那小二沒料到寒劍會如此回答,小眼睛氣的幾乎翻了過去。隔壁兩桌的大漢們突然齊齊停住了聲音,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寒劍和蕭龍被圍在了一群大漢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