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和上官紫靜靜的伏在碧鬆林旁的一個土丘後;眾人火燒虎連環總堂後,梁文估計天猛虎定會聯合狂魔教和官府搜捕他們,就建議眾人先撤出鎮都。
而上官紫因為正在專研破碧鬆林和斷魂橋之策,並不想中途離開,梁文也知道,要徹底消滅天猛虎,除了進行騷擾,動搖天猛虎一派的信心,外加逐個殲滅其心腹爪牙外,如何破解碧鬆林和斷魂橋也是關鍵,破了這兩處機關,天猛虎在失勢後,將避無可避。寒劍等人也讚同梁文的想法,蕭龍就主動留下來,和上官紫相互照應。
兩人在碧鬆林旁伏了幾天,仍是沒什麽動靜。上官紫道:“此處僻靜,沒有人走動,想來看守林子之人都在碧鬆林後。”
蕭龍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上官姑娘你在此觀察,我且先過去試試。”
上官紫在碧鬆林處已盯梢了好幾次,對碧鬆林機關有些頭緒,隻是不敢斷言。她囑咐蕭龍道:“蕭公子,一切小心,如有不對,立刻抽身而退。”
蕭龍點頭,飛身出土丘,奔入林中,陽光星星點點投射在林內;蕭龍向前摸出百餘米,忽腳下一鬆,他腳尖一點,翻身飛出,人尚未站穩,就見十餘杆削尖的斷木,如流星般射來,蕭龍大喝一聲,天龍劍應聲出鞘,一道金光,立刻在周圍延展。
隻聽得“刷刷刷”的聲響,就見得斷木被削得四處亂飛。蕭龍將襲來的暗器打飛,前路不明,他不敢再前行,而是返身退出。上官紫看的親切,道:“蕭公子,這下我知道這陣的名頭了。這叫做‘扇形羅網陣’。”
“扇形羅網陣。”蕭龍沒聽說過,不由地重複了一遍。
“不錯,此陣適合在林中布置,以數百削的鋒利的鬆木為暗器,以繩索相連,進入林中之人,若踩中繩索,觸動機關,鬆木就會飛出殺人。”
蕭龍就道:“若如此,也不見有何新奇之處。”
上官紫繼續道:“羅網陣的妙處,就在它能根據林子大小,分成十數塊,而且前後三重,暗器飛出位置又不同,常常令人防不勝防。”
“另外,在控製室還有一個主樞杻,若是敵人人多,扯動樞紐,林間頓時如萬箭齊發,任你功夫再好,也難逃一死。”
蕭龍這才歎道:“原來竟是如此,那我們該如何破解。”
上官紫皺眉道:“此陣應是千機門所傳,不想卻被天猛虎給學去了,不過,我想,我應該能破的了碧鬆林。”
秋意漸濃,到處落葉紛紛,南山的冬天姍姍來遲。這一日早晨,一個弟子匆匆奔入,寒劍等人正在院中準備吃早飯。看那弟子來的匆忙,地威虎急起身扶住他。“別慌,發生了什麽事?”
那弟子喘著氣道:“虎主,好消息,朝廷大軍開到了上新平原,準備剿滅卓風嘯。”
寒劍立刻脫口而出。“統軍將領是淩覺賓?”
那弟子答道:“正是,寒公子,你如何知道?”寒劍笑道:“現在朝廷中能主動請纓的人太少了,你能把詳細情況說來我聽麽?”
那弟子道:“初步的消息,朝廷封淩覺賓為平南將軍,統軍五萬,以華龍劍為先鋒,淩覺賓坐鎮中軍,中軍左路是統領檀廣天,中軍右路是統領靳開來,後軍為統領馬全斌。”
大家聽後,都連聲叫好。那弟子又道:“我們在這小鄉村,外麵消息比較閉塞。其實卓風嘯在半個月前被仇家刺殺,傷及小腹,鎮都內外,一片混亂,而朝廷大軍正是此時來到。”
寒劍道:“淩覺賓消息倒也靈通,看來此次,他又能建功立業。”
梁文在旁聽了,有些不悅,他和淩覺賓雖未見麵,然而,在上新平原,曾有數次交鋒。知道他曾是卓風嘯愛將,不想,現在,反而又轉過頭來,剿殺卓風嘯。
他見寒劍對淩覺賓頗為讚賞,不由道:“大哥,仿佛你對這位淩將軍特別看重。”
寒劍道:“此人頗能深謀遠慮,不管如何,朝廷大軍來到,對我們消滅天猛虎,卻是幫了大忙。”
梁文道:“那倒是,我看事不宜遲,我們馬上潛回鎮都,待機而動。”
眾人匆匆用過早飯,商量片刻,寒劍、梁文、地威虎和趙雪豔四人潛回鎮都。沈玉霜因為不想見到天猛虎,就暫時留下。梁文和她相處月餘,彼此都很珍惜對方,雖是小別,仍依依難舍。
眾人行了一日,在晚間混入鎮都,眾人依暗號標記,找到蕭龍和上官紫,卻見院中擺著七八個木人,不由大怪,忙問做何用處。蕭龍笑道:“上官姑娘已交待我保守此秘密,到適當時間,大家自然會知。”
寒劍就將淩覺賓帶兵來討卓風嘯一事和蕭龍說了。蕭龍道:“我在鎮都,斷斷續續也有耳聞,不知我們能幫上什麽忙。”
寒劍道:“我與淩覺賓交情也不深,我們且先在城中,探聽情況,相機而動。”
過了幾日,隻見鎮都突然城門緊閉,城中大亂,不少富裕人家收拾包裹,一副準備逃亡的架式。寒劍等人忙四下打聽,才知道,淩覺賓率一支奇兵,突襲度遠,已占領度遠,兵鋒直指鎮都。寒劍不由感慨淩覺賓用兵神速。梁文卻不以為然,道:“大哥,善用奇兵是淩覺賓的特點,他這樣的目的很明顯,利用卓風嘯受傷,人心浮動之際,製造更大的混亂,以便尋機破敵。不過,他繞過彭城,行此險招,如果彭城守將明智,不斷以小股兵力沿路極力騷擾其糧道,別說攻打鎮都了,就算要固守度遠也難。”
寒劍點頭讚同,不過最後道:“三弟,你覺著韓飆能有你這樣的智慧嗎?”梁文不由宛爾一笑。
又過了幾日,就聽見城門外鼓聲震天,殺氣騰騰。過了一日,就見卓風嘯的結拜二弟李正蒙高頭大馬,趾高氣揚的在外鎮都大道上開路,後麵一根大旗杆上,掛著兩顆人頭。
一個傳令員正扯著大嗓門幹嚎道:“百姓們稍安,賊兵冒充朝廷
大軍,妄圖破我鎮都,搶我錢糧,奪我妻女,此行此舉,人神共憤。今我鎮都守護神,南山第一大力士李正蒙李將軍,身先士卒,殺敵無數,斬敵猛將兩名,懸首示眾,不日,將擊潰賊兵,還百姓們安定生活。百姓們稍安。。。”
寒劍在人群中對蕭龍和梁文道:“看來淩覺賓用兵受挫。”梁文道:“如此一來,對淩覺賓全盤計劃頗有影響,他沒有達到震攝卓軍的目的,反而讓自己的士氣受到影響。”
寒劍道:“我曾聽說邊戎大戰李正蒙一役,看來,這個李正蒙還頗有些蠻力,要攻陷鎮都,必須先除掉他。”
梁文道:“聽說華龍劍已經從上新平原調兵攻打彭城,大戰才開,就分散兵力,想要立即破敵,難;如果想打持久戰,無疑對朝廷一麵不力,畢竟五萬大軍,所需糧草甚大,而分兵幾處,運糧極其不便。”寒劍思索片刻,道:“二弟,你今晚陪我出城一趟,我要去見下淩覺賓。”
當晚,寒劍和蕭龍趁著寒風陣陣,夜色漆黑,摸出鎮都。展開輕功,幾盞茶的工夫,就已奔到度遠。度遠村坐落在彭城通往鎮都的正中道路上。它的地勢較高,易守難攻,從此往鎮都,不過九十裏路程。占領度遠,鎮都屏障頓失。
寒劍來到度遠時,村口早已密布箭樓,崗哨。寒劍和蕭龍表明身份,請見淩覺賓。不多時,隻見火把照的天空通明,淩覺賓一馬當先,已到村口,看見寒劍和蕭龍,躍從馬上下來。
“寒兄,蕭兄,在此處見到你們,真是不甚榮幸。”淩覺賓一邊走來一邊大聲道。
寒劍就拜道:“淩將軍,深夜來訪,打擾了。”
淩覺賓忙擺手道:“寒兄,這就見外了,你我一見如故,自當以兄弟相稱。”寒劍見他說的誠懇,就道:“淩兄,關於此次戰局,想聽聽你的想法。”
淩覺賓道:“此次說話不便,兩位且到我營中一坐。”
淩覺賓自從率兵平了雷天虎的叛亂後,他從在南山的眼線知道,這一段,有一批卓風嘯的仇家正密謀刺殺卓風嘯。
淩覺賓腦筋一轉,立刻找到雷耀虎,主動請纓出兵剿滅盤踞在南山的卓風嘯,雷耀虎素來不喜卓風嘯,又若剿滅卓風嘯,無疑自己不但在朝中地位上升,南山也可派親信管製,自己勢力範圍擴大。確是百利而無一害之事。
他於是就起草奏折,報給映廣,痛陳卓風嘯如何恩將仇報,不敬朝廷。映廣此時正變著花樣設法博玉姬美人一笑,想也沒想,大筆一揮,準奏。
於是,淩覺賓就率軍到了南山。他將軍隊布署在上新平原,又派重兵護住地天米水。然後,快速出兵,越過彭城,直取度遠,而當時,卓風嘯被刺客所傷,南山卓軍人心惶惶,度遠防備不力,被淩覺賓輕易奪下。
淩覺賓見偷襲成功,立即全麵發動,令華龍劍率兵攻擊彭城,檀廣天率軍增援度遠,準備一舉攻克鎮都,不料,在鎮都城下,連折兩員偏將,中軍統領靳開來出戰李正蒙,被其所傷敗退。因此,戰局陷入膠著。
淩覺賓道:“如今之際,若能擊殺李正蒙,我立刻親身往彭城,說降韓飆;如此,就可全軍攻擊鎮都,城破指日可待。”
寒劍點頭道:“淩兄果然思慮周密,卓風嘯自年前一戰,消耗頗大;他不思整頓軍備,而仍是窮奢極欲,弄得民怨沸騰,此天欲亡卓風嘯也。我們隻需再加上一把力,必然可破卓風嘯。”
淩覺賓道:“隻是李正蒙勇猛,軍中還真找不到能和他正麵交鋒之人。”
寒劍道:“淩兄不必擔心,說到馬上將軍,我二弟蕭龍也是虎將一員;你若需要,我可讓他先留在軍中。李正蒙不過是一員蠻將,略有小功,就四處張揚,聽說他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我現在趕回鎮都,看是否能尋機擊殺他,為淩兄除此障礙。”
淩覺賓聽了,大喜,道:“若如此,他日鎮都城破時,我定為寒兄和蕭兄表一大功。”
這幾日,朝廷的人馬退回到度遠村。鎮都經過那短暫的靜寂,又喧囂起來,習慣了夜生活的人們,又開始頻頻出入賭場妓院。夜風雖然很大,街上依然人來人往。
這時,一個少女吸引了眾多人的眼球。她雖濃妝豔抹,卻不沾些許風塵女子氣息;身材頎長,麵色驕矜,極力想表現的老氣橫秋,但她的眼中卻流露出未經太多世事的單純。
其實她是趙雪豔,桃花教三姐妹,個個豔若桃花,天生麗質,都是大美女,趙雪豔打扮的如此妖豔,更是把鎮都街上的那些晚歸的男人迷的神魂顛倒,這自然包括李正蒙,作為這次抵抗朝廷大軍的功臣。
朝廷的人馬甫退去,李正蒙就帶著親信逛妓院,泡賭場,瘋狂玩樂。此時,他正醉醺醺的從賭場出來,後麵跟著六個親信,趙雪豔和他擦肩而過。李正蒙的好色程度,絕不輸卓風嘯。他吻著趙雪豔身上散發的香味,人就酥了一半。
李正蒙幾步趕過趙雪豔。“姑娘,夜深人靜,還一個人在街上閑逛,你很寂寞嗎?”李正蒙色迷迷的笑著,露出滿口的黃牙。趙雪豔感到一陣的反胃,幾乎吐了出來。
寒劍在度遠,針對李正蒙的吃喝嫖賭的本性,和淩覺賓共謀用美女計誘李正蒙到偏僻處,趁其不備,將其除去,為朝廷大軍剿滅卓風嘯掃除障礙。
可是誰可以去引誘李正蒙呢?寒劍就想到了趙雪豔,潛回鎮都後,他就極力的讚揚趙雪豔,把雪豔誇地幾乎飄起來,接著,他話鋒一轉,問雪豔願不願仗義為南山百姓出頭。趙雪豔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寒劍就讓趙雪豔打扮的花枝招展,等李正蒙等人從賭場出來,故意從身旁經過,將李正蒙吸引,然後設法將他與他的親信分開,再伺機下手殺之。
不想,趙雪豔本是個小女孩,並無太多城府,一見李正蒙那令人作嘔的表情。哪裏還擠的出笑臉。李正蒙正要去抓她的小手,趙雪豔後退一步,
柳眉倒豎,道:“你快滾,否則我不客氣了。”
李正蒙和後邊的親信立刻哄笑起來。李正蒙對著他的親信**笑道:“好啊,原來這小妞如此潑辣,我喜歡。”他借著酒意,上前就要抱趙雪豔,趙雪豔哪裏能忍,一抬腳,正中他的小腹,沒想到李正蒙向塊大石似的,竟然沒有踢動。
但是李正蒙也是久經江湖之人,雪豔這一腳還是踢的他隱隱的疼,他愣道:“你會武功?”趙雪豔嬌喝一聲,兩手齊出,隻見兩把短刃,像兩道電光,直向李正蒙襲去,李正蒙驚呼一聲,向後急退,順手抓住一個親信,扯到身前,趙雪豔的短刃正破空而來,齊齊插入那親信胸口,哼都沒哼一聲,就癱了下去。
李正蒙怪吼一聲,將那屍體往趙雪豔推去,趙雪豔頓覺一股排山倒海之力,直壓過來,她忙抽出短刃,斜避出去。李正蒙舞起屍體,沒頭沒腦的向趙雪豔直打將來。趙雪豔見他把死人當武器,且驚且惶,更兼李正蒙力大,周圍氣流卷襲,直迫的趙雪豔不住後退。
趙雪豔急忙大叫:“寒大哥。”話音才落,一陣寒氣在雪豔背後驟起,一條人影躍過趙雪豔,帶動一片白茫茫的霧氣,直撲李正蒙,正是寒劍。李正蒙知道厲害,將屍首對著白氣擲去,空中頓時鮮血四濺。
李正蒙大呼:“快,快上,有刺客。”後麵的幾個親信已經向寒劍奔去,寒劍舞開龍吟劍,四周頓時寒氣襲卷。早有兩人中劍,倒在一邊。此時,趙雪豔在後邊喊道:“寒大哥,快走,有大隊官兵來了。”
寒劍大吼一聲,龍吟劍攸的刺出,正是一招“龍出青山”,劍到中路,“呯”分出三道影。奔在最前麵的那人,三劍穿胸,當場斃命。餘人見勢,向後急躲。
寒劍一拉趙雪豔,“快走。”寒劍和趙雪豔躍上房頂,展開輕功,奔出十餘裏,確認後麵沒有追兵才停了下來。
寒劍和趙雪豔靠在樹旁休息了片刻,寒劍才道:“我說,大小姐,你為什麽不再忍一忍,等支開了他的手下再動手不遲啊!”
趙雪豔嗔道:“寒大哥,你還說我,那個李正蒙,一身酒氣,滿口黃牙,我若被他碰到,這輩子吃不下飯。哪還能等的住?”
寒劍轉念一想,趙雪豔說的也在理,既然刺殺不成功,隻能另想辦法了。卓風嘯的大王府內,雖已經快要黎明了,仍然燈火通明。卓風嘯有氣無力的倚在虎皮太師椅中。這一年來發生太多對他不利的事,而不久前,仇家那拚個魚死網破的一劍,幾乎要了他的老命。原來肥胖的他,現在瘦了一整圈。
李正蒙正在堂下,虎須倒豎,罵罵咧咧道:“大哥,這幫卑鄙小人,打不過我們,就耍陰謀詭計。大哥,你給我八千人馬,我一定幫你斬殺淩覺賓,奪回度遠村。”
歐效傑也已從戰守趕來,他勸道:“二哥,不要衝動,現在我們隻需深溝高壘,管他朝廷多少大軍,也不能奈何的了我們。”
李正蒙道:“三弟,不是這個話,現在人心不穩,不多打幾個勝戰,如何來安定人心。”
這句話仿佛說中了卓風嘯的心事,他忽然用力在太師椅上一拍,“不錯,二弟,我給你一萬人馬,你務必幫我奪回度遠。”
“報,淩將軍,外麵有卓軍掠陣。”
一大早,就有傳令員匆匆奔入淩覺賓營寨。淩覺賓正伏在桌上休憩,一個激靈蹦起,“卓軍掠陣?是李正蒙?”
傳令員答道:“將軍,正是李正蒙。”
淩覺賓忙披甲而出,縱馬奔向前營,隻見寨門外,喊叫聲喧天,李正蒙高頭大馬,手舞大砍刀,在寨門外耀武揚威。
葛智雲縱馬過來道:“大哥,讓我出去會會他,我們大軍紮在此地,反而讓卓匪在門前叫罵,這對士氣影響甚大。”
淩覺賓歎道:“我何嚐不知,隻是李正蒙果然勇猛,看來軍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正說話間,忽然偏寨大門洞開,一騎彪軍向李正蒙衝去,淩覺賓急問:“沒我命令,誰擅自出營?”
葛智雲上前一望,大聲道:“是五營都統鐵明。”淩覺賓縱馬上前,怒道:“這個蠻夫,誤我大事。”葛智雲道:“鐵明也是軍中猛將,或許能打敗李正蒙。”
淩覺賓正驚疑不定,兩邊軍士的呐喊聲如雷般響起,兩個大漢一個使五十八斤大砍刀,一個使暴頭狼牙棒,隻過了十個回合,那鐵明氣力不濟,一撥馬頭想逃回本陣,李正蒙馬快,在後麵大砍刀急砸而下,正中後背,力大無比,“哢嚓”劈成兩段。
卓軍立刻歡呼雀躍,而淩軍一時寂然無聲。李正蒙一揮大刀,“殺,破了營寨,生擒淩覺賓。”卓軍立刻如潮水般向營寨衝來。
蕭龍正在後營練習騎射,自從在西北卸任統領一職後,他已經很少在馬上滾打了,這幾日難得空閑,他縱馬提槍,在後營跑馬場練習。正練到盡興處,就見得一隊隊弓箭兵急匆匆向前寨奔去,場麵非常混亂。
蕭龍一躍下馬,攔住一人問道:“兄弟,發生了什麽事?”那人答道:“卓軍在前營攻寨,淩將軍快擋不住了。”
蕭龍吃了一驚,忙跳上馬,向前營奔去,此時,前營已經殺聲震天,卓軍正依靠盾牌的掩護,前仆後繼向前營攻去,淩覺賓正縱馬來回指揮阻敵。蕭龍趕上前去,“淩兄,形勢如何?”
淩覺賓滿頭大汗,道:“李正蒙勇猛難敵,看來我隻有先放棄度遠,再做打算。”
蕭龍止道:“我軍在度遠,就像一把匕首,抵在卓風嘯心髒旁,略一加力,就可致其於死地,豈能說舍就舍?淩兄,我出去會會這個李正蒙。”
淩覺賓急止道:“蕭兄不可,你武功雖高,然而說到馬上功夫,終是不如李正蒙勇猛。”
蕭龍大義凜然道:“大丈夫馬革裹屍,死得其所也。”淩覺賓見他說的自信,不由讚道:“好,蕭兄,我為你擂鼓助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