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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鐙的出現,定然會改變許多的人,與事。
玉洛也不知自己的這一提議,會不會造成什麽不好的結局。
她胸中並無大誌,並沒有要改變曆史進程的打算。隻是想著為柏瓚做點事,更多的則是為了她的一己之私心——學會騎馬。
好在此大漢朝並非她所熟知的那個時空,她的內心才略略安穩。
不過馬鐙讓人搶先一步做了出來,玉洛的情感很有些過不去。但瞧著柏瓚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她又無法道出心裏的不舒服。
那日穀倉裏,榮鏑盡管信誓旦旦地保證,絕不會外傳穀倉裏的事兒,卻也並未保證,他們不會剽竊馬鐙。
“五哥,方才聽你一口一個榮鏑,好似你們倆……很投緣?”玉洛又翻看了下手裏的馬鐙,似是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既然無力改變被剽竊的既成事實,那便了解些她欲了解的。
她其實很想知道,榮鏑與……那個腹黑男,為何突然現身於柏氏塚地。若非如此,她也不會陷於不必要的無妄之災,又平白地授人以柄,留下了兩件不清不楚的證物。
在得知修葺寧敷的塚地是腹黑男所為時,玉洛終是礙於顏麵,不好立即道出索要證物的話。但她內心,卻一直有些憂慮,擔心她那兩件物事,之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是以,在看到馬鐙的一刹那,她複又燃起索回那兩件物事的願望。
“投緣……嗯,還真叫八妹說著了,我與榮鏑相見,便好似那一見如故的老友,親切的很。投緣一詞,八妹說的再恰當不過。”柏瓚早已瞧出玉洛的異狀,見她不經意地提起榮鏑,便也順著說了兩句。
自八妹從林地裏出來,與他不辭而別,先行一步下山,柏瓚便已猜到林地裏定然發生了什麽。待他察覺榮鏑的眼神似有若無地瞟向林地一角,他愈加斷定,八妹定是遇見了什麽人。
八妹遇見的人,其實也不難猜到。從校場的縣都試,從被困的穀倉,能與榮鏑並肩而行的,隻有他們口中的主公了。
柏瓚微微眯眼,暗暗自責。他倒
並不擔心他八妹的人身安全,青天白日的,想那主公也斷不會做出什麽進犯人身之事;他憂心的是,她八妹自林地裏出來,那白白的小臉和那黑黑的瞳眸,所流露出的鬱悶與糾結之意。
二人似發生了什麽不愉快之事,卻又礙於情麵,八妹不便發作。是以,八妹才會如此臉色吧?
既這樣,便與八妹說些開心之事好了。
主意打定,柏瓚便接過玉洛手裏的馬鐙,頗為神秘地道:“八妹,你猜,這副馬鐙,是何人打製?”也不待玉洛回應,又道:“你再也想不到,榮鏑他們,居然尋到了龍氏一族的後人龍鈞,並說動了龍鈞父子,為他們打造了這小小馬鐙。”
“龍鈞?”
乍然聞聽此名,玉洛覺得似在哪裏聽過,但一時半會兒的,卻又想不起來,便怔了怔。
柏瓚見此,便提醒道:“八妹可記得七星龍淵劍?”
玉洛“哦”了一聲,“是龍郅的爹,鑄劍大師龍淵的孫子,七星龍淵劍的擁有者。”
當日龍郅緊緊懷抱寶劍的情形,玉洛至今難以忘懷。而令她更加難忘的是——病弱的龍鈞為了鑄劍匠人們的口糧,毅然賣掉傳世之寶劍的那種義舉。
也就是龍鈞的義舉,柏瓚才有了手裏的佩劍——七星龍淵劍。
玉洛的目光便不由得瞟向了柏瓚的腰間。
柏瓚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了握劍柄,笑著道:“那日,八妹便是由這七星劍,才欲跟蹤榮鏑的寶馬,以至於……”一絲歉然躍上柏瓚的眼角眉梢,“唉,若不是……八妹也不會被禁足月餘,也不會累得日日寫那成堆的竹簡了,八妹遭的罪,其實皆怨五哥。”
“五哥,都過去一個月了,你怎地還拘泥於此!”玉洛連忙搶過話頭,長長打了個唉聲,“若論怨怪,還是小妹的多些。若當初小妹沒有落水,五哥怎會濕身入水,累得五哥跟個落湯雞似的,這豈不都是小妹的不是?”
“那怎地一樣?夏日裏入水,即便似個落湯雞,要五哥說,豈不涼快哉!”柏瓚笑著接道,眼底的自責倒也隱去了。
玉洛逗著柏瓚說了幾句俏皮話,便又將話題拉到馬鐙上,“五哥,你
說,這鍛造寶劍的人,來打製這毫不起眼的馬鐙,豈不大材小用乎?”她也學著柏瓚剛剛拽文的語氣,問了句心底的困惑。
龍淵的後人,即便沒有祖先的鑄劍技術,那也是鍛造寶劍的高手。況且龍氏一族,向來以鑄劍見長,怎可為區區一個馬鐙,而降低身價,壞了龍氏鑄劍大師的名頭呢。
眼見著玉洛巧笑倩兮,柏瓚這回倒是真心笑了,眼底僅存的一絲自責,也不見了蹤跡。
“八妹,這豈是大材小用?同樣的鍛造兵器,隻有大小、長短而已,斷不會有大材小用之說。八妹,你也莫要妄自菲薄,小瞧了這小小馬鐙。八妹,你是不知,你說的這個馬鐙,裏麵所蘊含的價值,是何其巨大。”
聞聽著柏瓚頗為義正的說辭,玉洛悄悄抿了抿嘴。
她怎會不知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價值?
她隻是不能言明罷了。
“八妹,其實這些話,皆是榮鏑剛剛所言,榮鏑便是用這些道理說動的龍氏父子,並允諾用三百石的穀麥豆,貨殖……”柏瓚說到此,又四下裏觀瞧了一遍,見眾部曲和子巨與菊惠,皆遠遠地綴著,這才比起一隻手指,悄聲道:“貨殖這個數的馬鐙。”
“五千副?”玉洛張大了眼睛,也悄聲問道。
柏瓚露出不屑神色,道:“起初,我也這麽猜測的,但榮鏑說出末尾為萬字時,我才始信為真。”
“五萬個?”
吃驚的聲調已然高起,玉洛連忙捂住了嘴。
柏瓚再次否定,“八妹,是五萬副,十萬個。”
“十……萬個!”玉洛驚得有些結巴。
“這還隻是頭批的貨殖數,之後陸續還會有。榮鏑今日來,便是用餅金貨殖我柏塢的穀麥豆,之後再與龍氏父子,貨殖馬鐙。”柏瓚神情凝重,幽幽道來。
怪不得榮鏑與腹黑男現身於柏氏塚地,卻原來,是來柏塢的藏糧山洞拉運糧穀的。
終於印證了之前的疑問,玉洛便沒有言語。
柏瓚卻又喃喃自語:“……五萬副馬鐙,可裝備五萬騎士,那之後陸續的……,又可裝備幾多萬騎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