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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還好,玉洛尚未感覺到騎術所帶來的苦痛,心情隻有飛一般的放縱,連晚膳後躺在熱水桶中浸泡,都覺得舒爽至極。

隔日一大早,玉洛照常起身,欲做她日日不間斷的柔韌體操,卻發現,她除了頭不疼以外,全身上下簡直無一處不疼痛,尤其是兩條腿,由於夾馬腹使力過猛,疼的她腳一沾地,便忍不住呲牙咧嘴。

心惠忙過來扶住了她,道:“姑子,婢子看,今日還是別去柏冬軒了,歇息一日也無妨,等過了這個疼勁,再去不遲。”心惠說的隱晦,但主仆二人皆心下了然。

玉洛伸手指比了個噓聲的動作,咧了咧嘴,道:“心惠,方才之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萬莫要說出去,明白了麽?”她好容易得了柏瓚三兄弟的幫忙掩護,豈可就這麽耽擱了習射!

遂咬牙又堅持做了會兒拉伸動作,待漸漸適應了,這才低低咒了句:這柏玉洛的身子還真不禁折騰!

其實她一來,便發覺了這一情形,待她落水的後遺症養好之後,她就開始了日日地加碼健身。她總以為這大半年的功夫不是白練的,不料,遇上真、槍實彈,這副身子還是敗下陣來。

之前,她與柏瓚共乘一騎,怎麽沒覺得這麽難受呢……玉洛一麵嘀咕著,一麵洗漱已畢,領著菊惠去了柏壽堂。

柏塢的規矩,每日裏的晨昏定省,各房都是先給西平侯請安,然後各房再回各自的住處,給各房的老大請安,之後才是回自己的院子裏用膳。所以,這麽一大圈下來,辰時的一個時辰便被磨嘰沒了,玉洛想抽空墨書幾片竹簡,亦是不能夠了。

之後的巳時是一個時辰的苦逼讀經時光,接下來的午時是一個時辰的午休,玉洛便用來墨書竹簡,正好經過之前的探看,諸位小姑子們也無人來打擾她了,玉洛樂得清靜,專心墨書。

未時的一個時辰,對玉洛來說,猶如上刑一般,旁邊又有幾雙眼睛在暗中盯視,她半點也懈怠不得,精神自然高度緊張。

隻有申時這一個時辰,是玉洛最為放

鬆的光陰。因為能出塢——盡管隻在柏塢的外圍一帶,又因為能騎馬——雖然身體有些苦痛,但這並不妨礙她對騎馬的執著,還漸漸地摸到了竅門,騎術有了提升,興致也愈發地勃勃、起來。

不過,無論偷偷練習的幾人,是如何地不舍,柏瓚與柏忠都會準時的於酉初昏定之前,帶著玉洛趕到柏壽堂,給柏厥請晚安。緊接著,玉洛又是回柏義堂給柯氏請安,玉玨若不發難,她便能很快地回到自己的芷珺院,享用晚膳。

晚膳過後,她隻歇息片刻消消食,便吩咐備熱水泡澡,解除一日的疲勞與一身的臭汗,這樣酉時的一個時辰差不多便消耗殆盡,刻漏來到了戌時。

隻這夜晚的戌時與亥時,玉洛亦要一刻不歇地舞動著雙手,一是墨書那每日百片的竹簡,二是捏起繡花針,紮出一朵梅花來。

玉洛本尊並不是個多麽聰敏好學之人,後世裏也隻考了個二流大學,她能寫得一手流暢的楷書,原因是她有那十六七年學生時代的日日磨練。而麵對著這小小的繡花針,她也很渴望能有東方不敗之神功,僅憑著一根針,便橫行天下!

但理想與現實,就是這麽的一個充滿了**的豐滿,一個異常殘酷的骨感,二者碰撞著,交纏著,令她倍感煎熬。

可承諾的誓言還要兌現,便是紮破了手指,也得堅持獨自做下來,半點偷懶不得。原來還有竹惠作弊幫著搪塞,現下遇上寇如,是想也不要想了。所以,玉洛這回——是實打實地、真真切切地繡起了花。

這一繡,亥時便匆匆而逝,玉洛躺下歇息時,總也在子時了。

如此這般地持續了六七日,玉洛真心覺得,這日複一日的學習與勞作,其野蠻強度直追後世的高考階段!

而她的一張小臉,亦很快地消瘦下來,愈發顯得形如尖尖之瓜子了。

柏瓚見了,有些狐疑地問:“八妹,你生病了麽?五哥瞧著,你怎麽瘦了許多。”

玉洛摸了摸自己的小臉,遮掩道:“瘦了麽?我怎麽沒覺得……五哥,許是小妹我正長個子呢,看著顯瘦唄。”她最近一段時日,已是努力飽餐了,奈何

每日隻有兩餐飯,她再如何饕餮,也抵擋不住日日大運動量的體能消耗。

也不知西平侯柏厥,何時能恢複一日三餐的定製……或是她的女用衛生巾,真的如玉玨所說,能為她帶來金燦燦的餅金,她也好在芷珺院裏做點小灶吃。

柏瓚又上下打量了遍玉洛,認同道:“八妹是抽條了,該當好好補補才是……”一想到八妹所處的四房,心裏便有了計較。

遂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與她議起了明日騎馬的時辰。

因著柏塢有私學,柏塢便規定,每隔十日休沐一日,一般每月的初一、初十、二十日為學子們的休沐日。隔日正是九月二十,柏塢學廬的休沐日,柏瓚便商量玉洛何時出塢為好。

玉洛聽聞,有些驚喜地一拍腦門,“五哥,明日我柏西泮豈不也休沐?小妹怎麽連如此要緊之事也給忘了呢,當真該打啊!”說著又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柏瓚好笑地瞧著一臉喜滋滋的玉洛,一本正經地道:“正是,八妹豈不糊塗了?要五哥看,八妹再拍幾下腦門,許能清醒些。”

玉洛知柏瓚打趣她,亦道:“五哥,你還別說,方才小妹這麽一拍,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現下小妹想清楚了明日何時出塢為好。”旋即朝柏瓚揮了下手,“巳時初便出塢,如何?”她要充分地利用這難得的休沐日,好好地縱情馳騁一番。

柏瓚豈不知玉洛的小心思,遂點頭同意,卻又擔憂地道:“隻是那一百枚竹簡,跟八妹的繡活……”

她的那點子事,連柏瓚這樣的郎君都知曉了,如此看來,柏塢內愛嚼舌根的人無孔不入不說,想必亦等著瞧她的笑話呢……

盡管思慮至此,玉洛也不願放棄,遂又一擺手,決絕道:“放心吧,五哥,小妹是何人,定然不會誤事的。”

柏瓚又打量了眼他的這個八妹,暗忖:別說,這個八妹,瘦弱的身軀裏卻蘊含著無可估量的內勁,跟落水前的那個八妹,倒是判若兩人!

玉洛亦覺得,近段日子裏,她的潛能被無限激發了出來,渾身上下跟上足了發條似的,繃得緊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