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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獲知喜事的心情,卻被人試探,添了堵不說,那一絲一毫的喜悅也**然無存!
玉洛便斂去了笑意,揮手打發了報信的蘭惠,又繼續她的魔鬼般的訓練。
又過得幾日,八月初十,正是太學休沐之日,大公子柏堯、二郎君柏盛以及駱頌,皆回到了西平侯府,要小住一日。之前的休沐,柏堯和柏盛也時常回府,而現下的西平侯府由於有大郎主柏宮在,二人自然更是時常回府小住。
而這日,聽聞柏忠、柏威和柏瓚三人,也因為柏威指婚一事,被特批準許回府一日,所以,此刻的玉洛,迫切地想與眾位郎君相聚燕飲!
因為她,太想放縱一回,鬆弛下連日疲累的身心了。
大世父果然沒有令她失望,讓柯氏在他居住的德和堂擺下宴席,請諸位郎君和小姑子們共聚一堂,為四郎君燕飲慶賀。
辰時一刻,玉洛就接到了燕飲的消息,而盡心盡責的翟傅母卻沒有要放鬆的意思,依舊不厭其煩地指正玉洛行走坐臥的不良姿勢,毫不理會玉洛那長了草的心情。
忍耐地熬到了午膳時分,玉洛帶著心惠就往德和堂走。而翟傅母依然似個幽靈般,不聲不響地跟隨其後。
考慮到柏威三人要在酉時之前歸隊,所以柏宮便將燕飲安排在了午膳之時。
等玉洛趕到時,德和堂裏一片歡聲笑語,尚在門外就能聽見柏威那興奮的聲音:“都別攔著我,我四郎君今日可要一醉方休!”
“誰能攔著你,誰又敢攔著你,柏氏四郎君可是有聖旨啊!”柏忠打趣著柏威,笑著激他:“到時招架不了,你可別耍賴就行。”
“正是!我就不信,咱們這兄弟幾人還能饒了你不成!”柏瓚也高聲附和著。
論酒量,柏塢眾郎君裏數柏瓚最高,柏威次之,所以柏瓚才如是說。
柏威聞聽,瞪著大大的鳳眼,高聲應道:“哼,今日我就是喝躺下了,也絕不耍賴!”素日裏兄弟幾人飲酒,柏威拚不過時,總找借口出去如廁,就比如前些日子在南市醉雲閣的那次。
走進花廳的玉洛,聽到的便是這歡快的笑鬧聲。玉洛忙著給主位上的柏宮施禮問安,又給柯氏行過禮,便急忙來至男眷這邊的食案前,與眾位郎君相見。
待跟大公子行禮畢,柏堯就關切地問玉洛:“八妹,為兄怎麽瞧著你近日的臉色像是不大好,人也清減了些,別是為了趕製嫁妝,累壞了吧?若是做不過來,那些個送人荷包的針線活兒,就交給婢子們做好了,六皇子殿下即便知曉了,也不會說什麽的。八妹,還是身子要緊呐。”
玉洛的眼眶就有些微濕,卻慨歎道:“大哥,八妹現下就是想多做針線,也是不能夠了!”說著,便眨了眨眼,睒眸一笑。
柏堯早就耳聞宮裏來的傅母在教習八妹宮規禮儀一事,他如此說也是故意為之,他就是想說給那位隱身屏風後的教習傅母聽,勿要累壞了八妹。
對於二人話裏話外所透露出來的意思,旁邊的二郎君柏盛顯然聽出了門道,陰沉著插言:“八妹倒是有自知自明,八妹就是想多做針線,恐怕也是不能夠的吧?”柏盛的意思是,憑玉洛那一手爛女紅手藝,根本就無法多做針線活兒。
是有著嘲笑之意,跟玉洛所言的內容,顯然背道而馳。
柏堯就看了眼柏盛,沒有說什麽。
他相信,以柏盛的智商,怎麽可能聽不明白他二人的話外之音!但柏盛卻非要擰著說,顯見得是要說給那位教習傅母聽的,亦是有著討好宮裏皇後姑母的意思。
柏堯清楚,柏盛一直想要尚主,現下見自己的同產胞弟都被指了婚,與烏孫公主聯姻,且還是宮裏的皇後姑母給皇上建的言,他柏盛又豈能甘心,落後於柏威?是以才拿話擠兌著八妹,以期引得那位傅母的好感。
素知柏盛的毒舌是因著陰冷的性子使然,玉洛自不會與他計較。但無意間卻瞥見柏盛往屏風處溜過去的眼神,才明白柏盛為何要這麽說自己了。
禁不住又聯想起之前去太學,於酒肆門口遇見的柏盛,那時柏盛就極力巴結公車司馬令馬榮之子馬博。世人皆知,馬榮與宮裏的馬貴人乃同產兄妹,舞陽公主又是馬貴人所出,柏盛如此無非就是想交好馬博,與眼下
討好翟傅母一般無二,最終目的就是要尚了舞陽公主。
男尚公主女配侯王,是此大漢朝男女婚配的最高境界,柏盛欲要尚主這本無可厚非,可玉洛不能忍受的是,這柏盛也太過急功近利些,竟連一個教習傅母也不放過,抓住每一個纖毫畢現的機會,隻為著翟傅母乃柏皇後身邊之人這一條,就甘願得罪了她這個未來的六皇子妃。
好在玉洛不甚在意她這個六皇子妃的身份,也熟悉柏盛刻薄的性子,便對他的譏嘲不予理睬,隻跟柏堯會心地對視一眼,就往柏瓚、柏威麵前行來。
兄弟幾人早已按捺不住,想與八妹互道寒暄,隻是苦於長幼有序,便一直耐著性子候著。現下見玉洛過來,柏威第一個高聲道:“八妹,幾日不見,你還真如兄長所言瘦削了許多。咦?八妹,別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欺負了你吧?”
柏威也早已瞧見了屏風後的翟傅母,便故意大聲跟玉洛說著話。
柏忠卻悄悄給柏威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勿要妄言,怎麽說那位翟傅母也是皇後姑母指派而來,麵子上總要過得去才好。
“八妹,兄長說的不錯,身子最為要緊,出嫁之前這段日子,還是莫要累著了的好,有些活計就交與婢子們做又有何妨!八妹現下這個樣子,若是讓皇後姑母瞧見了,指不定得多心疼呢!八妹,還是保重身子要緊。”柏瓚一麵說,一麵暗暗朝玉洛眨著眼睛,又往屏風方向睇了幾眼。
一時間,玉洛眼眶泛紅。
柏堯、柏威和柏瓚幾人,皆這麽維護她,怎能不令她感動莫名?
卻不好當著眾人之麵,表現得太過明顯,掃了大家的興,連忙含笑賀喜了柏威,又與幾人一一見禮。
之後便退回至女眷這邊,跪坐了下去。
尚未坐穩之際,不期然地,身邊就傳來了兩道輕嗤聲!
隨之,一聲不屑鑽入耳鼓:“就知道跟諸位郎君麵前裝委屈,做給誰看!”
玉洛不想破壞了今日的好心情,便理也未理玉玨的話頭,安安穩穩地坐好。
不料,同案而食的隱薑卻來了句:“好一個兄妹情深深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