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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洛卻不知,剛剛自己的舉動落在駱錕眼裏,已經引起了多麽大的妒海恨意,心中隻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在這個頌表哥麵前,千萬注意自己的言行,別有太出格的表現令他起疑才好。

已經有個陰嗖嗖的柏盛時刻令她緊張了,她可不想再有個溫潤潤的表哥,從旁玲瓏地看穿她不欲為人所知的底細。

見大家商量已定,玉洛便不再停留,遂站起身,朝柏瓚道:“五哥,到時記得提前告知我,我好準備準備。”又一一跟幾位客套了句,便要告辭而去。

駱錕也立時站起,由於起得猛了,連帶著石案上的茶盞差點被掀翻,柏瓚忙伸手扶住,抬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跟著起身:“八妹,莫要著急,衣褲五哥給你準備,到時穿上保準你合身。”玉洛點頭,再次轉身欲走。

駱頌好整以暇地也站起了身,輕輕地拂了拂直裾單衣,似明曉駱錕的心思般,在駱錕抬起腿來還未落地之際,時機拿捏得剛剛好地開了口:“錕弟,我們也該告辭了。”然後與柏忠、柏瓚和柏威客氣地施禮告辭。

自家兄長的一番作為,令駱錕頓覺自己的舉止太過莽撞和失禮了,忙掩飾地也跟柏氏三兄弟施禮告辭,目光卻忍不住地瞟向了玉洛。

他見玉洛要走,本能地也要告退,好有機會單獨與八表妹走上一段路,說上幾句話,不想,起身時差點帶翻了茶盞,就這麽一耽擱,便錯失了先機,倒叫自家兄長對比得明顯差了一個層次。

駱錕懊惱不已,瞟向玉洛的眼神就帶了些失望。

玉洛雖已轉身,但眼角餘光也瞥見了駱氏二兄弟的一舉一動,當下也不說什麽,和一旁侍立的竹惠直往院門行去。

卻邊走邊心中警醒自己:切記注意自己的言行,莫給人留下有意或無意的什麽想入非非的誤會,這駱氏二兄弟可都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呐!

很快,玉洛便

與竹惠走出柏冬軒,然後轉向,往影壁門走去,根本沒有給駱氏二兄弟一起同行的機會。

回到了芷珺院,玉洛才輕舒了一口氣。竹惠也感到自家小姑子的步履終於鬆快了下來,忙彎腰要為姑子脫鞋。

竹惠病了一場,歇息了幾日,好了以後再服侍玉洛,總有些謹慎和小心。玉洛曉得她的心思,無非是感激主子的隱忍不發,沒有將她這個帶病婢子送出院子。

柏塢的規矩,婢子仆婦一旦有病是要移出主子院子的,為的是防止過了病氣給自家主子。

但這樣便有了不確定——若沒什麽,病愈後的婢子仆婦還能回來一如既往地當差;若有什麽,或是有人刻意地製造些有什麽,那麽病愈後的婢子仆婦,即便你恢複得身強體健,也可能永久地被迫離開自家主子的身邊。

玉洛知道,一個傷風感冒,在現代司空見慣,算不上什麽大病,可在此時,搞不好卻是個要人命的病痛。盡管如此,玉洛也不想因為有了那樣的不確定,讓自己身邊的人,被人為地移出芷珺院。

在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情況下,玉洛自己也很謹慎和小心。但她不希望,在她自己的院子裏,她身邊的人還要看她臉色行事。

“竹惠,你想感激你家姑子,用不著如此,以前該怎樣還怎樣,就是菊惠、蘭惠病了,姑子我照樣會留她們在芷珺院裏養病。你們有自己的屋子,怎會過了病氣給我?好了,以後誰得了病,都在自己屋子裏養,這沒什麽的。切不可再陪著小心了。”

“姑子,婢子沒……沒那樣……”竹惠略帶哽咽,膝蓋彎曲,差點就要跪了下去,要不是聽到聲音走出的心惠及時攔住了她,玉洛肯定能瞧見一副感激涕零的叩頭畫麵。

習慣使然,就如她一樣,想一下子改掉多年形成的習慣,也是不容易的。

玉洛微微搖頭,三兩下便脫了鞋,進了廳堂。

門外廡廊下竹惠還要解釋:“心惠,我……”

心惠點了點頭:“竹惠,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八姑子的心意?姑子是不肯你給她脫鞋罷了。好了,快進來服侍姑子吧。”二人攜手進屋,服侍玉洛不提。

兩日後的早上,玉洛一如既往地運動了一番,洗漱過後,便有意帶著竹惠往柏壽堂給柏厥請安。

路上,玉洛悄悄打量著竹惠,見她神色間已然坦然了許多,便放下心來。

“竹惠,過幾日的縣都試,你想不想去觀禮?”

“姑子要帶婢子前去麽?那是不是婢子也要喬裝?”竹惠臉露驚喜,還四下裏瞧了瞧,生怕有人聽了去的樣子。

“嗯,竹惠也該出去透透氣,老悶在屋子裏做針線,對眼睛不好。嗯,就這麽定了,等下叫五哥再準備一套男裝給你穿。”

以竹惠原本的性格,此時該說“這樣不好吧”,但這兩日心惠沒少勸解她,讓她放開手腳,坦然行事。所以,話到嘴邊又強忍著咽了下去。

八姑子是如何善待她們這些婢子的,她們幾個貼身大婢比誰都清楚。她竹惠是從外麵買來的婢子,在柏塢無根無勢,沒想到遇上了像八姑子這樣的小主子,她曾暗自思量,定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病中無事,她也曾胡思亂想——這次得病,若是被四夫人知道,以九姑子的性子,指不定會找茬將她驅趕出芷珺院。這也就罷了,怕就怕再將她賣掉。

她可聽說了,金桂是如何在乞巧節之夜被九姑子盯上而險遭廢手不測,最後被趕出汀蘭院的。後又聽菊惠說,金桂的哥嫂一日都未等,便將她嫁給了比她大二十歲的鰥夫。

想想金桂的下場,竹惠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再看向八姑子時,眼裏便多了些堅定!

玉洛自然瞧見了竹惠的欲言又止,和她眼底最後展露出的決心,知曉隻這幾息之間,竹惠便曆經了一番艱難的心路曆程。

當下也不點破,領著她走進了柏壽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