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知道了!俺們這就走!”李二臉上極為慚愧,拉著身邊兩人就要轉身離開。
“站住!”
忽然,柳寒煙端著盤子出來,看到李二等人被韓佑訓斥的就要離開,便直接喊住了幾人。
李二幾人頓時愣在那裏。
隻見柳寒煙柳眉倒豎,目光嗔了一眼韓佑,然後對李二等人安慰道:“別聽瞎說,都是村裏有貢獻的,妾身不懂事,但也知道幾位叔叔在黑狼山上過的也不好,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好歹吃完東西再回去啊!”
一聽這話,李二幾人是真的想哭出來。
黑狼山上自古以來就很少有盜匪,所以根本就沒有多好的駐紮營寨的地方,除了從村裏帶去的糧食,其他的都需要他們自己營建起來。
幾乎就是他們帶著人親手把黑狼山打造成了一個盜匪窩,其中的艱辛隻有自己知道。
不過李二等人沒有直接坐下來,而是把目光看向韓佑。
韓佑才是最終決策者。
柳寒煙怒氣衝衝的看向韓佑,韓佑也隻好苦笑一聲,然後對著李二等人威嚴道:“這次是夫人給你們求情,下不為例!坐下吃飯吧!”
李二等人頓時如蒙大赦,急忙大笑著對柳寒煙謝道:“多謝夫人!多謝大郎!”
隨後飯局上的氣氛就開始熱鬧了起來,李二和李大許久未見,開始互相猛灌。
馬三不知道為什麽和李窮竟然混的不錯,一起勾肩搭背的。
韓佑對著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敬了幾杯酒後就離開了慶功宴。
韓佑發現自己不經意間,自從掌握李家村之後就變得威嚴了,除了對柳寒煙和老村長,對其他人都是一副威嚴的樣子。
韓佑也看得出來,自己在酒宴上,那些鄉親也不可能喝的盡興,吃的爽,所以幹脆喝點酒就後退便好。
柳寒煙跟著韓佑一起回到房間裏,便直接關上門,麵上卻帶著歉意道:“夫君,剛才妾身魯莽了,女子不該摻和男人的事情的。”
她自小接受的教育極為嚴格,女子不得幹政,女子也不能入朝為官。
她今天做的這些,要是自尊心極強的男子,隻怕立刻就要責罰於她了吧?
雖然這段時間韓佑待她極好,但是這樣敏感的事情,柳寒煙還是有些拿不準韓佑的想法。
因此才有了這樣一出。
韓佑又何嚐看不出來她的想法?
他微微一笑,牽過柳寒煙的手一臉寵溺:“自古以來都說女人不得幹政,但有一句話說的是沒錯的,但是若是沒有女人撐起大後方,男人們又怎麽可能那麽安心的在前方衝鋒陷陣呢?”
柳寒煙聞言,驚訝的抬起頭來。
她從未聽過這樣的說法。
不管是父母的教導還是書上的記載,都沒有提起過女子的付出。
然而韓佑卻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讓她震驚。
“夫君,你這話可是真心的?”
一個女子的所作所為,居然也能被記住嗎?
韓佑捉住她的手,將她摟入懷中。
“為夫什麽時候騙過你?我說過,我會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娘子,你可要撐住我的大後方啊!”
柳寒煙心中激動,更感覺身體發軟,耳垂發紅,整個身體完全不受控製,特別是韓佑那侵略般的眼神,更是讓她又怕又覺得這樣的韓佑似乎有著致命般的吸引。
一夜旖旎。
第二日,韓佑起床時隻覺得腰酸背痛。
常言道隻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此言果然不虛。
所以趁著柳寒煙還在酣睡的時候,就讓村長在縣城順便買回來的女奴照顧她,自己出來散散心。
韓佑慢悠悠的走在河邊。
不過短短半年的光景,現在和自己剛剛穿越而來的情況就已經大不相同了。
這條河,他剛來時還是河虎泛濫,人們就算是澆灌田地取水都是一件麻煩事。
然而現在,河虎已經快成了養殖的了,如果不養殖起來,恐怕這些根本就不夠村子裏捕撈的。
其次,他剛來時,整個村裏乃至縣城,都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得起他。
他甚至上街買匹布都要被極盡嘲諷。
可現在,整個龍泉縣,誰人不知道他韓佑韓大秀才?
他能夠硬生生的把這個極為諷刺的稱呼變為一個尊稱,現在抓緊念書,參加下次的科舉,走上官場,平步青雲,那豈不是指日可待?
咳咳,韓佑想到這裏輕咳了一聲。
他想的有點太遠了。
隻看如今。
現如今整個李家村都已經步入正軌了。
老村長一大早就帶著人出去收攏流民了,流民收回來之後就會編撰冊子,然後教給馬時任,到時候可以建立戶籍。
至於到時候隔壁縣再來要人……
給是不可能給的。
自從招了一千五百名壯丁之後,大大的減輕了龍泉縣百姓的問題,如今龍泉縣境內安然無恙,就算是有不少的流民湧入境內,也實在不足為懼。
就當他走著,不知不覺已經出了李家村。
赫然看到河裏有一小舟緩緩而行,一個老朽在撐著船,船上一個藍衣女子和粉衣女子在四處探望著什麽。
看到韓佑在河邊走著,藍衣女子眼前一亮剛想打個招呼,小舟一個不穩,頓時搖晃起來。
船上兩位女子嚇得花容失色,看著韓佑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不斷地求救,韓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屬實是沒有注意到。
不多時,小舟已經進了水,撐船的老者早就逃之夭夭。
眼看著小舟已經要堅持不住,那藍衣女子一咬牙,突然跳進水裏,再然後,粉衣女子也跟著跳了下去。
“噗通”兩聲,一下子引起了韓佑的注意。
這大白天的,怎麽就有人跳水了?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韓佑沒有貿然下水救人,而是準備先觀望觀望。
直到看到兩女子快淹死的時候,韓佑才確定這倆是真的不會遊泳,暗道一聲倒黴,擼起袖子準備下河。
特麽的,沒想到這倆人竟然不會遊泳,而且還敢往河裏跳!
真麽特是不要命了。
韓佑見狀,直接跳入河中,如一條靈活的魚一般朝著藍衣女子而去,卻沒想到一接觸藍衣女子,藍衣女子就跟瘋了一樣到處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