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崔達,韓佑又陷入了思索中。
崔達今天的反應說明了一件事!
就是無論是馬時任,還是自己,對幾大家族的壓迫已經到了極限了。
崔家能答應拿出一成的股份,李家和馬家估計也會出。
但是這一成的幹股,是他們最後的底線。
如果還要的話,就會觸怒逆鱗,到時候就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場麵。
誰也不想這樣。
馬時任可以同意讓三家都被土匪幹掉,但是無法接受三家鬧事。
李家和馬家現在一次都沒有來找過自己,並且已經有這兩家開始轉移財產的說法。
韓佑必須把這兩家留下。
主要是想留下這兩家的錢!
這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很快就來到了。
李家家主李明山,馬家家主馬武文,崔家家主崔達,以及韓佑四人端坐在堂上。
李明山先開口道:“黑狼山的盜匪欺人太甚了!還敢要一成的利潤!一群土匪還想洗白不成?”
馬武文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子,看起來油膩膩的,和崔達有的一拚。
他此刻也出言道:“這一成的股份,我馬家拿得出來,但就我看,這什麽狗屁黑狼山根本沒有資格收下我們三家這一成的股份!”
"對!"李明山附和道。
崔達看向韓佑道:"韓公子,你有何妙計?"
韓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崔達這種人不適合官場上的爾虞我詐。
他隻適合在村子裏做一個老農。
韓佑想了想開口道:"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行與不行。"
"韓公子請說!"崔達道。
"我們四家一同聯合在一起,共同對付那個黑狼山,你看如何?"韓佑道。
"聯合?"崔達愣住了。
"對,聯合。"韓佑笑眯眯的看著崔達,仿佛已經預見到了一場盛大的交易。
“可是,我們怎麽聯合?招兵買馬?這根本逃不過縣令的眼睛啊!”崔達想到昨天韓佑說的話。
自己招兵買馬本身就是幹涉了縣令的權力範疇,如果真要是做了,恐怕就會觸怒縣令的威嚴,到時候吃虧的就是他們這些平民。
韓佑看了一眼崔達,緩聲道:"如果你想要保全一些家族的利益,你可以選擇不參與,但是如果你不想我們四家被黑狼山盜匪直接夷為平地的話,那就隻能和我們四家結盟,共同討伐黑狼山。"
“那縣令大人那邊?”李明山經過剛才崔達的點撥,現在倒是聰明了不少,他覺得韓佑的話有幾分道理。
"你放心,我既然這麽說了,就有辦法讓縣令大人同意我們四家的提議。"韓佑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好,我崔家同意!"崔達想了一會兒之後,便咬牙切齒的答應道。
李明山和馬武文見狀,也紛紛表態讚成。
隨後韓佑想起昨日崔達所說的:“龍泉縣周圍的流民那麽多,如果我們能收攏到手上,到時候剿滅黑狼山的盜匪之後,肯定會留在龍泉縣,對於縣令大人而言,人口增多就是政績,他有什麽不樂意的?”
"我李家也同意!"
"我馬家也同意!"
崔家,馬家以及李家都答應了韓佑的條件。
"哈哈......"韓佑高興的大笑道。
"但是錢糧如何聚集?難道還像當初和縣令合作一樣,捐了這麽多錢,結果屁用沒有?"馬武文打趣道。
這時候韓佑為了避嫌便道:“如果各位相信的話,我建議把所有的錢糧交給崔達統一管理,另外剩餘三家每家派出一個人監督,如何?”
李家馬家和崔家三家,聞言皆是點了點頭。
"如果各位同意了的話,那我們就簽訂一下這份協議吧!"韓佑道。
韓佑說完,便拿出早已寫好的契約書遞給崔達。
崔達接過契約書之後,掃了一眼,便看了一遍,發現沒什麽問題後,這才在其上簽署了名字。
李家馬家和崔家都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份協議書就算生效了。
韓佑將三張紙收了起來。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李家和馬家對周邊的縣比較熟悉,負責收買流民如何?”韓佑說道。
“那韓公子呢?”馬武文忽然看向韓佑。
李明山和崔達都看向韓佑。
現在三家都有了各自分工,但是韓佑卻還沒有分工。
難不成要做那個居中指揮的人不成?
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也想指揮他們?
崔達自然是無所謂,但是李明山馬武文則不願意。
韓佑哈哈一笑:“我自然是打探黑狼山的信息,另外和馬縣令接洽,不然的話,等到我們準備剿滅黑狼山的時候,就是縣令大人讓隔壁一千五百多名壯士剿滅我們的時候。”
韓佑說完之後便認真起來道:“諸位,這次剿匪務必認真!”
“這些黑狼山的盜匪,我是看出來,是專門挑大戶,咱們四家如今是龍泉縣最後的四家,如果我們不反抗,肯定會被盜匪逐一蠶食!”
“反抗!媽的,我祖宗好不容易積攢的家業,就因為這些土匪,短短時間內竟然都沒了一半,這讓我以後如何麵見祖宗?!”
崔達站起來怒聲道!
“好!”馬武文也站起身道:“剿匪,義不容辭!”
李明山倒是虛偽,笑了笑:“都是為了百姓嘛!”
幾人又敲定了一些細節之後,韓佑就派人聯係馬時任。
把四家的事情說清楚了。
馬時任給的回信極為有意思,說讓韓佑等人多多招收流民,盡快清繳匪徒!
一點都沒說要壓製幾家的想法。
這正和韓佑的意思。
收到馬時任的回信之後,韓佑又給李二寫了一封信,讓李窮盡快送去。
信的內容就是讓李二擇日下山,斬斷李家和馬家以及崔家向外遷徙財產的路。
要讓三家死活都在縣內!
隻有這樣,李家村和縣令才能大幅度的吸血!
“誒?文茹呢?我都兩天沒見了!”韓佑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了小姨子青春靚麗的身體。
這時候柳寒煙走進來,手裏端著一盆煮的毛豆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客房,笑道:“小妮子現在還不敢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