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油燃盡，天邊泛起魚肚白。
蘇堯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放下賬簿。
齊王的罪行罄竹難書，貪汙受賄隻是冰山一角，圈地強占、草菅人命。
甚至私通敵國，樁樁件件都足以讓他死上千百回。
“大人，該去刑場了。”
紫珊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蘇堯起身，整理好官服，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出。
秋風蕭瑟，卷起落葉，在空中打著旋兒。
刑場外，人山人海，百姓們議論紛紛，都在等著看齊王一黨伏法。
蘇堯騎著高馬，緩緩來到刑場中央。
他環視四周，百姓們的情緒激動，叫罵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他翻身下馬，接過劊子手遞來的斬令，高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齊王謀逆，罪不容誅，今判斬立決，以儆效尤！欽此！”
話音剛落，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殺得好！殺得好！”
“狗賊！終於得到報應了！”
蘇堯麵無表情，將斬令扔到地上，抽出腰間的佩刀。
指向第一個犯人——齊王的親弟弟，榮郡王。
榮郡王早已嚇得癱軟在地，屎尿齊流，口中不停地喊著：
“饒命啊！饒命啊！蘇大人饒命！”
蘇堯冷笑一聲。
“榮郡王，你欺壓百姓，魚肉鄉裏，可曾想過今日？”
“我……我……”
榮郡王語無倫次，渾身顫抖。
蘇堯不再廢話，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滾落在地上。
鮮血噴湧而出，濺在蘇堯的官服上，觸目驚心。
接下來的幾天，蘇堯化身修羅，手刃千人。
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刑場變成了人間地獄。
他殺紅了眼，甚至感覺不到疲憊，隻覺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快感。
百姓們歡呼雀躍，將蘇堯視為英雄，甚至有人高喊：
“蘇青天！蘇青天！”
五天之後，行刑結束。蘇堯回到府邸，沐浴更衣，疲憊地躺在**。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刑場上的血腥場麵。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進來。”
紫珊推門而入，手裏端著一碗熱湯。
“辛苦了。”
紫珊將湯放在桌上，走到蘇堯身邊，輕輕地為他按摩著肩膀。
“紫珊……”
蘇堯睜開眼，看著眼前溫柔的女子，還有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
紫珊柔聲道。
“但是你做得對，這些人死有餘辜。”
蘇堯拉住紫珊的手，將她攬入懷中。
“我殺的人太多了……”
“我知道。”
紫珊輕輕撫摸著蘇堯的後背。
“但是你是在為民除害，你沒有錯。”
蘇堯緊緊抱著紫珊，感受著她身上的溫暖，心中的戾氣漸漸消散。
他在紫珊的溫柔鄉裏隻待了片刻，便又起身處理公務。
抄家所得的金銀珠寶堆積如山，需要登記造冊，充入國庫。
齊王的黨羽遍布朝野，還需要一一清算，斬草除根。
他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日夜操勞。
這日，蘇堯正與戶部尚書核對賬目，忽聞錦衣衛來報：
“大人，齊王一公子慕容玨，不知所蹤！”
蘇堯眉頭緊鎖，這慕容玨雖紈絝無能，卻也是個漏網之魚。
倘若讓他逃竄出去，日後必成後患。
“繼續追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紫珊在一旁勸道：
“大人，您已經連日操勞，不如先歇息片刻，此事交給屬下去辦便是。”
蘇堯揉了揉眉心。
“不必，慕容玨一日不擒，我一日不得安寧。他必然還在京城之中，隻是藏匿起來了。”
蘇堯眼中泛起一些精光。
“傳令下去，明日午時，於菜市口問斬齊王妃及其一眾妾室！”
紫珊略有不解。
“大人，齊王的妻妾皆是女眷，罪不至死……”
蘇堯冷笑一聲。
“她們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難道不是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況且，慕容玨對她們用情至深，若是得知她們將要被處死，必然會冒險前來營救，到時我們便可甕中捉鱉！”
紫珊心中一驚，卻也明白蘇堯的用意，不再多言。
第二日午時，菜市口人頭攢動。
齊王妃和一眾妾室披頭散發，跪在斷頭台上，哭得梨花帶雨。
圍觀百姓對著她們指指點點，唾罵聲不絕於耳。
蘇堯身著飛魚服，腰懸繡春刀，立於高台之上，神情冷峻。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尋找著慕容玨的蹤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行刑時間將至，慕容玨卻遲遲沒有出現。
蘇堯心中不禁有些焦躁，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起來。
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拚命擠開人群，朝著斷頭台衝了過去。
“住手！不要殺她們！”
那乞丐聲嘶力竭地喊道。
蘇堯目光一凜，此人雖然衣著破爛，但身形和慕容玨頗為相似。
他大手一揮，“拿下！”
錦衣衛蜂擁而上，將那乞丐團團圍住。
乞丐拚命掙紮，卻終究寡不敵眾，被按倒在地。
蘇堯緩緩走下高台，來到乞丐麵前，一把扯下他臉上的亂發和胡須。
露出一張驚恐萬狀的臉。
“慕容玨，你果然還是來了。”
蘇堯冷笑道。
“你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我的眼睛？”
慕容玨眼神閃爍，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他本以為自己喬裝打扮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還是被蘇堯識破。
蘇堯輕蔑地一笑。
“慕容玨，你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我的眼睛？真是可笑。”
慕容玨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像一隻鬥敗的公雞。
他原以為自己喬裝打扮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還是被蘇堯識破。
他費盡心機，藏匿於乞丐堆中，忍饑挨餓，風餐露宿，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帶下去！”
蘇堯一聲令下，錦衣衛便將慕容玨拖了下去。
圍觀百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他們痛恨齊王的暴虐，也痛恨慕容玨的紈絝。如今看到他落網，心中大快。
蘇堯轉身，重新走上高台。
他看著跪在斷頭台上的齊王妃和一眾妾室，眼中沒有一丁點憐憫。
“行刑！”
隨著一聲令下，劊子手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滾落在地。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斷頭台。
人群中爆發出更熱烈的歡呼聲。
蘇堯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他殺的人太多了，已經麻木了。
處理完慕容玨的事情後，蘇堯疲憊地回到府中。
紫珊早已備好了熱水，為他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