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它吃了,安少它吃了……”
“閉嘴!瞎嚷嚷什麽!”
“就是就是,明明大野豬吃了餌,你瞎嚷嚷安少吃了,二虎你誠心的吧!”
一處山坡隱蔽角落。
許平安和許鎮川父子三人。
伏低身子,藏在此處。
看著正前方山坳內昂昂覓食的大野豬。
他們聲音亢奮又壓抑,心髒都提在了嗓子眼。
全都是瞪大雙眼。
眨也不眨死死盯住大野豬。
此時的許平安,同樣心緒激**。
眼看覓食的大野豬正歡快大吃著親手調配好的餌料。
心裏,默默在計算時間。
大野豬被麻醉草藥藥翻在地的時間。
“安少快看,那邊又來了一隻大野豬……”
“什麽一隻,看仔細,後麵還跟了一長串小野豬,媽呀,這是上午采摘山柿時遇到的那一窩野豬,全家出動了呐……”
大虎二虎興奮低呼。
好家夥,這一窩野豬,要是全給藥翻弄回村裏,嘿嘿……
許鎮川可不像兩個兒子那麽輕鬆亢奮。
他見許平安麵色凝重,眉頭緊鎖。
不由也是緊張。
“少爺,咱們還有的是機會,不要心急……”
“嗯嗯,沒想到真來了一窩,咱們四個人,確實應付不來了,鎮川叔,得回村喊些信得過的幫手,一塊來抬野豬……”
“啊?”
“鎮川叔,別心疼會讓村裏人占了咱們便宜,今天,我許平安,索性請全村人吃一頓豬肉大餐!”
“啊?!”許鎮川越聽越懵逼。
啥意思啊?
莫非真能憑借那點秘製餌料。
將山坳裏覓食那一窩野豬。
統統藥翻在地?!
兩隻目測體重少說也在四百斤開外的大野豬。
外再九隻五六十斤開外的野豬崽子。
連窩端?!
正在這時,遠遠就聽得‘撲通’一聲沉悶巨響,最先跑進山坳覓食的那隻大公野豬,突然一頭就紮在了泥土中,然後四蹄胡亂踢蹬幾下之後,真就一轉眼的功夫,登時就一動不動,像是死掉了。
“撂倒一個了!”
“嘿,成了,安少真成了!”
大虎二虎狂喜。
許鎮川同樣眼神發亮,最大隻的公野豬給藥翻,最大威脅消除。
看來少爺弄出來的這抓捕野豬秘法。
當真神效了!
許平安此刻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最大隻的公野豬成功藥翻。
剩下的娘兒十隻,統統也休想再跑得掉了。
其實。
若非材料和裝備受限。
最穩妥的捕殺野豬之法。
絕對不是這種風險係數挺大的草藥餌料投食方式。
將草藥中的麻醉成分高度提純濃縮。
製成麻醉針。
然後遠距離射針。
那才叫真正安全又高效秒速獵捕肉食之法。
大公野豬的突然倒地。
引起了母野豬躁動不安,警惕眼神四下眺望一番,又上前拱了拱‘丈夫’。
很可能是大公野豬被麻醉‘睡倒’後的鼾聲太有迷惑力。
母野豬沒在四周發現威脅存在。
很快它又放鬆警惕心,繼續搶食起地上已經不多的餌料。
隻不過。
貪吃的母野豬。
顯然是疏忽了豬崽子們的反應。
九隻豬崽子,一個接著一個,相繼趴伏在地,轉眼‘呼呼大睡’,香甜鼾聲四起。
母野豬埋頭又吃片刻。
終於,體內吃進的藥量開始上頭。
撲通!
母野豬終於也一頭拱地。
四肢抽搐踢蹬幾下。
成功被藥倒。
“快!!”
“按照我事前說的方法,用布條紮腿蒙眼綁嘴巴,抓緊時間控製住咱們的獵物……”
許平安亢奮大叫著。
一馬當先衝出埋伏地點。
發足便往山坳衝下。
嗖!
嗖嗖……
隻是。
他這裏才奔出三五步距離。
許鎮川已經一個縱躍。
真就飛起來般。
瞬間人已經跳出二十米開外。
與此同時,大虎二虎兄弟倆,同樣是身形奇快,緊隨其後縱躍而出。
父子三人,皆身手敏捷矯健,搶在許平安之前,最先躍下山坳,不顧野豬極可能蘇醒過來的風險,都是動作飛快,拿了提前預備好的布條繩索,便開始捆綁野豬。
等到許平安氣喘籲籲趕到山坳內。
父子三人合力。
已經將體型最龐大的公野豬母野豬夫妻倆捆綁完好。
看得出來,爺兒仨剛剛真是拚了命在搶時間。
此刻都是喘著粗氣,額頭見汗,又開始分頭忙活捆綁九隻半大野豬崽。
累歸累。
但每人臉上。
都在洋溢著收獲獵物的喜悅。
“嘿,成了!”
“十一隻!咱們一家夥活捉了十一隻!”
大虎二虎小哥倆亢奮大叫著。
許鎮川同樣是情緒激昂,“少爺,真有你的,這下好了,有了這十一隻野豬,再加上家裏那山柿生意,少爺你一定能賺夠一百八十貫錢……”
一心幻想著馬上有野豬肉吃的小哥倆。
聽到父親這話,表情都是一滯。
“爹,好歹殺掉一隻吃肉呀!”二虎委屈叫嚷,立刻就後腦勺吃了許鎮川一巴掌。
“少爺聲譽重要還是吃肉重要!”許鎮川斥嗬一聲。
許平安趕緊勸阻,“鎮川叔,說好一切聽我指揮,你打二虎幹嘛!賺錢還債這事,我心裏有譜,眼下咱們首要任務,那就是把獵物抓緊時間弄回村,今晚全村殺豬菜走起!二虎,別遲愣著了,回村喊人抬豬!”
二虎瞥一眼親爹老子。
許鎮川瞪他,“少爺的話沒聽見?跑快點!”
二虎咧嘴,興奮大叫一聲。
哧溜,如同一隻大馬猴般,在山坳間發足狂奔。
轉眼之間身影便消失在了遠處。
許平安嘖嘖稱奇,羨慕非常,“鎮川叔,你們都懂功夫,改天能不能教教我呀!”
父子三人,明顯都是練家子。
許鎮川點點頭,“少爺你身子骨確實太單薄,缺少熬煉打磨,隻不過,練武很辛苦,你讀書人……”
許平安道:“叔,我什麽苦都吃得了!”
許鎮川認真道:“那好,回頭先教你一種站樁之法,大虎二虎都是這麽打基礎熬煉出來的。”
大虎在旁同樣一臉認真,“安少爺,我跟二虎都是童子功,你結過婚了,現在開始練肯定要多吃些虧,事倍功半。”
許平安暗想,前身是個天萎,所以咱應該還能算是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