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狗,辱我家主,找死!!”
許五江此刻人就站在院門口。
他和許大牛、許大春、許大友幾個認了主的老光棍,方才便是堵在院門口,警惕十足,準備隨時出手,對付許二狗、許二驢那些牆頭草。
結果,許二狗、許二驢這些人,被族長許鬆年一通打罵驅離。
到是省下了他們動手了。
但不曾想,族長許鬆年這老狗。
冷不丁就開始堵門叫罵。
這如何能忍!
許五江大喊一聲。
立馬揮著拳頭就奔著族長許鬆年而去。
其餘老光棍幾人見狀。
也是一窩蜂般衝上。
跟著誰能過好日子。
誰是隻會吆五喝六拿姿作態擺威風老狗。
若這點他們都分不清,遇事還要遲疑不定,他們怎麽好意思以家丁仆人自居。
主辱臣死。
家主被人當眾辱罵。
絕不能忍!
族長許鬆年瞬間被打倒在地。
七八個老光棍拳腳齊加,這可有他受的了。
四周村民們駭然。
尤其許二狗、許二驢那群人。
個個嚇得臉色煞白,回過味來,如今的敗家子許平安,可不是形單影隻一個人。
論及勢力,早踏馬一躍成為許家村最霸道的人家了。
族長許鬆年的幾個兒子有跟著來鬧場,給親爹老子撐場麵來著。
此時瞧見這般陣仗,嚇得全都縮頭烏龜,誰也不敢露頭叫囂什麽。
乖乖,許五江那七八個老光棍動了手。
再看許鎮川父子三人,還有另外那些‘投靠’了敗家子的村民們,全都目光不善,已經遠遠在打量他們所在方位。
看這陣仗,他們要敢嘰歪半個不字。
立馬也要和親爹老子許鬆年一樣下場。
他們家,如今已經是,眾叛親離了。
“住手!”
“不許打人!!”
“許平安,你們還不快快住手,否則本裏長老爺要當場抓人了……”
正這時。
遠遠地一票人馬風風火火急奔而近。
裏長孫長默帶著幾十號人出現了。
一塊出現的,另外還有一票衙役捕快。
“許平安,看看清楚,縣衙二老爺孫厚財孫主薄在此,你膽敢縱容惡奴傷人,毀壞鄉裏秩序安寧,無視大乾王法律令,你要聚眾造反嗎?”
好個孫長默。
有大人物撐腰支場子。
說話辦事底氣十足。
乍一到場,二話不說,立刻大帽子直往許平安頭上砸來。
現場村民們駭然,許五江等人住了手。
族長許鬆年掙紮咆哮著從地上爬起。
早已是鼻青臉腫,眼睛都腫成一條縫,壓根看不到眼珠子了。
許鬆年的幾個兒子們這時才有膽子湧上前來。
攙起鼻青臉腫老父親,對著許五江等老光棍目露凶光,隱隱威脅上了。
撐腰的官家人來了!
敗家子許平安,你們要完蛋了!
來的人超多。
孫長默這次帶來了足足有八十多幫閑打手,個個手持鋼刀,甚至不少人手中還握有木盾,身披布甲,一副標準鄉勇團練銳士打扮。
縣衙主薄孫厚財身邊也帶著十名捕快衙役。
這些衙役們,亮相之餘,看向許五江等人的目光,完全就是一副大灰狼盯上小白兔的閑庭自若姿態。
甚至有衙役已經很自然就掏出了鎖鏈。
隨時要上前拘押許五江幾個的節奏。
看陣仗。
這群人,早便是有備而來。
人家就等著,許平安家門口這邊鬧出事來。
一有情況,立馬就來抓人。
“少爺,別中了他們的圈套……”許鎮川壓低聲音飛快提醒了一句。
沒辦法啊!
他實在擔心許平安年輕氣盛。
忍不下這口鳥氣。
為了護住許五江幾個打人老光棍。
當場跟官家來人杠上。
許五江這幾個混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欠收拾。
大虎二虎伸手已經捉住了刀劍手柄。
他們搶在許平安身側前半步,欺出大半個身位,這是卡住方位,嚴防衙役差佬,裏長孫長默所帶來幫閑打手們,突然出手襲擊,當場要抓捕安少的可能。
運輸隊其餘隊員們,亦是個個高度緊張,列開架勢,隱然以許平安所在方位為中心,和人對峙起來。
蹬蹬蹬……
正屋內,林幼娘聽見了院內反常動靜。
她疾奔出屋,奔向許平安,“夫君……”
花嬸幾個婦女,趕緊給她攔下,護住了,不讓冒失上前。
許平安沒有回頭看林幼娘,隻是隨意揮了揮手。
他往院門口信步走了去,
“孫長默,身為裏長,說話做事,你得講究證據,空口白牙就誣蔑老子要聚眾造反?真以為大乾皇朝的王法是你孫家編撰不成?還有你們,身為衙役差官,出門辦差,當著幾百號老百姓們的麵,你們更得時刻不忘自己官家人身份,你們是為官家辦差的衙役捕快,不是誰人私下豢養的走狗。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乍到場便耀武揚威,拿著鎖鏈意欲何為?想要當眾拘人?很好,你們以什麽罪名借口拿人,說來給本童生老爺聽聽……”
縣衙主薄二老爺孫厚財突然帶人出現。
這算是哪門子蹊蹺事情?
許平安腦海裏電光石火轉念無數。
雖然暫且仍沒搞清楚對方來意。
但無所謂的事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對付著就是了。
更何況,以慶安縣城內如今大局大勢觀而言,無論是縣尊大老爺徐文鬆,亦或是包括本縣第一豪族孫家在內的八大豪商,真就沒一個,會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要毀他許平安,壞掉許家村的道理。
還是那句話。
財帛動人心。
香皂生意的價值百萬金市場潛力麵前。
在沒有說是哪家破解了他的香皂製造秘法配方之前。
以現在形勢,沒人會放著日進鬥金的大好賺錢形勢不理,一門心思卻要跑來許家村拿他許平安開刀問斬的找茬來。
縣衙主薄孫厚財,此刻同樣在打量許平安……
正如許平安所想。
他此來,並非要毀掉許平安,毀掉許家村。
但是,一些敲打拿捏,卻還是非常有必要。
另外再便是,奉家主孫慶郎之命,他此來是實地探察,打探許家村虛實的同時,搞清楚一些家主格外在意的陳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