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默過去看的時候,水已經幾乎燒幹了,好在肉也燉熟了,楚默連忙把肉插了出來。

“你看你看,剛才還說你呢。”

“我也犯了一次錯,你也犯了一次錯,咱倆扯平了,以後這飯啊,還是要你做才行。”

楚默攤了攤手。

“那是當然啊,我是你娘子,當然要做飯給你吃。”

楚新柔抿嘴笑著說道。

“別動,臉上有灰,我給你擦擦。”

楚默看著楚新柔臉上抹的跟小花貓一樣,用手給楚新柔揉了揉。

楚新柔瞪著一雙大眼睛,感受著楚默近在咫尺的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但心裏卻仿佛鑽進了一隻小鹿,噗通噗通的快跳出來了。

“發什麽愣呢?”

“準備吃飯!”

楚默看著楚新柔滿臉紅暈的瞪眼看著自己,情不自禁的在楚新柔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

楚新柔腦袋嗡的一聲。

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帶著楚默走進走出的端著粥和肉。

一直到坐在桌子前,楚新柔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盡,隻顧低著頭喝粥。

“除了粗鹽之外,什麽也沒有,將就吃吧。”

“下次我給你烤著吃,那樣更香。”

楚默把一大塊肉夾給了楚新柔。

“嗯……”

楚新柔看著楚默碗裏也有不少肉,這才吃了起來。

“雖說這一次進城賺到了不少錢,但都是運氣。”

“單純靠賣魚的話,混個溫飽倒是可以,但指望賣魚發家致富是不現實了。”

“再說這山溪中的魚,總有抓完的時候,要想別的辦法才行。”

楚默一邊吃著,一邊盤算著。

“相公,我能幫你做點什麽?”

“我雖然暫時沒法出門,但在家裏還是可以做事情的。”

楚新柔連忙說道。

“好,有了一些想法,明天想試試看。”

“這次去縣府的酒樓後廚轉了一遭,倒真是收獲不少,下一次進城,或許可以直接去那個酒樓看看。”

“賣技術也一樣可以賺錢。”

楚默點了點頭。

今天在從酒樓離開的時候,楚默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

至少他有自信,自己做的魚丸,能讓洪福酒樓後廚的那些人甘拜下風。

整個過程,自己也特別留意,沒有被後廚的人學去。

就算他們想仿製,也是很難的。

而這個過程,總要給他們一定的時間消化,這也是楚默當時沒有說太多,而直接離開的原因。

楚默和楚新柔兩人吃完飯之後,就已經很晚了。

再加上今天去縣府一趟,把楚默累的不輕,兩人便早早躺了下來。

“對了,這是今天剩下的銀兩,你找地方收好。”

楚默把今天剩下的三兩多銀子交給了楚新柔。

“還有這麽多銀子?!”

楚新柔驚得合不攏嘴。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銀子!

“以後還會更多的!”

楚默笑了笑。

“嗯!”

楚新柔點了點頭,警惕的起身朝外麵看了看,摸黑藏到了牆角的地磚下麵。

“這些錢等我找人來修繕一下房子,這房子漏風漏雨的,也該修修了,不然冬天可要遭罪。”

“還要買一些炭回來,今天在縣府就看到有賣的,大戶人家已經開始準備過冬了。”

“我看家裏什麽都沒有,往年冬天你都是怎麽熬過來的?”

楚默數算著最近要做的事情,還真不少。

聽著楚默的話,楚新柔蜷縮著身子沒有說話。

她實在不願意去回想那一個個寒冷的冬夜。

不知道多少次,楚新柔都覺得自己可能要被凍死了,但第二天清晨卻又頑強的醒了過來。

每一天都是煎熬,每一天都盼望著冬天能盡快過去。

聽著楚默在一點點的規劃著以後的日子。

楚新柔托著腮,瞪大眼睛憧憬著。

第一次感覺生活有了盼頭,原來,未來也可以這麽令人向往。

“對了,你會做衣服嗎?”

“嗯?”

“娘子?”

楚默叫了楚新柔好幾聲,見她都沒有什麽反應,拿手在楚新柔眼前比劃了一下。

“哦哦哦,會的!”

楚新柔這才回過神來。

“那我下次去縣府多買一些布回來,你做幾身衣服,咱倆身上的衣服都太薄了。”

“最重要的是糧食,要多儲存一些,這次空手去,沒法帶回來太多糧食,下次我借輛車子拉著去。”

“說實話,早知道縣府這麽遠,我就把魚攢一攢再去了,這次多虧遇到縣公子的事情,不然那十幾條魚,還真不值當跑一趟。”

楚默想著說道。

“可是魚不會死嗎?”

楚新柔有些好奇。

“沒有水的話放幾天的話,自然會死。”

“但用繩子捆著放進水裏,沒有那麽容易死的。”

“所以明天我們先在院子裏挖一個水池出來,多留一會,也能用弓魚術多去除一下魚的土腥味。”

“算了,明天再說吧,這幾天有的忙。”

一片烏雲遮住了月亮,屋裏麵頓時黑了,楚默給楚新柔掖了掖被子,疲憊的躺了下來。

“相公……”

“你是不是嫌棄我?”

過了一會,楚新柔突然對楚默輕輕問道。

“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會,也什麽都做不好。”

“所以你才……”

後麵的話,楚新柔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新婚之夜,楚默暈了。

新婚第二天,楚默累的睡著了。

今天是新婚第三天,可看楚默的樣子,是打算直接睡覺。

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麽嗎?

楚新柔輕輕的咬了咬嘴唇。

“怎麽會嫌棄?”

“你是我娘子啊。”

“可別亂想。”

楚默轉頭看著楚新柔。

“那你……怎麽……”

楚新柔紅著臉支支吾吾的揉著被子一角,都快把小腦袋埋進被窩裏麵了。

搞得楚默一陣莫名其妙。

但看著楚新柔滿臉通紅不敢看自己的樣子,頓時回過神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在古代,新婚之夜,要是男的不做這種事情,男尊女卑,她自然會有些想法。

這可怎麽整?

辦了?

好像年紀已經夠了。

這時,窗外烏雲飄過,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卻見楚新柔此時隻穿著一身白色粗布小衣,雖然打著幾塊補丁,可也掩不住她窈窕動人的身段兒。

特別是領口露出一抹肌膚,在月光的掩映下,顯得特別誘人。

楚默一時竟看癡了。

花開堪折直須折,要不就……

楚默在被窩裏摸索著,輕輕握住了楚新柔的手。

正要拉著楚新柔的手坐了起來。

卻感覺楚新柔手掌上有著不少繭兒,掌背肌膚摸起來很粗糙,還裂了許多細細的口子。

楚默那股欲火頓時消散了不少。

又看了一眼楚新柔帶著夾板的腿,大楚和小楚徹底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