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山和朗月是王家的人?”
“我真是搞不懂,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鱗雪瞪大了眼。
“越是看起來容易相信的,往往是假的,越是那些看起來不可思議的,卻往往是真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荒謬。”
楚默也苦笑著搖搖頭。
“聽你的意思,你接下來是打算針對王家?”
“你該不會直接想借此幹掉王翦吧?”
腐水在一邊問道。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初陽他們可以不參與,但我畢竟是三一會的人,如果我對王家動手,在王家看來,跟三一會和王家動手沒有區別。”
“畢竟我不過是個七爺,哪裏有這個膽量呢?”
楚默沒有否認。
“你真是個瘋子!”
“這樣一來可就全亂了。”
鱗雪一聲驚呼。
“不錯。”
“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也有自己的目標。”
“我對你們沒有隱瞞,後麵怎麽選擇,就看你們自己了。”
楚默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兩人身邊。
用手輕輕搭在兩人肩膀上。
兩人還不等反應,就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般的威壓朝她們兩人頭上壓來。
不敢置信的轉頭看著楚默。
“你什麽時候……”
“不可能!”
“之前我給你療傷的時候探過你的底!”
“絕對沒有到達這種層次!”
鱗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我隻是給你們一些感受,方便你們做出選擇。”
“我不是一個魯莽的人。”
楚默微微一笑。
剛才的威壓,完全是借助內力營造出來的。
在她們看來,現在的楚默,已經是和竇虎一個層麵的高手。
但隻有楚默自己知道,這些內力還沒有完全融匯於自己的身體。
純粹是狐假虎威。
真要是遇到竇虎這種級別的高手,恐怕十招之內就被秒了。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太棒了!”
誰知,鱗雪的眼神突然充滿了小星星。
在一邊的腐水都有些無語了。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明明才認識幾個月,竟然就讓我們如此做,簡直有些不可理喻。”
“好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
腐水搖了搖頭,拉著鱗雪走了出去。
看著兩人離開。
楚默也不確定自己今天做的到底對不對。
他接下來要麵對王家和三一會,實在不願意跟她們兩人對上。
如果能發展成自己的人,那對自己的助力就大了。
但就像腐水說的一樣。
他和她們兩人認識才不過幾個月,甚至見麵一共也沒幾次,竟然就如此托底,還公然挖人。
確實有些瘋狂和不可理喻了。
但這個世界做事,誰又是不瘋狂的?
“進來吧。”
“我知道你在外麵。”
楚默淡淡說道。
自從有了丐叔的內力之後,對周圍的感知也強了不少。
下一刻,秦盈盈滿臉無奈的走了進來。
“你怎麽——”
楚默話還沒有說完,頓時警惕的站了起來。
此時。
在秦盈盈身後,還多了一名男子!
一名戴著麵具的男子!
麒麟?!
楚默瞳孔猛地一收縮。
他什麽時候來的?
自己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而且刺殺皇後當天,他也曾經出現過,那個時候給自己的感受,就是深不可測的。
他為什麽來這裏?
“三一會,默火?”
“跟我走,有人要見你。”
麒麟對著楚默說道。
楚默皺了皺眉頭。
逃?
秦盈盈還在他手裏,而且就算逃,十有八九也逃不走。
打?
現在自己的功力,不會是此人的對手。
他既然沒有立刻動手,就說明不會殺自己。
想到這裏,楚默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但誰要見自己呢?
楚默突然想起之前青蛇說過的話,麒麟並不是影衛的老大,難不成是他們真的老大?
見自己也是因為青蛇他們帶回去的消息?
看來自己的計劃是順利的。
“盈盈,你在這裏等我。”
“我跟麒麟去一趟。”
“不用擔心。”
楚默拉著秦盈盈的手,到了自己身邊。
“你千萬小心些。”
“我等你回來。”
秦盈盈點了點頭。
“走吧。”
楚默跟著麒麟走了出去。
兩人在夜色中穿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麒麟一直在拉開著和楚默的距離,似乎是想試探楚默的功力。
楚默在失去麒麟行蹤的瞬間,微微一笑。
在一處屋頂不急不慢的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
麒麟的身影驀然出現。
“跟上!”
麒麟很是不悅的說道。
“跟不上。”
“要是帶路就好好帶。”
楚默淡淡的說道。
麒麟一怔。
頭也沒回,朝著遠處走去,但這一次的速度,卻明顯比之前慢了。
兩人一前一後,從城牆飛躍而出。
一路疾行,一直來到京城外幾十裏的一處山坳當中。
讓楚默詫異的是,這裏有一座草房子。
“進去吧。”
麒麟指了指草房子裏麵。
自己則是站在外麵,警惕的看著四周。
楚默有些納悶。
推開草房子的門走了進去。
屋裏隻有一盞昏黃的燈。
在桌子旁邊坐著兩個人。
看見楚默推門進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
“是你們?”
楚默有些詫異。
這兩個人,在之前淘寶齋的時候曾經見到過。
當時自己還特意問過秦盈盈,但秦盈盈也不認識兩人。
楚默還以為是京城裏麵新晉的富商一類的。
“年輕人,我們又見麵了。”
左邊那個中年人對著楚默說道。
“在下看走眼了,上一次在淘寶齋的拍賣會遇到,竟然看錯了兩位的身份。”
“不知兩位找我何事?”
楚默搖了搖頭,在兩人旁邊坐了下來。
“不不不,我們第一次見麵,可不是在淘寶齋裏。”
“而是在逍遙樓當中。”
“看來你已經不記得我了。”
中年人笑著對楚默說道。
“是你?!”
楚默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中年人,正是當時在逍遙樓和落雪對賭的那個人!
隻不過在逍遙樓是戴著麵具,而眼前這人的樣貌都隱在黑暗當中。
楚默沒有認出來。
“不錯。”
“是朕。”
中年人微微一笑。
“朕?”
楚默一愣。
旋即,無數想不通的地方,如同淤堵的河道被衝開一般,瞬間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