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了水晶宮之後,阿森納在積分榜中依舊是高歌猛進。
他們的狀態依舊是無比的火熱,不過曼城同樣如此,依舊是保持著不敗戰績,曼城沒有負場,阿森納也隻能耐心的等待。
盡管阿森納創造過不敗奪冠的傳奇戰績,但他們並不相信曼城能夠複製這種戰績,為此阿森納能做的隻能是耐心的等待對方的失敗。
同時,阿森納隊內也在進行一些配合上的訓練。
穆裏尼奧最近的戰術腦洞很大,總是能夠掏出新東西。
有時候,阿森納球員們都不知道自己具體在練什麽東西,反正帶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很‘新’的樣子。
主教練要求了,他們自然也隻能服從。
下午3點左右,一天的訓練結束。
阿森納的球員們分批開始離開球場,而樂凱則是左顧右盼,接連找了兩圈,他都沒有看到阿爾特塔。
阿爾特塔作為助力教練,理應要在訓練場陪同訓練,而此時,並沒有看到對方。
樂凱隻能去找穆裏尼奧。
“他出差了!”
穆裏尼奧的回答很簡潔。
樂凱驚訝道:“出差?”
助理教練出差還真是少見,而且沒有主教練的陪同。
對此,穆裏尼奧點頭道:“他去了荷蘭,我給他分配了一些任務。”
聯想到即將迎來的冬季窗,樂凱微微點頭。
估計是為了轉會問題。
“你有什麽事情嗎?”穆裏尼奧詢問道。
樂凱撓撓臉頰:“我想讓他帶我練一下。”
聞言,穆裏尼奧挑眉道:“要不我陪你?”
樂凱愣了片刻。
隻見穆裏尼奧笑著擺手道:“開個玩笑,你去找其他助理教練吧,他們估計有空!”
對此,樂凱點點頭離開了。
至於之前的那句話,他就當沒有聽見。
穆裏尼奧盡管是球員出身,但卻沒有踢上職業聯賽。
穆裏尼奧對於自己的評價也是非常的直接了當。
‘如果我是主教練,我也不會選擇球員時期的自己!’
穆裏尼奧的具體球技如何不得而知,不過應該好不到哪裏去。
畢竟在歐洲如此成熟的職業體係下,沒能踢上職業足球,這本身就代表著一切。
……
荷蘭,菲仕蘭省海倫市。
這是一座美麗的小城,城市依山建造,給人一種層層向上的感覺。
特別是踏上蜿蜒小道之後,一路攀爬上去,來到頂處俯瞰時,依山傍水的小城格外的美麗。
海倫市的火車站內。
伴隨著一輛老舊火車的到來,一名穿著風衣的男子朝著前方揮手道:“這裏!”
他麵前是一個拉著行李箱,穿著耐克長款羽絨服的男子,整張臉都套在兜帽中,看不清麵容。
等靠近之後,男子才掀開帽子,露出爽朗的麵容,笑道:“米克爾·阿爾特塔!”
正是阿森納的助理教練阿爾特塔。
而那位風衣男子也是笑著伸出手道:“球探邁克·路易斯,你可以叫我路易斯。”
“你好,路易斯先生。”
兩人簡單的寒暄一番之後,在路易斯的邀請下走出火車站,鑽入一輛小型的甲殼蟲轎車中。
轎車有些破舊以及狹窄,行駛在路麵上有些顛簸。
路易斯一邊開車,一邊笑道:“很抱歉,這裏隻能租到這樣的車子,你知道的,這裏的基礎設施不是那麽完善!”
阿爾特塔笑道:“歐洲的球探也該提高待遇了,我聽說非洲的球探都已經有配車了。”
路易斯聳肩:“歐洲球探靠腿,這是共識!”
兩人都是大笑出聲。
很快,路易斯指向副駕駛前端的儲物櫃,道:“那裏有你需要的文件。”
阿爾特塔打開儲物盒,拿出裏麵的文件,簡單的掃了一眼。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淨的麵孔以及一串名字。
馬丁·厄德高。
“他是在2015年加盟的皇馬,不過此後一直沒有再次收到征召,大概率已經處於一個廢棄狀態,今年1月份加盟荷甲的FC海倫芬,本賽季到目前為止打入一個進球。”
簡單的介紹情況之後,路易斯轉頭看向阿爾特塔道:“我不是很理解俱樂部的選擇,這個球員的表現並不值得我們關注!”
阿爾特塔道:“他上賽季的表現很不錯。”
路易斯:“但他被研究透了。”
阿爾特塔聳聳肩道:“但我們看到了他的潛力。”
“好吧!”路易斯搖頭道:“我不清楚,你所謂的潛力,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那就是一個被慣壞的孩子。”
“慣壞的孩子?”阿爾特塔疑惑。
路易斯:“明天有一場海倫芬的比賽,到時候,你會明白一切!”
……
翌日,荷蘭甲級聯賽第18輪,這是冬歇期之前最後一場比賽。
本場比賽中,海倫芬在主場1:3不敵阿爾克馬爾輸掉了比賽。
而全場的球迷將輸球的怒火發泄在他們的10號。
也就是被稱為‘挪威天才’的厄德高身上。
“廢柴!!!”
“廢物!!!!!”
“你浪費了我們的租金!”
“滾出去吧!”
麵對憤怒的海倫芬球迷,賽場中麵色白淨的厄德高依舊揚起下巴,怒視著對方,好似一個不服輸的孩子一樣。
他好似覺得,這樣就不會顯得軟弱一般。
“看!我說的沒錯吧!他就是被慣壞的孩子!”
吵雜的環境下,路易斯不得不喊出聲,他看向阿爾特塔道:“瞧瞧他浪費了多少次的機會,他踢得太獨了!”
阿爾特塔並未回應,而是望向球場,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與此同時,海倫芬的更衣室內,氣氛一片死寂。
輸球加上踢得不爽的情況下,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是難看。
厄德高走進更衣室之後,這種氛圍就變得更加的糟糕了。
隊友甚至都不拿正眼瞧他,厄德高也是徑直走到自己的更衣櫃前,開始默默的換衣服。
“有些人總覺得自己是天才,其實就是狗屎!”
托斯比低聲怒罵一句。
這句話令一旁的厄德高頓時暴起。
“混蛋!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衝著我來!”
厄德高剛要衝到對方身前,隊長費爾曼就將他攔了下來。
此時的厄德高身材瘦弱,遠不是隊長費爾曼的對手被後者死死的困住。
“冷靜!”
費爾曼低喝一聲。
厄德高依舊在掙紮。
“冷靜!!——”
費爾曼再次提高聲音,並狠狠的將厄德高摔向更衣櫃,伴隨著巨大的‘咚’聲,厄德高吃痛終於不在掙紮,而費爾曼則是死死的盯著厄德高道。
“我覺得托斯比說的有道理,我們不需要一個不屬於團隊的球員。”
厄德高憤怒道:“那是你們跟不上我的節奏。”
說罷,他以為隊長會暴怒,但費爾曼卻冷冷的看著對方,道:“好啊,那你就去跟得上你的節奏的隊伍,這裏沒有你的位置!”
費爾曼轉身離開,而其他海倫芬球員們也是紛紛走了出去。
很快,整個更衣室內隻剩下厄德高一個人。
厄德高低頭沉默了許久,突然奮力的將拳頭擊打向更衣櫃,大聲的發泄道:“狗屎!”
球場外,大巴已經開走了,大巴甚至都沒有帶走厄德高。
後者隻能自己一個人打車離開。
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厄德高將帽簷壓得很低,他將腦袋埋在衣服中,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說到底,這隻是一個20歲的青少年,遠沒有成長起來。
麵對隊友的怒斥以及現狀的不滿,繼續在內心中的鬱鬱之氣令他感到無比的難受。
憤怒、委屈、不滿、仇恨等等……
此時的厄德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在堅持踢球。
踢球……其實並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