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K.G

言琛眼中全是血絲,拉著白澈坐上車就往K.G的住處趕去,白澈險些被言琛拉摔跤,但卻沒有任何表情。

“都準備好了嗎?”

“嗯,一切都完畢。”

不多時,便到了K.G的門外。

白澈沒有敲門,抿著唇看了看言琛,言琛麵無表情,默默點了點頭,白澈便直接用鑰匙開了門,這鑰匙是她們早就準備好的了。

這一瞬間,她們等了很久了,言琛拿著槍的手都開始顫抖,消音器都帶著股濃濃的血腥味。

開門的那瞬間,白澈驚呆了,言琛張著嘴也呆在了原地,此情此景和她們幻想的並不一樣。。。

隻見K.G坐在一個沙發上,左手搭在一個不大的透明魚缸上,裏麵全是鮮紅的血,手腕上有一條鮮紅的血口,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K.G的眼睛已經合上,菱角分明的臉上一片慘白,一身黑色風衣妥帖的穿戴著。。。。

嗬,連自殺都保持著那讓人眼紅的風度。

該怎麽說呢。。。不愧是。。。言恩的父親。。。

沙發正對的茶幾上是一張白色的信件,白澈和言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之後,不知是因為慌亂還是其他原因,走到跟前了才發現那封顯而易見的信件。

“Vicky,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遲早我會死在言琛的手上,或者是你的手上。

我一直想,我不要死在親生女兒手上。這些年來,我懺悔過當年對你母親做的一切。

可能你也知道,俞寧和她的女兒。。俞祈,都是我殺的。我知道,這樣做隻會加大你對我的憎恨,但是女兒,你難道不奇怪俞寧為何願意幫你嗎。。。。。我給她的財產很少,就算離婚她分得的財產也很少,但是如果我死了,她,祈,你的植物人妹妹還有你,四個人在法律上都是第一繼承人。

到時候,你隻能分得四分之一的財產。而她起碼能搶到二分之一。你也別太小看這個女人了,言琛和你最終贏不了她的。

我打拚下來的江山,不會給與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的。不論如何,你恨我也好,理解也罷,作為一個父親。。。我想留給你我的所有,我也不願對你有陰謀的人接近你。。。若不阻止俞寧。。。她是個很能忍的女人,她忍著不發作,總有一天卻會致你於死地的。為了你的安全,我隻能這樣做。

原諒我。

。”

白澈狠狠的捏緊拳頭,眼前卻浮現了Ann臨死的模樣,和那句“我要他死”,看著K.G安然的躺在沙發上,白澈慘白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莫名的笑意,心裏暗想:“你讓Ann死得那麽痛苦絕望,怎麽能讓你輕易死掉。”

“我說過,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言琛卻不知道白澈的想法,不知出於什麽心裏,言琛猶豫了很久,在白澈的注視下還是打了急救車電話後,拉著一臉陰暗的白澈匆匆走了,也不忘順手帶走了信。

“沒想到他自殺了,這樣也好,免了我們動手還要收拾後局。。”

“看到這麽一代梟雄的死亡。。。還是有些。。。感慨。”言琛打斷了白澈的話。突自又開始說起話來,臉色莫名:“說實話,若不是K.G跑到韓國來,基本不管美國CYE總部,我們不一定能這麽快侵入高層。。。”

“看了這封信,他似乎早有打算,也似乎。。。早就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白澈也不說話了,低著頭漠然的把玩手裏的物什,眼裏時不時閃現一抹悵然若失的神色,兩人一路無話。。。。。。。。

盡管K.G現在生死未明,她們卻沒有心思去想著K.G,畢竟Iain出事了,兩人的心就像沉進深深的冰水裏,恐懼和痛苦讓兩人快要發狂。

“如果Iain不是K.G派人槍擊的,還能是誰呢?”白澈歎了口氣,從剛才陰暗的情緒中解脫出來,精致勾人的臉蛋上卻布滿了頹廢,濃濃的黑眼圈顯示著幾夜來的無眠,毫無頭緒的調查讓白澈和言琛都精疲力盡,恨不得就這樣睡過去。

但是,不行,Iain的事情必須問個明白。

兩人沒有說話,卻默契的走向了。。。j---c局。

言琛抬手打起了電話“警=-=官,我是言琛,是Iain的親屬,現在過來了解情況,請問方便嗎?”

對方顯然很畏懼言琛,唯唯諾諾的應下來了,言琛蒼白的臉上卻沒有什麽表情,牽著白澈就往J----C局去了。

不久就到了目的地,出乎二人預料的是,她們看到了李孝利和靜生二人立在警=-=察局裏,時不時問警--官一句話,表情莫名。

白澈加快步伐,三步兩步走到正在和靜生交談的警=官麵前:“我們來了,嫌疑人呢?”警=官奇怪的看了看白澈,又看到白澈身後正走過來的言琛,隨即諾諾稱是,拋下靜生二人,帶著白澈往裏麵走去。

言琛看了看靜生,靜生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看得出剛哭過,李孝利雖然沒哭,表情卻也很是陰鬱,言琛默默拉了拉靜生二人,示意兩人跟著她進去。靜生無話,牽著孝利亦步亦布的跟著言琛走進了審訊室。

一個壯漢,臉部輪廓表麵他是美國人,一個灰色的背心汗濕了緊貼在爆炸般的肌肉上,算不得帥,卻也是極具男人魅力的臉上隻有視死如歸般的神色。

看來,是做好心理準備的了。

這個壯漢看到言琛的一刹那,表情變了,變得無比的猙獰,要不是手被拷在桌邊,言琛絲毫不懷疑他會撲上來把言琛狠狠的揍一頓。言琛倒是不懼,經過這十年多的錘煉,言琛雖不說是以一敵百,但是殺人技巧卻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擬的,就好比眼前這個空有蠻力的普通人。

言琛和白澈,手上也不是那麽幹淨的。

兩人倒是絲毫不懼,警==官卻被嚇了一跳,隻見壯漢頭上青筋暴起,牙關咬的緊緊的,一雙眸子死死的瞪著言琛,嘴裏罵著一長串的英文,警=官也隻能壯著膽子踢了踢桌腳“安分點!”

軟弱無力。言琛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陰沉的麵容一瞬間卻變得莫名起來,言琛緩緩抬起腳。

“哢。”

骨頭。。。碎掉的聲音。

壯漢的嚎叫聲讓孝利不禁縮了縮肩膀,被靜生抱在了懷裏。壯漢似乎想用手捂著腳,卻發現雙手都被拷在桌上了,一邊發出無人理會的嚎叫聲,一邊狂躁的踢著腿,從椅子上徹底摔倒地上。言琛看著一切,臉上風輕雲淡。

“警==官,你可以出去了。”

“順便,帶上門。”

一旁被嚇得早就想逃的警=官聞此如蒙大赦,飛快的跑了出去。白澈見此噗呲一聲笑出來,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看著有那麽一點可怕。

白澈伸手按住了壯漢的頭,壯漢拚命掙紮著,卻絕望的發現無論頭上如何發力,白澈的手卻是穩穩的按在他頭上,下一秒,白澈的膝蓋便狠狠的撞擊了他的臉部。又是一聲慘叫,白澈的膝蓋挪開時,白澈清楚的看到壯漢原本高挺的鼻子呈現一個奇怪的弧度歪曲了,血漿從壯漢的鼻子裏往下流,孝利死死的咬著唇,倚靠在靜生身上。

慘叫聲持續不絕,白澈不耐煩了。

“Tell-us-who-asked-you-to-kill-Iain,or-you-will....”白澈說著說著彎下身子,穿著皮鞋的腳慢慢挪動著,最終腳尖指向了壯漢的某個要害。壯漢的眼裏交織著暴怒與恐懼,恨意毫不掩飾,言琛皮笑肉不笑的又在壯漢腳上補了一腳。

“weil!!i-will-tell-you。。。。”壯漢終於抵不住,扭曲的麵部讓言琛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