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2 祈
如果說正常人的一生,是一場場華麗美好的相遇堆砌而成。祈的一輩子,隻能擁有一次簡單樸實的相遇。
但是,她並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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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祈:
祈的名字叫俞祈,媽媽名叫俞寧。
兩歲的時候,祈討厭在家裏呆著,因為父母經常吵架,媽媽沒告訴過祈爸爸的名字,所以祈隻能叫他為“Dad。”媽媽經常在發呆的時候說“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Ann。”
祈很疑惑。Ann是誰呢?
祈不知道,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1994年。【以祈的視角】
有個奇怪的阿姨來我們家了,媽媽不在家,爸爸和她一直在聊天,都不陪我玩了,這個阿姨戴著墨鏡和頭巾,長的隻比爸爸矮一點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爸爸說要帶我出去玩,我很開心的答應了。可惜還要帶上那個奇怪的阿姨。“媽媽呢?”我問爸爸。
爸爸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告訴我“她會平安回來的。”
原來這個阿姨要帶我和爸爸做直升飛機,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我馬上就進去坐著了。回頭看到阿姨和爸爸手挽著手走過來,走近了我聽到阿姨壓低聲音對爸爸說“不想她出事吧?乖乖跟著我走,這是你們欠我的。”
爸爸的表情很複雜,我隻知道爸爸好像不太開心。他們又說了幾句話才上飛機,真是的,大人就是磨蹭!
“小孩子要把這個係上哦。”阿姨坐在駕駛座,溫柔的對我說。爸爸聞言幫我係上了一個怪怪的東西,和轎車的安全帶很像。
“爸爸和阿姨為什麽不用係呢?”我問道。“因為我們是大人啊。”阿姨笑著回答我。
在飛機上兩人開始交談,因為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我覺得越來越困,隻好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聽到爸爸的叫聲,睜開眼的一瞬間,感覺腦袋被什麽東西重重的擊了一下。
意識模糊之前,我看到爸爸把我座位的一個東西按了一下。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腦袋空空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在哪裏,好像大腦被抽空了,然後飄在宇宙之間沒有著落。
一個好看的姐姐走過來,蹲在我麵前說:“祈,你還好嗎?”
我叫祈嗎?“祈?”我看著她說。
“對,你叫祈。”她笑了起來,挺好看的。
“哦。。”我點點頭,然後感覺很累,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年,我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隻覺得思維被一個東西束縛著。
這裏有好多孩子,他們經常過來看我
“看!那個就是傻子!”
“可是她很好看啊!”“好看也是個傻子!”
什麽是傻子呢?我叫祈,不叫傻子。
我一天到晚見到的人很少,除了那幾個小孩子,就隻有一個沉默的爺爺來送一日三餐。我好幾次以為世界隻有一個操場那麽大。因為我隻有這麽大的活動空間。
到了晚上,會有一個老老的阿姨把我放進水裏,但是我好怕水,總覺得碰到水就會死掉,她凶凶的說“這是洗澡!”因為很怕她,我隻好放棄了反抗。
最開始看到的那個漂亮姐姐,也很少來,她說她叫“白澈”。白澈好像很久很久才來看我。每次都隻呆一小會,她答應我會把我帶出去,隻要我乖乖的。
她最後一次來的時候,我突然很想知道那些孩子為什麽叫我傻子。“傻子?為什麽?”她在給我疊被子,我站在一邊對她說。
“有人叫你傻子?誰?”白澈的臉色突然變得好可怕。
“下個月我就來接你。你在這等我就好。”看到我害怕的表情,她走過來抱住我,輕聲安慰道。
即使這樣,我還是很怕她,她溫柔的語氣讓我有種。。。害怕的感覺。這種感覺比怕水,怕那個老老的阿姨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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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個月那麽長,她把我接到了一個地方,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感覺和我以前住的地方一模一樣,隻不過小了不少而已。
自從把我帶到這個地方,她就再也沒來過了。這讓我感覺鬆了口氣。這裏的衣服很少,隻給了我一套淡藍色條紋的衣服。我很喜歡。
這個地方有很多的孩子,還有一個老奶奶,那個奶奶被大家叫做“樸奶奶。”但是我不想和他們講話,他們都是誰啊?為什麽不叫我傻子呢?
樸奶奶很喜歡我,經常和我講話。因為我完全不理她,她就會歎息。她說她是我媽媽的朋友。
媽媽是什麽?朋友是什麽?我看著她想道。她又歎息了起來。真是奇怪的人。
有一天,有個很漂亮的,看起來很溫暖的姐姐來到我的房間,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明朗起來了。好像長期圍繞我的一種氣息。。都被她趕走了。
她認真的看著我說:“你叫什麽名字?我叫陳言恩,叫我言恩歐尼就可以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有種親切的感覺。。我學著她那樣勾起嘴角“祈。。。”我叫祈。
她摸著我的頭說“祈?叫我言就好。”我看向她,她的臉上有讓人舒心的微笑。我突然很不想讓她走。
以前白澈告訴過我“祈,我是你的親人。”我不知道親人是什麽,她回答我“就是很溫暖的人。”我又問溫暖是什麽,她最後一次回答我“就是老奶奶帶你泡澡的時候。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就是暖乎乎的,全身的寒意都沒有了嗎?
如果是這樣,我一點都不覺得白澈是我的親人。比起她,言更像我的親人。她是暖乎乎的。
言和我講話的時候,我看到門外站著白澈,我奇怪的看著她,她迅速走了,言好像沒有注意到呢。為什麽白澈不進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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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言,我的生活開心了很多,雖然言很少來看我,但是在她說要“過年”的時候,就會帶我到她家玩,那裏還有很多的漂亮姐姐。
這樣的生活沒過多久,言就消失了,我坐在樸奶奶新開的咖啡店裏等著她,她肯定會回來的。。。因為樸奶奶說,言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這個咖啡店呢。
等了很久很久言沒有回來。樸奶奶把我送到了一個叫“保育院”的地方。那裏還是有很多的小孩子。
有一天,院長說“有一些人到我們保育院表演。”於是我們要坐在下麵觀看。不久後有一些人在舞台上麵蹦蹦跳跳的唱歌。我好像看到了言,我旁邊的樸誠也說那就是言。
言果然會回來的。我開心的想。
言恩歐尼,我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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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放出白澈的番外篇。相信主角的身世就要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