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妓院驚魂 1
今天的收成還行,兩隻黃羊一隻半大的狼崽子,帶著這些東西向回走時我問道:“教頭,三師伯怎麽也在這裏?”。
武教頭笑道:“是我把他拉來的,不過你最好別叫他師伯,要叫他三哥,他這人最不愛聽有人說他老,記住啊,不然他會給你小鞋穿”。
怪不得我在來這裏的路上見所有的人全叫他三哥,但這樣不是差輩份了嗎?想到這我笑著問武教頭道:“這樣也。。不合禮法呀?。”
武教頭輕笑道:“什麽禮法在他麵前也講不通,有時跟個孩子差不多,接觸的久了你就知道了。”
正談笑間卻見遠處飛奔來一匹馬,馬上有個人,卻是直挺挺的站在馬背上,那匹馬跑的很急,但馬背上的人卻如同站在平地一般的安穩,正在我吃驚要拔刀時武教頭笑道:“這地方真邪,說誰誰就到了。”說完打馬就營了過去。
見他過去了我也趕忙跟在後麵,等離近後我才看清,果然是三師伯回來了,隻見他在馬上長笑道:“老四,你怎麽在這?是來迎接我的嗎?”。
武教頭笑道:“三哥一路辛苦了,小弟是和他出來打獵才碰巧遇上你的”。
三師伯看了我一眼後接著笑道:“你這小猴崽子,現在不說我是人販子了?”。
我忙在馬背上抱拳道:“三。。三哥好,小人年少無知,有言語不周之處還望三哥莫怪”。
三師伯向我擺手笑道:“行了行了,不知者不怪,老四,你看看這是什麽”。說完甩手就向武教頭飛過件東西來。
武教頭接下後打開看了看笑道:“這是拜火教的銀火令牌,看來你這次殺的人在拜火教中身份不低呀。”
三師伯道:“拜火教專門在碎葉城建了個聯絡站,目的就是要搞清我們就竟是什麽人,這樣的地方如何留得,所以我一個活的都沒放過,這塊牌子是我從那站長的身上搜到的,你留著吧,今後說不定能有用處。”
武教頭將銀牌揣進懷中後道:“三哥,那件事辦的在麽樣?。”
三師伯道:“眼前看還算順利,不久沙裏飛的飛票就應該傳到西域各城的馬賊們手中,但沙裏飛手下有個叫韓奉文的人,此人長於謀略心細如發,是個極難纏的人,沙裏飛視其如心腹,我們用這招引沙裏飛來劫唯一的破綻是在波斯內,這麽大的一批紅貨從大秦不遠萬裏而來那些波斯胡商會不知道?那姓韓的必定會派人去波斯查的”。
武教頭聽罷陳默不語,我在旁邊試探著道:“飛票是什麽?”。
武教頭笑著看了我一眼後道:“飛票是馬賊間用來聯絡的文書,也可以用來警告其他的馬賊群體,這批貨已被某某馬賊團盯上了,別人不許動。三哥,這姓韓的有什麽嗜好沒有?還有,他和沙裏飛是個什麽淵源?”。
三師伯笑道:“韓奉文此人嗜色如命,現在包的是碎葉城中最紅的名妓鳳飛飛,我查過這姓韓的到底是個什麽來曆,但不太完整,此人乃是中土一名落地的文人,隋時首開科舉之製,此人曾滿懷著壯誌去應試,哪知他碰到的是楊廣這位明君,沒想到考試不成反遭權貴所辱,結果一怒之下來了西域,與商隊搭伴行走時又碰到那沙裏飛行搶,這個姓韓的膽也夠大,追著沙裏飛的馬屁股就跟著走了。你在想什麽?老四,難道動了惜才之心?。”
武教頭苦笑著搖頭道:“我縱有惜才之心,這時間上也來不及了,九郎,去碎葉城給我殺了他,手腳要幹淨,我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後我就要起兵了”。
我忙抱拳道:“尊令,請問教頭,事成後我去哪裏找你們?”。
武教頭想了想後道:“得手後你自去阿拉木圖暫避,那裏有間運來客棧,我會派人去找你的”。
我向他二人一抱拳後圈過馬頭就走,三師伯忙笑罵道:“回來,你個小猴崽子到知道趕時間,咱們先回營去,我先跟你說說這姓韓的都在何處活動,還要給你拿些銀兩,你小子沒逛過窯子吧?這次讓你好好開開眼”。
我被他說的腦袋又開始往出冒汗了,還要逛窯子?這難度也太高了點吧,聽說那裏全是漂亮大姑娘,別是想讓我在窯子裏動手吧?想到這我忙道:“三。。。三哥,您是不是想讓我在那窯子裏將那姓韓的弄死?。”
三師伯撚著他那兩撇長長的老鼠胡子笑道:“正是這樣,在窯子裏做出睜風吃醋的模樣在殺他,這樣不易被他人查覺你的本意”。
聽完他說的後我感覺眼前發黑,這樣是不容易被人發覺,但我是這塊材料嗎?在窯子裏跟他爭風吃醋。。。。我有那本事嗎?隻怕一進那窯子嘴就不會說話了呀。
跟著他倆提心吊膽的回營後武教頭給我拿了300兩銀子,三師伯則給我講了些那姓韓的家住哪裏有何習慣等等事情,雖說不是很細,但有了這些卻也是幫助不小,待講完後要起程時武教頭看著我那張苦瓜臉笑道:“不要這副模樣,你也算久曆沙場之人了,連死都不怕還怕去妓院?佛家有修心不修口之說,你隻要心正,就是。。。就是逛逛那妓院有與何妨”。
我無奈下隻有點頭表示讚同,但心裏卻打著鼓在想,萬一進去後被那群大姑娘一圍我該怎麽辦?抬腿跑是不行的呀。
三師伯在旁又撚著他那老鼠胡笑道:“老四呀,我看他未必能成,這件事。。。不如派別人去吧”。
武教頭又看了我幾眼後苦笑道:“三哥說的有理,不過誰人一下生時就什麽都懂呢,這樣吧,我找個人幫你,你倆一起去辦這件事吧”。
武教頭出去給我找那幫手了,三師伯笑道:“你小子命不錯呀,公家花錢讓你去找窯姐,你可要記住啊,在那裏可別擺出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模樣來,該亂得亂,不然會露馬腳,懂嗎?”。
我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表麵上做出恭聽的模樣心裏卻罵道:“你個老不正經的”。
武教頭回來了,身後跟著的居然是那王虎,見我瞪著倆眼直盯著王虎看時武教頭笑道:“九郎,你就按他的吩咐作就行,去吧”。
等我倆打馬急馳在草原上時我瞄著王虎那缺了半邊的耳朵道:“你知道咱們這次去要幹什麽嗎?”。
王虎將大嘴一咧哈哈笑道:“知道,不就是去碎葉城殺個人嗎,這差事好辦”。
我輕蔑的轉過頭去道:“你知道給咱們規定要在何處下手嗎?妓院,就是窯子,那裏可不比別處,你要多加小心呀”。
王虎聽完後仍是咧著大嘴笑道:“知道,不就是逛窯子嗎,我七歲時就去過了”。
我大驚,盯著他看了半天後才道:“你幾歲就去逛窯子的?”。
王虎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咧著大嘴道:“七歲呀,從七歲起我大爺就帶我逛窯子了,一直到我16歲前那段時間裏平均每月要去七。。八次呢”。
我忽然覺得心裏酸溜溜的,狠瞪了他一眼後道:“你大爺。。的。。。真他媽疼你”。
王虎聽完後一愣,雖後又哈哈大笑道:“對,對,我奶奶也疼我,小子,你還是個雛吧,到裏頭要聽我的話啊,別像個土包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