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顏如箐看著樂園係統規規矩矩的問話,有點意外。

“樂園係統?”

[有什麽問題嗎?]

“玩家中有詭奸細,你知道嗎?”顏如箐直接問。

[對不起,玩家是否是詭,有詭奸細並不歸我管]

“也就是說,玩家的死活,遊戲分區是否被詭侵占你都不管?”

[是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隻是為你們提供一個可以生存的平台,剩下的一切都需要你們自己努力。]

顏如箐點頭。

沒覺得它這句話有什麽不對。

“這麽說,你就是一個工具?”

並不想承認自己是工具的樂園係統:[是]

“你之前針對我,是因為阮遲的緣故?”

[……]

“祂蘇醒了,你知道嗎?”顏如箐想到宴綏先前告訴她的消息。可以肯定樂園係統和阮遲“有仇”,不禁壞心眼地問。

[你有什麽問題嗎?]

哪怕看不到樂園係統的表情,顏如箐仍然能從眼前的話中感受到它的咬牙切齒。

“唉,你跟我說說那個餿主意,是你提出來的還是別人告訴你的?”

[沒事我就走了]

顏如箐見它一副不願多說的陣勢,忙說,“你先別走,陪我說說話。我到時在他麵前幫你說幾句好話。”

[不需要]

嘴上說著不需要,實際上它卻沒走。

“我想聽聽有關祂的事,你知道多少給我說說唄。”

[……]

“你別裝沉默,給我發個資料合集也行。”問著八卦,顏如箐也沒忘正事,“你既然不管淪陷區,那又為何讓玩家來淪陷區清剿詭怪?”

“你不怕有一天玩家都沒了,你建的遊戲分區也沒了,最後你連工具都當不成。”

[你想知道他的事,你自己問。]

[你不必試探我,我隻是一個工具。該怎麽做怎麽活,都是你們玩家的事。真有不需要我的一天,我自會消失]

顏如箐被他後半句話怔住。

下意識在心裏問托管係統:“你們係統到底屬於什麽存在?”

托管係統不理她,顏如箐不高興了,“你把坐標打開,我想小爽了。”

托管係統:“坐標已開啟”

顏如箐一噎,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宿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顏如箐:“什麽?”

“負責統小爽離宿主很近,預計三天到達”

“這麽快,你之前還說一個月的。”

“宿主,距離我說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已過去兩個多星期了。”托管係統一本正經地現字。

列車上一個星期,去了趟阮遲那個世界又是一個星期。

顏如箐歎氣,心說時間過的太快,都沒感覺。

樂園係統的態度,越發證實了玩家在它眼裏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或許隻有高級玩家,類似超S級玩家,才能讓它多看幾眼。

但也是幾眼。

它不在乎,就像它說的,它就是一個輔助玩家變強的工具。

當然,玩家在它眼中也許也是工具。

她不相信它沒有所圖。

隻是顯然,它不會告訴自己。

顏如箐將它的回複告訴了王仲康他們。

王仲康聞言,一臉驚訝與惆悵。他沒想到顏如箐真的能和樂園係統說上話。

不過對於樂園係統的回答,他很淡定,似乎早就知道樂園係統對玩家的態度。

“其實這點我們早有猜測。”王仲康說,“遊戲降臨那天,我們就在研究它的來曆。”

“上半年我們區和其他區互通後。我們便有意地和其他區官方玩家組織接觸,交換信息。”

“事實上,樂園係統的確不管事,管事的是綠洲集團。”

綠洲集團?

她怎麽把它給忘了。

顏如箐看向王仲康,隻聽他繼續說,“關於綠洲集團的來曆,眾說紛紜。”

“有說是玩家建立的,有說是副本裏的NPC建立的。還有的人說,是樂園係統建立的。”

“但有一點,所有人都認同。”王仲康眸光深邃,平凡滄桑的臉上,愣是有種不容忽視的氣質。

“綠洲集團是為玩家服務的。”

“他們的存在,很大程度上抑製了私人玩家組織一家獨大的場麵。”

“不可否認,綠洲集團在逐漸成為遊戲分區的官方組織。也許未來有一天,所有遊戲分區的玩家會將綠洲集團作為依賴。”

“不,現在已經有遊戲分區的玩家離不開綠洲集團了。”王仲康長出一口氣,慎重道:“我現在祈禱綠洲集團沒有被那些詭入侵。”

“否則這才是災難。”

顏如箐點頭認同。

可惜秦楚不知道去哪了,至今沒音信。

要不寫信問問他?

“顏如箐。”王仲康突然叫她。

顏如箐抬頭,見他表情嚴肅沉重,似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要告訴她。

“我渴了,我們去外麵轉轉吧。”方展適時攬住了池年的肩膀,往白房子外走。

等白房子裏隻剩他們二人,正襟危坐的王仲康情緒一收,臉上也扯出一抹笑說:“別緊張,我隻是有件事需要你證實一下。”

顏如箐一臉坦**,認真道:“我不緊張。”

王仲康沉默,未了,他語氣幽幽地問,“十二年前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顏如箐點頭,爽快道,“不記得了。”

“最近也沒有想起來?”王仲康不死心。

“沒有。”

王仲康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唉聲歎氣道,“其實我也失憶了。”

顏如箐:?

“你是不是不信?以為我編的故意套你的話?”

顏如箐:“你套話也沒用,我是真的失憶。”

王仲康心塞,擺擺手,說:“我也是真的失憶了,不過沒有你那麽嚴重。我失憶,隻是丟失了一段記憶。”

“值得一提的是,我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應該和你父母有關。”

說著他拿出一個黑色巴掌大的記錄本遞給顏如箐。

“這是你媽媽當時遺留在醫院的日記本。”

顏如箐伸手接過,本想隨手一翻,沒想到翻開她就不動了。

“2011年9月13日,晴

今天醫院裏來了好多人,又要加班不能陪箐箐了。”

“2011年9月14日,陰。

今天醫院來了個特殊的病人,聽說長的很俊,所有人都去看熱鬧了。”

“2011年9月16日,小雨。

這幾天都在下雨,沒時間回去陪箐箐,也不知道榮哥能不能照顧好箐箐。

沒想到昨天來的病人送來的時候就死了。我去看了,長的確實不錯。

可惜了。”

“2011年9月18日,晴。

今天終於能回去見箐箐了!

唉,那個孩子又吐了。不說話,看著可憐兮兮讓人覺得怪難受的。”

“2011年9月19日,晴。

我給他帶了箐箐的照片,他果然開心了好多。我就說,沒人能拒絕了我家箐箐小天使的笑臉。”

“2011年9月22日,陰。

今天醫院裏來了好多孩子……”

“2011年9月…

太忙了,都忘了今天是幾號,算了不寫了。

醫院裏突然出現了傳染病,據說隻傳小孩,也不知道箐箐在家怎麽樣。”

“2011年9月30日,晴。

孩子們都出院了,感覺一下安靜了許多。不過終於能回家了!”

“2011年10月1號,雨。

今天下了好大的雨,臨時接到通知,又要加班。”

“2011年10月…

加班加的人都快累傻了。唉,那群孩子又送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傳染病,我怎麽感覺哪裏不對……”

“2011年10月8日,小雨。

今天來了一群從中都來的專家,他們居然要幫我們擴建醫院!

他們以醫院環境不好,連夜將還活著的孩子轉到了別的地方,希望那幾個孩子好好活著。”

“2011年10月9日,暴雨。

聽人說,那些孩子轉院沒多久就死了。三十幾個孩子……唉!”

“2011年10月10日,陰。

我今天做了一個違背職業道德的決定!我不想的,可是他太可憐了,醫生說他時日不多…他還是個孩子啊!”

“2011年10月11日,晴。

還好還好,沒被發現。下次我再也不帶他回家了。”

“2011年10月16日,陰。

他又求我了,我不想答應的。可他眼巴巴的看著我…”

“2011年10月18日,陰。

前天我沒有答應他,不過今天我把箐箐帶來了,他果然很開心。”

顏如箐往後翻,結果發現沒了。

“後麵的呢?”她看向王仲康。

王仲康無奈地搖搖頭,“後麵沒了。”

顏如箐憋悶。

這種感覺就像追一本文,情節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作者斷更消失了。

這一刻,她覺得手有點癢。

不死心地再次翻了一遍,突然發現記錄本後麵有撕掉的痕跡。

她指著痕跡,示意地望著王仲康。

“這不是我撕的,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撕的。但是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失憶了。”王仲康攤手。

“你失去了哪段記憶?”顏如箐皺眉。

“就是你媽記事本終止的這個時間,往後一個月都忘了。”王仲康說,“我是中都人,我是跟著記事本中10月8號的專家來的。”

“但是那次來的專家,隻有我一個人活著。”

顏如箐聽的迷迷糊糊,不是很明白。

她低頭看了眼被保存的很好的記事本,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失憶前,曾留下了一句話。”王仲康斟酌著瞄了顏如箐兩眼,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行血色淩亂的字跡:

“東西被偷了…在…護士…”

顏如箐看看照片,又看看他。想到他之前借方展的口問自己的問題,難免好奇道:“到底什麽東西?”

“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據說,和我們E043區被卷入這個遊戲有關。”

“你確定是我媽拿的?”顏如箐說著,又道,“那我爸又拿了什麽?”

“當時負責照看他的就是你媽,肯定是你媽……”王仲康不假思索張口說完,及時地閉上了嘴。

“照看他?誰?阮遲?”不怪顏如箐懷疑,畢竟上次這人搬出“阮遲”的身世,還想法設法的想要用“親人”去探阮遲的口風。

她那會兒當麵拒絕了他們,可後來為了防止他們追著自己不放。她直接把阮遲推給他們,讓他們親自問。

這還沒問清楚嗎?

“是又不是。”王仲康略尷尬。

“他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顏如箐皺眉,雖然她知道阮遲是那位神的一縷魂體。

但在當時,他們口中的“阮遲”,應該還不是祂。

那時的“阮遲”,可能隻是一個普通人。

也許不是尋常的普通人。

顏如箐審視地看著王仲康。

“這麽說吧。”王仲康沉思了幾秒,終究決定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她。

“十二年前,花都舊市醫院接收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據當時的記錄,那個病人在送往醫院時已經死了。”

顏如箐看向記事本。

“沒錯,就是你媽記事本開頭提的那個特殊的病人。奇怪的是,那個病人當時的模樣看上去並不像死了,更像是睡著了。不然當時的好心人不可能將他送往醫院醫治。”

“而且那個病人長的……”王仲康神色怪異,臉色微紅支支吾吾說,“長的很完美,染著一頭白發。”

“就像是造物主親手塑造的神墜入了凡塵。”

“加上他來曆不明、查無此人的經曆,就給他的身世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本來花都的市醫院決定如果超過一個星期無人認領他的屍體,就將其送入火葬場燒了。”

“直到把這個病人送到醫院的‘好心情侶’將先前‘救人’時偷拍的照片發到了網上。

因為他長的實在好看,所以照片火了。全世界的人都在幫他找‘家人’。”

“誰知真正的家人沒找到,倒引來了一群偷屍賊。結果這群偷屍賊全都有去無回和那具屍體一起躺在了太平間。”

“本來這時無人知曉,巧就巧在,‘阮遲’和那具屍體的血液配型成功了。”

“當時誰都不知那具屍體的血液是‘完美血型’無論和什麽血型都配。”

“那會兒‘阮遲’的家人知道有人和自己的孩子血型一致,對方又是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體。便動了心思,千方百計地說服了醫生給“阮遲”換心髒。”

“醫生本來不同意,不僅因為這事違背人道主義。還有死亡時間超過12小時的屍體,已不具備換心的條件。”

“可當時阮遲的家人覺得,既然血液都配型成功了,那心髒肯定還能用。雖然有點耍賴皮的意思,但這個說法讓醫生心動了。加上阮遲那孩子從出生就在醫院。幾乎是在醫院所有醫生護士的眼皮底下長大的,好不容易有一個相匹配的血型,他們也動了惻隱之心。

於是在某天,他們把那具屍體送上了手術台。結果手術剛開始,手術室裏的醫生全都一臉驚嚇地從手術室裏衝了出去。”

王仲康說到這兒,看顏如箐聽的一臉入迷,嘴抽了抽,繼續說:“卻是動手術的醫生剖開那具屍體才發現那具屍體胸腔內部根本沒有心髒!”

“更詭異的是,等醫生回過神重新進手術室錯愕地看見那具屍體正完好無損地躺在手術台上。這讓剛調整好心態的醫生,再度崩潰地衝出了手術室。”

“後來太平間那幾具毛賊的屍體被發現,醫院的醫生更加確定這具屍體有問題。就在院方決定把這具屍體推去火葬場焚燒時,一位富豪出麵阻止了他們並花大價錢買下了這具屍體。”

“他給的錢多,院方可恥地心動了。而富豪買下屍體不為別的,為的是血。”王仲康眸光深邃,語氣森冷。

“他應該是聽說了這具屍體能和活人血液配型成功的消息,特意為這個來的。等富豪發現那具屍體的血液是“完美血型”,激動的當即把屍體帶去了他的私人醫院。”

“然而第二天,那具屍體重新出現在了花都市醫院太平間裏。”

“反複幾天,依舊如此。後來富豪妥協,決定在市醫院裏進行換血。”

“換血?”顏如箐驚訝。

“對,那個富豪老了,怕死。便想出了換血這個辦法。”

“富豪怕死,這具屍體又著實詭異。於是在換血前期,他的下屬見他擔心便出了個損招——驗血。”

“在換血前,抽取一部分血液輸入別人體內。如果對方沒有問題,富豪再換。”

“富豪同意了,但他等不及。聽說小孩子新陳代謝快,便聽從下屬的建議在醫院裏選了三十四個孩子,給他們輸入了血液並派人暗中觀察盯著。”

“讓他失望又慶幸的是,那具屍體的血液果然有問題。不到一天,被輸入血液的孩子紛紛出現了各種意外的狀況。富豪見此涼了心,又怕動靜鬧得太大,心虛地連夜離開了醫院。”

“這事終究沒瞞住。然後就是我們趕到花都準備調查此事的來龍去脈。”

“為了全心全意的調查,不被任何人事打擾。我們當初特意向上級申請在市醫院隔壁再建一座醫院。”

“一開始都挺好,直到新的市醫院落成的那天出事了。”

王仲康說到這兒,頓了頓,“我的記憶到此結束。”

“再有的記憶,就是一個月後我從醫院裏醒來,由別人給我複述的內容。”

“照顧我的護士說,隔壁的舊市醫院死了人。除了我,那些從中都來的專家沒有一人活著。”

“重點是,那具屍體不見了。”

“不見了,去哪了?”顏如箐饒有興致地問道。

誰知王仲康看著她不說話。

顏如箐上揚的嘴角一抿,愕然地指著自己,“你該不會說,我媽偷拿的東西就是那具屍體吧!”

“我媽她眼睛又不瞎,她偷個人人都知道有問題的屍體圖啥?”顏如箐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麽,“再說,那麽大一具屍體,她一個人怎麽可能搬……”

顏如箐眼皮狠狠一跳,怔然地看著王仲康,搖頭道,“不可能,我爸不會明知偷屍體不對,還幫我媽一起搬。”

“她有前科。”王仲康揉著太陽穴,疲憊道,“我也不相信,實際上我們更願相信,他們是被那具屍體蠱惑了。”

“不會!”顏如箐反射性駁斥。

“記事本中,你媽曾帶回家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王仲康提醒。

“不是‘阮遲’嗎?”顏如箐反問。

王仲康:“還真不是。”

顏如箐:?

“我來花都的時候隻是一個助理,時間多。所以我很關注接觸到那具屍體的每一個人。”

“而且10月10號那晚,我見過阮遲。”

顏如箐下意識低頭翻起記事本。

“我記得那天是因為阮遲那晚發病進了搶救室,差點沒搶救回來。”

“所以你媽在記事本上所寫的‘他’是誰都不可能是‘阮遲’。”

“不是阮遲難不成是詭?”顏如箐氣悶道。

王仲康靜靜地看著她。

顏如箐:……

“不對,10號那天你們人都到了。沒道理那麽大個屍體,我媽能在你們眼皮底下偷走。”

“如果那具屍體是自願跟著你媽回去的呢?”

顏如箐聞言看了他幾眼,搓搓手臂撇嘴道:“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麽陰間,怪滲人的。”

“而且他要是自願的,那我媽的行為就不叫偷。合著你們誣陷了我爸媽十幾年,道歉!”

王仲康:“???”

“你不應該好奇那具屍體去哪了嗎?”

顏如箐:“好奇,你知道?”

“不知道,但是你應該知道。”王仲康意有所指。

“知道,然後呢?”顏如箐反問。

見她這副不以為意的表情,王仲康就知道這次借舊物讓她恢複記憶的辦法沒用。

不禁有些失望不甘。

他之所以在意那具屍體,主要在於他潛意識覺得他很重要。關乎E043區的存亡和當年那批專家死亡的真相。

他失憶了十幾年,對那段記憶的印象不減反增。尤其隨著十三醫院副本的開啟,他沒告訴其他人十三醫院副本開啟那幾天,他時常做噩夢。夢中是他殺了那些人……

“你要不再想想?沒準就想起來了呢。”他說。

顏如箐點頭,“一起,咱們一起想。”

王仲康默然。

兩人相互看看,鬱悶地一起扭頭。

然而兩人想了三天,腦袋空空。

顏如箐覺得這樣不行,她決定走捷徑直接問“那具屍體”。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聯係她那有病的男朋友,小爽回來了。

“叮咚~你的係統已上線,親愛的,有沒有想我啊!”

“嗚嗚嗚,寶,我這次回來差點迷路了,還好在最後時刻找到了你。”

“我跟你說,這次回來我給你帶了很多好東西。無論你在恐怖世界還是無限遊戲世界,都能讓你活的好好的。”

“叮~打臉爽文第一統,正式啟動!”

顏如箐:“……”

“啊?怎麽回事?女主怎麽死了?”

“男主,男主怎麽對你的仇恨值80%?”

“寶,你幹了什麽!”

聽著它撕心裂肺的哀嚎,顏如箐莫名其妙道,“我沒死啊,我活的好好的。”

“不是你,寶,你穿錯書了。這本續寫的書林韻兒是女主,你是開局死亡的女配。”

顏如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