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胡青楓剛想說“都散了”,但是轉念一想,又怕傷了公主朱徽嬌的心。於是胡青楓隻得先給朱徽嬌和朱軒轅跪倒施禮,然後在等著其他人給自己施禮。

等眾人都散了以後,胡青楓快步甩開眾人跑進書房。

“你等等。”朱軒轅一把拽住跟著胡青楓的宦官,“駙馬爺今天怎麽了?”

朱徽嬌也看著宦官。

宦官就把胡青楓今天的行程說了一遍。

“或是皇上那裏,或者是客氏那裏,肯定有問題。”朱徽嬌說道。

“皇.上已經是那個樣子了。怕是問題出在客氏那裏。”朱軒轅說完有轉身對宦官說道:“去請信王過府。”

見宦官離開,朱徽嬌對朱軒轅說道:“姑姑,你去幫幫他吧!”

朱軒轅歎口氣,此時也顧不得下人們嚼舌頭了。於是朱軒轅點點頭後朝後宅過去,朱徽嬌走在後麵。

胡青楓走進自己的院子,直接進了書房。小宦官冷平趕緊去水房給胡青楓端來一杯熱茶。

胡青楓手扶著茶碗,思索著在宮裏麵的事情。

其中有一件事是對胡青楓觸動最大的。那就是客氏說了,魏正淳之所以還能老老實實的,那就是因為魏正淳還不能控製軍隊。特別是守衛京城的三大營和十二團。

現在客氏倒是先下手為強。到目前為止,還不能確定客氏到底控製了京城的哪些營團。如果胡青楓連這些都不知道,那信王可就被動了。

信王是被動,而胡青楓則是沒命了。

“嗯哼!”胡青楓抱著茶碗沉思的時候,朱軒轅走了進來。她在胡青楓書房的門口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那小宦官冷平趕緊識趣的躲了出去。

朱軒轅走到胡青楓旁邊,一扭屁股坐在胡青楓的椅子扶手:上。胡青楓則放開茶碗,伸出一隻胳膊攔住朱軒轅的腰。接著朱軒轅扭身用胳膊攬住胡青楓的肩,而胡青楓又把頭靠在朱軒轅的身_上。

“怎麽了?跟我說說?”朱軒轅撫摸這胡青楓的肩頭,輕輕的問道。

胡青楓深吸了一口氣後,他放開朱軒轅,咪了一口茶後,才將進宮的事對朱軒轅說了一遍。

“皇.上的身子真的事一天不如一天了。”胡青楓扭手捏著鼻梁有些無奈的說道。.

“也不知道那些......朱軒轅剛說道一半,她才覺得有些失言。皇上朱由校的身子,或許不是太醫的原因。

“我現在在想,那神樞營的左右副將是誰的人?現在京城的三大營和十二團營,他們的主將都是誰的人?他們都聽誰的指揮?”

“嗯。”朱軒轅聽後點點頭。“你可以安排手下的番子去打探一下啊?”

“不!”胡青楓搖搖頭,“那樣會暴露我的意圖。”胡青楓站起身子走到床邊,看著往外忙碌的奴仆,胡青楓接著說道:“我猜錦衣衛和東廠,都會有這方麵的信息。如果沒有,那就是說明是控製在魏氏的手裏。

朱軒轅笑了,笑得很是燦爛,“爺最聰明了。”

“怎麽了?這麽崇拜爺?”這時朱徽嬌在司畫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身後的司琴則端著兩碗茶。“都喝杯熱茶吧!

朱軒轅把胡青楓的事跟朱徽嬌說了下。

“那信王那邊也要準備下才好。”朱徽嬌坐在胡青楓的椅子上說道。

正向除外看的胡青楓,聽朱徽嬌的話,心裏“咯噔”一下。雖說朱徽嬌說的無心,可胡青楓有意啊!為什麽朱徽嬌不說是讓胡青楓準備下才好呢?

很顯然,在朱徽嬌的心裏已經默認了信王就是儲君。但是這裏麵隻有胡青楓敢肯定朱由檢就是後來的崇禎皇帝。

不一會,一個老頭在一個太監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那老頭一進房間,便把房門關上。

“哎呦,各位,我這臉,上癢得很啊!”信王一進胡青楓的書房,就趕緊將臉上沾的假胡子給摘了下來。

“出了什麽事?”朱徽嬌給信王讓了位置,信王毫不客氣的坐在胡青楓的椅子上問道。

“可知道京城的三大營和十二團營的主將都是誰的人?'胡青楓給信王施禮過後問道。

信王深吸一口氣後說道:“神機營是我來掌控,和五軍營和神樞營我不確定。現在就是十二團營比較關鍵。如果能拿下十二團營的指揮權,那我就有九分的把握...”。

“信王為何不把我調入十二團營?”

“那不可以。你就留在東廠或是錦衣衛。”

當胡青楓說出自己的想法後,信王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這時,胡青楓眼睛的餘光似乎看見信王說完後,他瞟了一眼胡青楓。

胡青楓的心裏“嗬嗬”一笑,“看來信王也在防著自己。信王在這種關鍵時刻,不可能不做這樣的準備。如果皇城都控製不住,那還怎麽當皇帝?而且,東廠控製錦衣衛,現在東廠都已經控製在自己手裏了,如果胡青楓在控製禁衛軍,那整個皇城就是自己的了。信王怎能不擔心。不過信王這樣的心裏,倒是也符合曆史學家對他評價。”

“信王可能猜到客氏會安排誰去神樞營?”胡青楓問道。“猜不到。”信王搖搖頭,“如果不能為我所用,我們也可以采取這樣的辦法。”信王接著說道。

“信王可有辦法拿下十二團營的指揮權?如果可以,即便是三大營都不能控製也無所謂。隻要當今皇上有不測,十二團營進皇城,就可以保信王一切順利。”胡青楓問道。

“這個比較難。”信王搖搖頭。

“那我們就一點點來。現在可是要控製神樞營,那我們就避開神樞營,我們先對五軍營下手,信王考慮下由誰做五軍營的主將才好。”胡青楓說道。

“神樞營和五軍營的主將同時殞命,這.....會不會太顯眼了?”朱軒轅問道。

“能接替當今皇位的就隻有信王和後宮裏那幾個假懷孕的宮女肚子裏的雜種。所以這種事就已經擺在台麵上了。不過有一點還比較好。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客氏和魏氏攪合在一起。如果二人聯合,我們就又多點麻煩。

“沒錯,現在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了。隻有明著幹才痛快。”信王甩著拳頭說道。